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祟笑着搂住了我的腰,说:“我是你老公,不是‘这个男人’。” 我下意识地不想在别人面前被他搂着,动了动身子,这时,范伯伯伸手拉住沈祟的胳膊,说:“你先别碰她,这是怎么回事?你做了什么?” 沈祟顺从地松开了我的腰,看着他说:“我没做什么。” 怎么能叫没做什么呢? 我有点不高兴,说:“我醒来的时候,发现他正在……” 不行,有点说不下去…… 脸很热,毕竟人家是一位异性老人。 ...
沈祟笑着搂住了我的腰,说:“我是你老公,不是‘这个男人’。”
我下意识地不想在别人面前被他搂着,动了动身子,这时,范伯伯伸手拉住沈祟的胳膊,说:“你先别碰她,这是怎么回事?你做了什么?”
沈祟顺从地松开了我的腰,看着他说:“我没做什么。”
怎么能叫没做什么呢?
我有点不高兴,说:“我醒来的时候,发现他正在……”
不行,有点说不下去……
脸很热,毕竟人家是一位异性老人。
范伯伯显然是下意识地看过来,问:“正在怎么样?”
但他问完就露出了古怪的神情,肯定是我的脸色让他明白了。
范伯伯好像愣了几秒钟,又看向了沈祟。
沈祟伸手搂住了我的腰,笑着说:“傻丫头,什么都往外说……”
范伯伯的脸色已经从尴尬缓过来了,轻咳了一声看向沈祟,说:“到我房间来。”
说着,逃也似的转身走了。
沈祟朝他的背影看了一眼,凑过来在我头发上亲了亲,笑着说:“你突然间出现这种状况把他吓着了,我去跟他解释一下。你乖乖跟孙姨回房间里等我,不要乱跑。”
我说:“我也要一起去。”
我觉得范伯伯跟他谈话的内容会很关键的。
“他可能会说一些让你不舒服的话。”沈祟柔声解释道,“比如说你得了病什么的。”
我说:“还比如说你不是我老公吗?”
沈祟一愣,随即立刻笑了,说:“他怎么可能那么说?这是千真万确的。”
我说:“就算他不说,我也知道自己可能是得了病……我觉得他不会骗我,你不能这样隔着我们,就像个骗子。”
沈祟露出了尴尬的神情,随即笑着在我脸颊上捏了捏,说:“就你最聪明。”
范伯伯的房间在一楼,进门之前,护士就给了我一个口罩。
我由此想起自己上次进来时范伯伯就强调,说我身体弱什么的,这段记忆很清晰。
一边想着,一边就进去了。
屋里正在通风,范伯伯坐在外间的沙发上,见到我顿时露出意外。
沈祟见状便笑着解释:“她非要一起来,说是相信您,怕我骗她,其实不是她老公。”
范伯伯收敛起了那副惊讶的表情,对我说:“快坐下,孩子,把口罩戴上,我这是流感,传染。”
我戴上口罩,说:“我记得这个,不过我还是觉得没有必要。”
范伯伯一愣,随即笑了,神色放松了几分,说:“这么说,真就光把这小子一个人给忘了?”
我点了点头,拉开沈祟正视图握我手的爪子,说:“好像还忘了一些其他的事,比如是怎么认识您的。”
范伯伯没说话。
我问:“您能告诉我吗?”
“这事不急着说。”范伯伯看向沈祟:“你先把情况给我说一下,她是碰着头了吗?头昏了吗?嗯?”
沈祟说:“就是我俩刚刚在书房聊天,然后……”
沈祟有点说不下去。
范伯伯立刻催促道:“快说啊!都这样了还有什么不敢说的!”
沈祟抿了抿嘴,说:“然后就……到一半她开始不舒服,一直闭着眼睛发抖,看着就像喝醉了……后来就突然不认识我了。”
范伯伯点了点头,睖了沈祟一眼,说:“别怕,汐汐……你还记得梁医生吧?”
我点头,说:“记得,不过……”
“不过怎样?”范伯伯关切地问。
“不过……”我说,“我知道我总见他,但为什么事而见,我想不起来。”
范伯伯明显和沈祟对视了一眼,亲切地说:“想不起来就别急,你刚出现这种状况,不要太用脑。梁医生是你的私人医生,也是你的好朋友……”
他说到这儿,沈祟插嘴道:“朋友远不止于。”
范伯伯睖了他一眼。
我也看出来了,问沈祟:“他是我的前男友吗?”
沈祟一愣,问:“怎么这么问?”
“你的表情就是这样啊。”我说,“就很……很内个。”
沈祟轻咳了一声,说:“你多心了。”
范伯伯没理会他,对我说:“你以前患过脑瘤,梁医生帮你做了切除手术,挽救了你的生命,后来预后也一直是他在帮忙照顾你。”
脑瘤?
那不是癌吗?
我愕然问:“这……怎么可能?”
“你的身体不好,也是这个原因。”范伯伯说,“而且,治疗时你的神经系统受到了影响,影响到了你的记忆力,这些都是要慢慢调养的。”
我明白了:“所以这已经不是我第一次失忆了吗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