苏安染在傅司寒身边坐下,没忽略罗彩霞脸上一闪而过的失落,却也不好多说。罗彩霞等苏安染坐下后,看着傅司寒:“那时候听说你结婚,还想着你会找个什么样的媳妇呢,没想到这么好看呢,阿寒,你有福气呢。”傅司寒没吱声,倒了一碗茶推给苏安染。...
苏安染愣了几秒,没想到这么快就见到了传闻中的前女友。
那个人人都觉得傅司寒应该娶的女人,看着确实不错啊。
傅司寒往里挪了挪:“先坐下吃饭吧。”
苏安染在傅司寒身边坐下,没忽略罗彩霞脸上一闪而过的失落,却也不好多说。
罗彩霞等苏安染坐下后,看着傅司寒:“那时候听说你结婚,还想着你会找个什么样的媳妇呢,没想到这么好看呢,阿寒,你有福气呢。”
傅司寒没吱声,倒了一碗茶推给苏安染。
罗彩霞也了解傅司寒的性格,又冲苏安染说道:“你们结婚也没回来办酒席,这次回来是不是要办酒席?”
没等苏安染开口,傅司寒先说话了:“不了,我们有其他事情。”
罗彩霞似乎有些失望:“怎么不办酒席呢?村里人都知道你们结婚了,还没喝到喜酒呢。我在县城开了个裁缝店,还想着你们要是结婚,我可以给你们做衣服,两三天就能做好。”
苏安染有些疑惑,罗彩霞要是喜欢傅司寒,怎么还忍心看着喜欢的人娶了别人,还给他做喜服。
直到面条上来,傅司寒也没怎么开口,倒是罗彩霞说了村里的不少事情。
什么放牛伯前年得了风寒死了。
教他们写字的老师,已经要回城了,结果被中煤烟毒死了。
还有发小秋田和隔壁村的春芽结婚了。
苏安染一个都不认识,只能低头安静的吃面,顺便听着罗彩霞聊的那些八卦,想到她和傅司寒有挺多可回忆的生活,进嘴的面条都是酸的。
吃完面,苏安染觉得自己有点儿多余,跟傅司寒说了一声,先出了饭馆。
没多久,傅司寒和罗彩霞也出来了,只是罗彩霞眼圈红着,看了苏安染一眼,转身匆匆离开。
苏安染见傅司寒脸上没什么变化,心里十分好奇,两人说啥了,罗彩霞还哭着回去?
两人又去车站坐了车,这次倒是很快,半个多小时就到了镇上,然后要走路回河湾村。
天已经黑了,镇子上没有路灯,往河湾村走更是漆黑一片。
苏安染看着远处影影绰绰的山峰,时不时还有猫头鹰的叫声,心里有些打怵:“到村里还要走多久?”
傅司寒默算了下:“要翻过两道山梁,我们走得慢,大概要走两个小时。”
苏安染惊愕:“这么远?那你们平时不出来么?”
“很多人都没来过镇子上。”
傅司寒边说着边拎起苏安染的提包:“走吧。”
苏安染赶紧去抢提包:“还是我自己拿吧,你身上有伤呢。”
傅司寒这次没顺着她:“没事,山路不好走,你跟紧了。”
一个小时后,苏安染觉得腿已经不是自己的,深一脚浅一脚,还要拽着傅司寒的袖子才能走。
在快坚持不住时,终于看见山脚下点点的灯光。
河湾村非常穷,靠天吃饭,很多人家连电都用不起,还用着煤油灯。
傅家是舍不得用电,晚上也点着煤油灯。
朱桂花带回来傅司寒要回家的消息,这几天全家人都没有睡好,怕他们藏着的秘密瞒不住傅司寒。
到时候傅司寒一怒不往家里寄钱怎么办。
听见大门响,傅桂花愣了一下,推着炕边的小儿子傅长运:“我听见大门响了,你看看是不是你二哥回来了。”
傅长运有些不乐意:“他回来就回来,看看你们都吓成啥样了。”
靠在被子上的老头傅满仓咳了几声骂着:“让你去,你就去,你废话什么!”
傅长运心不甘情不愿地起身,还没等出去,屋门推开,傅司寒带着苏安染走了进来。
黑咕隆咚中,苏安染也看不清外面什么情况,进屋在如豆的煤油灯下,看见一屋子的人,还懵了一下。
屋里是一铺大炕,占了房子一半的地方。
炕里面半躺着个老人,看着满脸褶子很老实的模样。
朱桂花坐在炕桌前,手里还拿着鞋底子。
另一边坐着个年轻女的,挑着眉看着他们,旁边坐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,和老头长得很像,有些憨厚。
而地上站着个年轻男人,和朱桂花很像,细长眼有些精明。
苏安染看了一圈,心里只有一个结论,那就是这些人和傅司寒一点儿都不像,从长相完全看不出他们还有着血缘关系。
朱桂花愣了一下,妈呀一声跳下炕,慌乱地穿鞋::“老二,你们咋突然就回来了呢?还想着你们要等两天呢,你受那么重的伤,咋不多养两天。”
傅满仓也坐直了身体,憨笑的看着傅司寒:“就是,咋没捎个话回来,让你大哥套毛驴车去接你们。”
一番寒暄下来,苏安染知道老头是傅司寒的亲爹傅满仓,坐在炕边的男人是傅司寒大哥傅长林,站在地上的是弟弟傅长运。
而另一边坐着的女人,是傅长运的媳妇陈巧兰。
朱桂花热情的让苏安染和傅司寒在炕边坐下:“赶紧上炕坐,是不是还没吃饭呢?家里还有两个鸡蛋,我去给你们冲个鸡蛋茶。“
傅司寒拦着:“不用了,我们在镇上吃过了。”
朱桂花有些心疼:“你说你们,都到家门口了还在镇上吃啥,那不是瞎花钱。”
傅长运站在一旁,眼睛不时的扫着苏安染,听朱桂花和傅二妮回来说,二哥娶了媳妇特别漂亮。
现在一看,还真是漂亮,那皮肤更骨瓷一样,白的一点瑕疵都没有。
还有那个气质,是他形容不了的好。
心里有些妒忌,傅老二倒是好福气,村里最漂亮的罗彩霞和他好,现在还能娶这么漂亮个媳妇。
傅长林看着就憨厚,问话也憨厚很多:“一路上都好吧,听娘说你受伤了,严重不?要不要让村里牛医生过来看看?”
傅司寒对这个大哥态度还挺好:“没事,已经好的差不多了,这么晚就不麻烦人家了。”
傅满仓努力咳了几声:“回来就好,你娘前两天就把屋子收拾出来了,被褥都是新拆洗的,你们先去休息,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。”
朱桂花也笑着:“对对对,有什么事明天再说,安染,我看你包挺沉的,我来给你们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