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蹙着眉,「时延的朋友圈?」我笑,「官宣了,他分手三年的前女友。」听人提起,我没忍住多说了一句,「而我这个女朋友,直到他官宣前一分钟才收到他的分手通知,好笑不?」江郅没说话,转身走了。...
时延走了。
被我泼了咖啡后,他只愣了两秒,然后淡定地抹了下脸,扔下两个字:
「走了。」
不过,走了两步,他又回头看我,「曾瑜,这一年我也对你不薄,咱们就当是好聚好散,以后见面也不用打招呼。」
他没给我反应的时间,说完便走了。
我沉默几秒,起身拿起邻桌男生的温热咖啡,说了声抱歉后追了出去。
然后,迎头浇在了时延头上。
咖啡温热,但还烫不坏人,只不过显得颇为狼狈。
而时延只是停下了脚步,他挺直着背脊,甚至都没回头看我。
我盯着他被咖啡淋湿的衣服,「时延,这才算是好聚好散。」
说完,我拎着咖啡杯回去了。
把咖啡杯还回去,又给那桌小情侣重新点了两杯咖啡。
女孩子没有责怪我的意思,反而朝我竖竖大拇指,「姐妹,你太飒了。」
我笑了笑,没说话。
其实,我一直是个特沉闷的人,我内向,敏感,沉默又无趣。
空有一张还算看的过眼的皮囊,追求者不少,可都是那种广撒网的男生,我前一秒拒绝,他后一秒就能找到别的妹子说情话。
所以,我从没想过自己会被人那样炙热的喜欢。
偏偏,一年前,时延出现了。
他大张旗鼓的喜欢,轰轰烈烈的追求,面面俱到的体贴,轻而易举地让我陷入他的温柔陷阱。
在一起一年,我从没做过对不起他的事。
我也在学着怎样去喜欢一个人,学着如何对他好。
可我刚学会,他转头就去给前女友当停靠的港湾了。
出了门,我朝学校走去。
说是结束了,其实还是有些失魂落魄。
于是,刚走到校门口,失魂落魄的我,便撞上了一个人。
险些摔倒的那一刻,有人扶住了我的腰,又很快烫了手般松开。
然后,我他妈摔的很结实。
那人又连忙来扶我,「曾瑜,你……没事吧?」
声音隐约有点耳熟,我被他扶起,抬头去看。
是学长,江郅。
也是时延的同学。
「没事。」
被他扶起,我本想道谢,但想想刚才结结实实摔的那一下,也就没有开口。
他蹙着眉,「时延的朋友圈?」
我笑,「官宣了,他分手三年的前女友。」
听人提起,我没忍住多说了一句,「而我这个女朋友,直到他官宣前一分钟才收到他的分手通知,好笑不?」
江郅没说话,转身走了。
我愣了一下,随即暗骂自己多嘴,也是,就是个不算特别熟悉的学长,我何必给人家讲自己的狼狈事。
估计,是听的烦了吧。
我收回目光,转身回了宿舍。
一路上,我更加沉默了,甚至偶尔身边有路过的熟人,我都会故意偏开目光,加快脚步离开。
生怕人家问一句,「曾瑜,你和时延什么时候分手的?前几天还看见你们一起吃饭呢,怎么他忽然就换女朋友了。」
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。
被人昭告天下地甩了,我只觉着丢脸。
加快脚步回了宿舍,我换了衣服上床,将自己裹进被子里。
有点想哭,更多的,其实是想发泄。
恨不得把时延揪过来打一通,我又有点后悔,早知道,刚才泼两杯咖啡了。
不久后,手机响起,室友阿花打来电话:「曾曾,你在哪呢?」
我扯开被子,应的有气无力,「宿舍,怎么了?」
「时延被打了!」
我瞬间来了精神。
堵在胸口那股恶气,瞬间散了几分。
沉默了两秒,我才想起来问,「他得罪谁了?」
阿花似乎是在现场,周围声音有些嘈杂,隔了几秒,我才听见她的回应:
「是江郅学长。」
「啊我死了,他真的好帅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