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东珩忽然俯身捏住了许穗的下颌,他眼眸微垂,声音又冷又狠:“许穗,你想勾引我,想好后果了?”许穗在他掐住自己下颌那一瞬,就柔弱无骨的直接偎入了他胸前,她双手抬起勾住他脖子,将自己整个送到他怀中,与他的身子贴紧:“就怕陆先生不敢呢……”“许穗,这是你自找的,别后悔。”...
陆东珩忽然俯身捏住了许穗的下颌,他眼眸微垂,声音又冷又狠:“许穗,你想勾引我,想好后果了?”
许穗在他掐住自己下颌那一瞬,就柔弱无骨的直接偎入了他胸前,她双手抬起勾住他脖子,将自己整个送到他怀中,与他的身子贴紧:“就怕陆先生不敢呢……”
“许穗,这是你自找的,别后悔。”
陆东珩松开手,许穗勾着他脖子借力起身,踮起脚就亲在了他的唇上。
天色蒙蒙亮时,疲累的几乎连撩起眼皮都没有力气的许穗,隐约听到了浴室门打开的声音。
她强撑着想要做起身,但身子仿佛被重磨碾过了一般,尤其是腰腹和大腿,酸胀生疼,许穗干脆放弃,软软的倒回了柔软的床上。
陆东珩洗完澡已经换了干净的衬衫和长裤。
他系好扣子,开始打领带。
许穗趴在床上,半眯着眼,懒洋洋的看着他的背影。
宽肩窄腰,腿又长又有力,昨晚她还摸到了腹肌和人鱼线,如果不是初体验实在太疼的话,真是无可挑剔。
陆东珩收拾妥当,却转过身看着床上的女人。
许穗看到他的眉毛皱了一下,眼神也透着一点不耐,像是看一件麻烦的垃圾。
她有点委屈,长卷发散乱下来,黏在脸侧,很哀怨的喊了一声:“陆先生……”
陆东珩折回床边,他这会儿还没戴眼镜,许穗就觉得,戴眼镜的陆东珩特别的禁欲清冷,但不戴眼镜时,因为看人会微眯着眼,就显得格外的撩人。
许穗伸出手,雪白的指尖勾住他垂在身侧的手,特别乖特别贴心的说了句:“陆先生……我不要你负责的。”
陆东珩仿佛有点意外,眉毛微挑了挑。
许穗越发乖顺的望着他,白嫩嫩的小脸贴过去,在他腰腹上轻蹭了蹭:“但是,我这次是第一次,所以,你帮我个小忙好不好。”
“你说。”陆东珩点了一支烟。
和这样的女人扯上关系就是麻烦,他昨晚真是不该贪杯。
“您和博爱医院的宋医生关系很好是不是?”
陆东珩夹着烟,很淡的看了她一眼:“宋医生出身名门,前途无量,你攀不上的。”
“我没想攀附他,我就是想请小叔您,帮我引荐一下。”
陆东珩把她拉开,眼神更冷了几分:“你最好没骗我。”
许穗连连点头:“绝对绝对不会骗您的。”
“等消息吧。”
陆东珩掐了烟,转身预离开时,却又面无表情看了她一眼:“自己善后,记得去买避孕药。”
昨晚她缠着他不放,到最后连安全措施都没做。
“放心吧,售后服务保证让小叔满意,我发誓。”
许穗歪在床上,举手冲他发誓。
陆东珩没搭理她,转身向外走,快走到门口的时候,他忽然停下转过身,“许穗。”
“怎么了,您还有事儿吗?”
“你和周肃……”
“哦,我打算和他分手了。”
“分手?”
“嗯,分手。”
“你很清楚的,依着你的出身和背景,周肃是你能攀上的条件最好的男人了。”
“可我更怕得脏病啊。”
许穗歪着头冲他一笑:“他们那个圈子里都把我当傻白甜,可我不傻,我什么都知道,周肃跟我谈恋爱后,劈腿有七八次了吧,而现在,他正和我合租室友打的火热。”
苏安染心里叹息,当母亲真是不容易。
傅司寒抬头看着钟文清:“随便吃点就行,不用太破费。”
钟文清瞬间开心起来,这是傅司寒没有拒绝她:“不破费不破费,喝鸡汤好得快。”
傅南光始终没说话,苏安染发现他一直目光很温暖的看着钟文清,看着傅司寒。
心想,如果傅司寒从小生活在这样的家庭,一定不会是这么沉默木讷的性格。
吃了饭,傅南光收拾了饭盒执意拿去招待所洗,带着钟文清离开后,苏安染坐在床边皱眉看着傅司寒。
又起来在屋里来回晃悠,弄得傅司寒有点儿摸不着头脑:“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吗?”
苏安染突然站在床边,凝神看着傅司寒:“以后我要是生孩子,你就在产房外给我看好了,谁要敢偷我们的孩子,你就弄死他!”
这事情没法代入,一代入,她就气得火冒三丈,恨不得把朱桂花再抓出来打一顿。
这和人贩子没区别,这种人就该千刀万剐。
傅司寒心跳突然加速,看着苏安染,她不是之前还不要孩子?
苏安染又开始喃喃自语:“不过现在还不能要孩子,你们家太乱了,等把傅陆明收拾了,我能养活自己了,我们就生啊。”
她只是想什么说什么,完全不知道这话对傅司寒影响多大,让他的心脏沉沉浮浮,心情也突然变好了很多。
钟志国知道傅司寒要去市里,还特意从单位派了辆吉普车过来,送他们去市里医院,再做检查。
车子一早过来时,傅南光和钟文清也带着早饭过来。
苏安染笑吟吟地看着两人:“你们来得正好,单位派车送我们去市里医院,我还说去招待所找你们。”
她也是真打算过去的,只是因为扶傅司寒上厕所,两人僵持耽误了一会儿工夫。
傅司寒这会儿表情还不自然,他只是伤了小腿,拄着拐杖完全可以去洗手间,但苏安染偏偏就是不让,说万一磕着碰着后果很严重。
非要扶着他进了男厕所,更不要说扶着他时还趁机占便宜。
这姑娘,真是……
小流氓!
却丝毫没感觉到,自己在无意识中,对苏安染都带着一种宠溺和妥协。
傅南光听说去市里,也觉得挺好:“去市里挺好,那边检查也方便一些。”
钟文清有些担心:“你们去市里住哪儿?还住招待所,那天天吃什么?”
苏安染笑着:“我们都想好了,先去租个房子,我在医院还要学习两个多月,到时候司寒的腿差不多就好了,到时候正好一起回来。”
钟文清瞬间失望:“你们…就不跟着我们去京市看看吗?你爷爷还不知道这件事呢。”
苏安染以为傅司寒会拒绝,没想到傅司寒点了点头:“等到时候看,要是有时间我们就去。”
钟文清眼里顿时放着光彩过去握着傅司寒的手:“真的?你愿意去京市,太好了,那就太好了。”
去市里一路上,钟文清不停地介绍了家里的成员,叔叔伯伯,舅舅姨姨的,还有一大堆的兄弟姐妹。
详细到每人干什么,多大岁数什么性格。
苏安染不知道傅司寒记住没有,她反正是一个都没记住。
钟文清突然语气悲伤起来:“可惜,峦城不在了,要不你们肯定能成为很好的兄弟,你们都是很好的孩子,也可怜了小冉那个孩子。”
傅南光坐在前排,转过身来补充:“小冉是峦城的未婚妻,原本是想峦城从前线回来后,两人就结婚的。没想到……”
苏安染就像是听故事,却也忍不住为傅峦城和那个叫小冉的姑娘难过。
傅司寒坐在苏安染身边,听着钟文清拉着苏安染的手不停的说话,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最近听到傅峦城的名字频率太多,还是他以前就听过这个名字。
总感觉对这个人有种莫名的熟悉。
到了市里,先去了军区医院,鲁远达看着拄着拐杖进来的傅司寒,也是吓一跳:“你这是又受伤了?你说你小子怎么天天受伤?是打算把全身零件都修一遍?”
边说着边让人去安排病房,最后才看见傅南光和钟文清。
震惊到不行,这也太像了,可是看气度又不像是傅司寒那对吸血鬼父母啊。
苏安染赶紧介绍:“这是傅司寒的亲生父母。”
鲁远达压着心里惊讶打招呼:“挺好挺好,我还以为是歹竹出好事呢,现在好了,这小子苦了这么多年,也该好了。”
钟文清一听鲁远达和傅司寒很熟,就忍不住想找他问问傅司寒以前的事情,哪怕是极小的一些琐事,她也想知道。
苏安染扶着傅司寒去住院部,半路上还遇见背着孩子回来的安秀玉。
安秀玉原本笑眯眯地想跟苏安染打招呼,只是看见傅司寒的脸后,吓得脸一白,差点喊出口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