喻弛走后,我看着江辙怀里抱着小猫,穿着对他来说并不合脚的我的星之卡比拖鞋在家里到处乱逛。我给他倒了杯水放在茶几上,好奇地问道:「你要跟我们公司合作什么?」「就你们新产品的代言合作。」江辙仔细端详着我挂在墙上的一幅油画,自己看完了还把小猫举起来让它看,随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,「品位不错。」...
喻弛走后,我看着江辙怀里抱着小猫,穿着对他来说并不合脚的我的星之卡比拖鞋在家里到处乱逛。
我给他倒了杯水放在茶几上,好奇地问道:「你要跟我们公司合作什么?」
「就你们新产品的代言合作。」江辙仔细端详着我挂在墙上的一幅油画,自己看完了还把小猫举起来让它看,随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,「品位不错。」
我白了他一眼:「看得懂吗你。」
逛了一圈后,江辙把小猫放下,在我身边坐了下来,整个人躺进沙发里,散漫地问:「今晚吃什么?」
「外卖。」
「……」
我正专注地看着外卖软件,却感到脖颈处一痒,我激灵一下缩着身子偏过头看,江辙正拿着逗猫棒在我后颈处轻轻扫着。
「给我做饭。」他一边说着,一边用逗猫棒往我的衣服里探,用诱哄般的语气,声音放得很低,「我要吃姐姐做的饭,好不好?」
我痒得身子一麻,有些抵挡不住,无奈地说:「家里没菜,要不给你下个鸡蛋面。」
江辙眨眨眼睛:「也行。」
我叹了口气,在厨房忙活开来,打鸡蛋时,江辙从身后抱住了我,我被他的气息完全地裹住了。
「他刚才碰了你哪里?」江辙沉声问。
「什么?」我的手不争气地一哆嗦,整个鸡蛋连着壳一起掉进锅里。
「喻弛,他碰了你哪里?」江辙的声音冷得瘆人。
「没有没有,他就是让我照顾好他的猫。」我连忙解释。
江辙也不知道信没信,冷哼一声。
「……这碗是你的。」我指着锅里的鸡蛋,木然地说。
江辙在我耳边笑了一声,轻声说:「桥桥,真菜。」
我被抱得有些不自然,用筷子翻着刚加进锅里的细面条,佯装随意地问:「你们是不是认识?感觉像仇人相见分外眼红。」
江辙沉默了一会儿,好半响才开口道:「小时候见过。」
「那我见过吗?」按理说江辙见过的,我应该也见过。
「没有,是我搬走之后的事了。」
「噢……」我俯身从柜子里找碗,借机挣脱出了那个怀抱。
江辙不以为然道:「下周带你去看演唱会好不好?」
「谁的?」我眼睛一亮,当即扭头问道,可是很快又沮丧道,「可是我还要跟喻总去鹿岛出差。」
他的眼睛几不可见地黯了黯,敛去笑容,定定地看着我问:「他为什么要带你去出差?」
「我现在是他的私人助理,到手的钱能翻三倍呢。」我有些心虚地不再看他。
其实自从跟江辙重逢后,我们之间总是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,我贪恋着这段友达以上的「革命情谊」,贪恋着被大明星光环笼罩的感觉。
然而这种失重的心动感让我觉得很危险,像是这一秒坠入盛大的狂欢派对,下一秒便会溺在深海里,浮浮沉沉,直至窒息。
江辙在想什么我不知道,他说的话总是轻飘飘的,我不敢接,对我来说这试错成本太高了。
「你在人群中闪闪发光却唯独看见了普通的我」这种灰姑娘戏码,往往是虚构,是假象。
或许停在这一步就足够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