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看着那个在他面前不苟言笑的父亲,在那个男孩面前却笑得和蔼,还宠溺的揉了揉小男孩的脑袋,心一点一点的冷下去。哪怕他小时候,陆士诚也从来没有对他这样过。从那以后,陆东珩再也没有期待过父爱,和陆士诚也越发疏远。可笑的是,在他快毕业的时候,陆士诚好像突然想起家里还有他这个儿子,开始问起他的所有事。...
他看着那个在他面前不苟言笑的父亲,在那个男孩面前却笑得和蔼,还宠溺的揉了揉小男孩的脑袋,心一点一点的冷下去。
哪怕他小时候,陆士诚也从来没有对他这样过。
从那以后,陆东珩再也没有期待过父爱,和陆士诚也越发疏远。
可笑的是,在他快毕业的时候,陆士诚好像突然想起家里还有他这个儿子,开始问起他的所有事。
但迟来的父爱陆东珩已不需要了,对陆士诚刻意表现出来的慈爱只觉得烦躁。
陆士诚被人捧着的时间太长了,在陆东珩这里得不到他想要的父慈子孝,又有外面的女人孩子做对比,再加上一些其他事情催化,父子俩有了更深的隔阂。
这也将陆士诚推的更远。
以至于他们父子除了工作,也就只有逢年过节的时候会见一面。
每次见面,陆士诚都是冷冷淡淡的,表现的一点都不在意他这个儿子。
不过,陆东珩不在乎就是了。
过了八点,陆士诚才姗姗来迟。
他带着眼镜,浅笑的时候显得斯文儒雅,不笑时看起来便压迫性十足。
“吃饭吧。”他把外套脱下交给佣人,径直洗了手坐在餐桌旁。
他走过的时候,陆东珩闻到了一股若隐若现的香水味。
陆太太自然也闻到了,没忍住质问了几句,语气很不客气。
陆士诚几乎没吃过嘴上的亏,当即反驳回去。
吵到后面,陆士诚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去。
一顿饭吃了个不欢而散。
陆太太回了房间,陆东珩也觉得很没意思。
他开车离开这里,去了澜庭一号。
他没有进去,而是在大门外下了车,点燃了一支烟。
京都十二月底的夜晚格外寒冷,风声簌簌,吹在身上像刀子似的,陆东珩把火机揣进兜里,拿出手机给许穗打了个电话。
刚响一声,许穗就接了起来。
“陆东珩?你怎么这时候给我打电话呀。”她的声音带着独有的清甜,宛若春日里的涓涓细流,带着一股源源不断的生命力。
“你在哪里。”
许穗看了眼病床上的许杉:“我在医院。”
“我来接你。”
许穗心底虽有疑惑,但没多问,道了声好。
半个小时后,陆东珩的车停在医院门口,一眼便看到了路边穿着白色羽绒服的她。
“陆东珩!”她叫了一声,打开车门坐上来,“都这么晚了,你怎么还没休息。”
“你不也是。”
“是哦。”许穗笑了下,没有追问。
今天陆东珩本来是该和父母一起跨年的,如今却来找她了,多半是和家里人闹了点矛盾。
陆东珩倾身过来,给她系上了安全带。
这个姿势让他和她的距离很近,惹得许穗下意识的屏住呼吸。
“去哪里?”系好安全带,陆东珩坐直身子。
这是要带她去玩的意思吗?
许穗想也不想的道:“去中央广场吧,每年都会有很多人在那里跨年。”
话刚出口,许穗就有点后悔了,中央广场此时人那么多,陆东珩又是个清淡疏离的性子,定不会喜欢那般热闹的地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