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爱这个男人十年,如今一颗心被生生的剥下来,这种痛连带着小腹开始隐隐作痛,似乎肚子里这个未成形的孩子也能感受到我的痛苦。可我不能肆无忌惮的让这种痛苦被发泄,我还有家人,我的弟弟还生死未卜。我去卫生间吃下药,时承回来的时候我已经控制好情绪,继续这场宴会。吃饭前周婧将我和时承叫到一边,给我和他一人一个符。...
同学们的目光在我们之间来回扫动,许琳也越过人群以一种胜利者的姿态看着我。
我淡淡的笑着,指甲却几乎掐进了掌心,原来我并没有自己想的那样坚强和无所谓。
我爱这个男人十年,如今一颗心被生生的剥下来,这种痛连带着小腹开始隐隐作痛,似乎肚子里这个未成形的孩子也能感受到我的痛苦。
可我不能肆无忌惮的让这种痛苦被发泄,我还有家人,我的弟弟还生死未卜。
我去卫生间吃下药,时承回来的时候我已经控制好情绪,继续这场宴会。
吃饭前周婧将我和时承叫到一边,给我和他一人一个符。
这是我们那边得道高僧开过光的,你们随身带着,我哥嫂七年没孩子都准备做试管了,结果用了这符现在孩子都快生了。周婧信誓旦旦。
和尚还管生孩子的事么?时承嘴上虽这样说,但也没驳周婧的面子将符装进口袋。
周婧满意道:心诚则灵,希望明年这个时候能喝上你们孩子的满月酒。
明年的这个时候?
我看向窗外的万家灯火,还会有属于我的一盏吗?
席间大家觥筹交错相谈甚欢,有人过来敬酒,到我这里的时候,时承拦了下来:她身体不舒服就不喝了,以茶代酒吧。
有同学明了:是在备孕吧,那是不能喝酒,时承你也不能喝,父亲喝酒对孩子也不好。
时承点了点头,给自己的杯子里也倒了茶。
我看见许琳的笑容渐渐消失了。
你们是想要儿子还是女儿?有人又问时承。
他笑道:什么儿子女儿的,我们要儿女双全不行啊。
他话音刚落,手里的杯子被人不小心撞摔在了地上,声音刺耳,四分五裂。
周围的人瞬间安静下来,就连跟着父母一起来吃饭的孩童都停止了嬉闹。
时承怔怔的看着那一地的碎片。
或许,这就是命运对他和我的回应。
回去的路上时承一言不发,油门几乎踩到底。
我靠在车窗上,看着深邃的夜空,城市光污染严重,我已经很久没看到星星了。
还想再看一次,像小时候躺在花园里那样。
红绿灯时,车停了下来。
路边有一对带着孩子卖西瓜的残疾夫妇,夫妇俩在给客人挑瓜忙的满头大汗,他们五六岁的女儿正拿着扇子呼啦啦给父母扇风。
客人走后丈夫切了西瓜递给妻女,一家三口边吃边笑,小姑娘蹦蹦跳跳的,麻花辫也跟着飞扬。
当车启动时我才发现我的脸上已是泪水一片。
到家后我先去洗了澡,头发刚吹了一会儿时承进来接过吹风机帮我吹着。
我看着镜中的我们,一切仿佛又回到了从前。
我们刚成为男女朋友的时候,时承不让我告诉家里人,他说他还没在公司作出什么成绩,担心我家会认为他是来高攀的。
他说,要在公司站稳脚,然后堂堂正正去见我的家人。
那时候的他很拼,加班加点的做项目,我就在他的出租房里帮他洗衣做饭,也会在他遇到难题的时候出谋划策。
为了不被家里发现,我每天无论多晚都会回家,回家前我会在他的出租房里洗好澡,他也是这样帮我吹头发,然后送我回家。
每当我走进花园后回头都能看见他还站在围墙外没有离去,他说想多看我一会儿。
于是我忍不住的奔向他,隔着栅栏和玫瑰与他亲吻,就算玫瑰的尖刺扎伤我的身体也毫不在意。
那是我生命最热烈最幸福的时刻,像烟火,绚烂的能够照亮我人生所有的黑暗。
镜子里的时承在说话,但声音被吹风机的声音掩盖住我没听清。
我正要问他说什么时,他却怔怔的看着我的头发一言不发,我想他也是看到了我的白发吧。
这天之后时承每天下班回来做饭,会陪着我一起散步、追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