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要她不在了,言矜哥哥才会得到解脱,所有人都会快乐!这般想着,宋沅沅垂眸看着手腕上还未结痂的伤口,缓缓捡起玻璃碎片,朝着手腕重重的割了下去——血,顺着皙白的手腕蔓延而下。意识逐渐消沉,宋沅沅无力的躺在地上,望着窗外那轮残月,缓缓闭上了眼……...
也让她的神志清醒了瞬间。
宋沅沅呆呆看着染血的碎片,后知后觉想要把城堡拼凑回去。
可……无济于事!
到最后,只徒留满手的血痕,和一身的狼狈。
眼泪终于克制不住的滚落。
活了二十多年,这一刻,她无比清晰的认知到自己的没用!
她什么都做不到,只会成为累赘,拖累顾言矜,拖累宋家,拖累所有人!
这样的她,为什么还要活着?
她该死的。
只要她不在了,所有人都会得到解脱,所有人都会快乐!
这般想着,宋沅沅垂眸看着手腕上还未结痂的伤口,缓缓捡起玻璃碎片,朝着手腕重重的割了下去——
血,顺着皙白的手腕蔓延而下。
意识逐渐消沉,宋沅沅无力的躺在地上,望着窗外那轮残月,缓缓闭上了眼……
另一边,顾家别墅里。
顾言矜坐在沙发上,看着手机上群里连发的祝福。
一条条刷下来,唯独没有宋沅沅。
这让他不由得想起白日里,他和宋沅沅的不欢而散。
顾言矜蹙了蹙眉,忍不住怀疑起,自己对宋沅沅的那番话是不是有些太过火。
她情绪本来就不稳定,更何况这个想法也确实是自己曾答应过的……
他是不是做错了?
想到这儿,顾言矜不由得给宋沅沅打去电话。
却是无人接通!
顾言矜心头有股异样闪过,他起身想要去找宋沅沅,但抬头望着对面别墅宋沅沅的房间,只瞧见一片漆黑。
这么晚了,她怕是该睡了。
那丫头估计也就是耍耍小孩子脾气,哄哄就好了。
反正明天他结婚,宋沅沅一定会来,到时候他再和她聊聊。
这般想着,顾言矜转身走进了浴室。
可是一整夜,顾言矜都睡不安稳。
他做了一夜的梦。
梦里是小时候的宋沅沅,那时候她还没经历地震,身体尚且健康。
拥有着明媚笑意的她,跟在他身后喊着“哥哥”,那笑容,和喻欣还有几分相像。
但渐渐的,宋沅沅不笑了,身体也越来越弱。
直到……
宋沅沅举着手腕给顾言矜看,眼中含泪:“哥哥,我好疼……”
顾言矜心空了一拍:“你怎么了?!”
他伸手想去查看那伤口,却来不及触碰,宋沅沅倏地消失了——
“宋沅沅!”
顾言矜惊喊着坐起身。
凌晨的冷风顺着窗吹进来,一阵发冷。
他抬手抹了把额上的冷汗,只觉得心慌不已。
这时,敲门声响:“少爷,您该起床,去接亲了。”
听着管家的话,顾言矜迟迟回神:“好。”
应声后,他起身下床,换上了早就挑选好的白色西装。
夏天的早晨阳光熹微。
顾言矜拿着捧花靠着婚车,却总有些心不在焉。
他环视了眼周围跟着来迎亲的人,却没瞧见宋沅沅。
顾言矜皱了皱眉,走到宋母身边:“宋阿姨,沅沅呢?”
宋母愣了下:“沅沅?还在睡吧,她身体不好,还是别叫她了。”
“还是叫上吧,省得醒了错过了,再不开心。”
听着顾言矜宠溺的语气,宋母叹了口气:“那我去叫她。”
话落,就转身往宋家走进。
顾言矜站在楼下等着,顾家管家上前:“少爷,再晚些,可能要错过吉时了。”
闻言,顾言矜垂眸看了眼表,刚要开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