席御琛也没吃亏。云笙也是个美人儿,她值得男人为她辛劳一夜的。“……我虽然老派,却也听说过‘绅士’一词。”席御琛的声音很冷,“既如此,那便告辞了,你慢慢吃。”说罢,他把香烟朝大海扔了过去,转身回房,关上了阳台的门。...
他真凉,覆盖在她身上也凉,但她却贪婪汲取着,因为她已经热得快要发烧了。
过程很痛。
她初经人事,而他的尺寸又比想象中更惊人一些。
开垦的过程,简直是要劈开她。幸而他极有耐心,停下来亲吻她,让她动情起来。
他的驰骋,带着几分力度,时轻时重,把云笙弄得简直要疯魔了。
……
结束后,云笙无比的累。
席御琛抱着她去洗澡,她是知道的;但他回来给她擦药,她就没感觉了。
第二天,阳光从窗帘里照进来,她这才睁开眼。
触目的,是一张熟睡的俊颜,云笙愣了下。
她慢半拍才回想起昨夜种种。
她趁着席御琛在熟睡,起身下床。
浑身都痛,她艰难寻找自己的衣衫,没发现;倒是瞧见了一套邮轮上提供的睡衣,她拿着去了洗手间。
云笙穿好了睡衣。
睡衣略大,她用力系紧了衣带。
腰极酸,下面略感胀痛,倒也没其他不适。
“我一定是鬼迷心窍了,我怎么能做这种事?”她坐在马桶上,捧住脸,只感觉自己很荒唐。
饶是如此,她也没多少后悔感,更没有觉得难受。
现如今是民国二年,女子本该洁身自好;而云笙去了趟香港,又从小跟着外婆和家里管事跑生意,思想比很多人开阔。
她外婆拥有庞大产业和势力,云笙将来肯定不会过相夫教子的普通生活,所以她从来没把自己限制于内宅妇人的地位。
这就导致,她为何想要这样的一段浪漫,又为何拿得起、放得下。
只是,有点难为情。
席御琛这边每日都更换新的牙刷牙膏,云笙顺势刷牙洗脸,再跟他告别,回自己房间去。
不成想,等她洗好了出来,席御琛坐了起来。
他可能有点睡迷糊了,头发微微凌乱着,光裸着上身,眼睛半眯半睁。
看到云笙出来,他便站起身,走过来拥抱她,在她唇上轻轻落吻。
云笙:“……”
她一瞬间呼吸不由自主急促起来。
他没穿衣。
昨晚黑灯瞎火,她好像有无限的勇气。现在房间里虽然拉了窗帘,却光线充足,让她无端拘谨起来。
她轻轻推他。
“席先生……”
“席先生?”席御琛低低笑了下,“昨晚不是说,要做我的母狗吗?”
云笙:“你……”
提到这个,她便感觉被羞辱到了,一时用了力气推开他。
她逃也似的出去了。
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,没吃早饭,也没吃午饭,就那么发呆。
其实,到底有点后悔的。
一时冲动,加上情欲作祟,已经没办法回头了。
“我早点下岸好了。”她想,“从陆地乘坐火车回去。”
就是不知道,邮轮下一次在哪里停。依照出行计划,这趟邮轮是直接到上海的,会在杭州停一次,需要半个月时间。
还剩下七日航程。
云笙咬了咬唇。
又是黄昏,有人敲了敲她后阳台的门。能从私人甲板过来敲门的,一定是席御琛。
云笙拉紧了被子:“谁?”
门口顿了下,才说话:“出来吃饭。”
“我不饿。”
“那你不想聊聊吗?”他问。
云笙:“……”
因为是她主动的,云笙也不好用受害人的姿态对待他,故而打开了门。
私人甲板上,有沙滩桌椅,也有个小小游泳池。
此刻,桌椅上摆满了饭菜,还有两瓶酒。
席御琛请她过来谈谈,云笙顺势坐下。她坐下之后,给自己倒了一杯红葡萄酒,先喝了一杯。
淡淡舒了口气,她似乎有了点力气。
“我们……”
“先吃饭,一边吃一边聊。”席御琛道。
他把筷子递给了她。
云笙接过来,吃了起来。
她真饿了,昨晚就一口没吃,今天又饿了两顿。食物勾起了她的食欲,她大快朵颐,感受到了无比的幸福。
吃饱喝足了,她感觉周身舒爽。
席御琛再次倒酒给她,她摆摆手:“不喝了,喝酒误事。”
他却站起身,走到了她身边,突然捧住她的脸,将一口酒渡给了她。
云笙猝不及防喝酒,既像是在吞咽酒,又像是在与他湿吻。
她一瞬间筋骨酥软。
席御琛将她抱坐在自己腿上。
云笙气息凌乱。
今日不算冷。
云笙穿的是洋衫,领子略微有点大,她低头夹菜的时候,席御琛便可以瞧见她胸口那一点雪白。
很想吃了她。
“……我们,我们不能这样。”云笙坐在他怀里,微微推拒着他,“我都不太认识你,我……”
席御琛听了,略微沉默。
他放开了云笙。
淡淡点燃了一根香烟,他表情有点疏淡,也多了份慵懒,与方才亲吻她时动情样子完全不同了。
轻吐两口烟雾,他看向了云笙。
这个瞬间,他眸色有点浅,像一种淡金色——云笙挪开了目光,不敢和他对视。
“你是何意?明明是你主动的。”他问,声音不高,却带着十足的逼问。
云笙不看他,只顾道:“我只是,一时冲动。”
他们遇到了三次那样火爆的情况,云笙又是个未经人事的年轻女郎,好奇与冲动纠缠着她。
而席御琛,又是个过分英俊的男人, 让她着迷。
她这才做出那般大胆行径。
她得到了快乐,但这样的快乐就像一场赌博:赢了钱就要及早离场,否则会输得什么也不剩。
不能贪恋赢钱的快感,要不然会死在这上头。
萍水相逢的男女,享受到了浪漫,就应该及时打住。
席御琛也没吃亏。
云笙也是个美人儿,她值得男人为她辛劳一夜的。
“……我虽然老派,却也听说过‘绅士’一词。”席御琛的声音很冷,“既如此,那便告辞了,你慢慢吃。”
说罢,他把香烟朝大海扔了过去,转身回房,关上了阳台的门。
云笙坐在那里,口中还有他送过来那口酒的回甘,心里失落得像下了一场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