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几天我就留在医院,因为权海伦告诉我,权御其实几乎每天都会抢救,她还重点强调:“每次都是在聊起有关你的话题时。” 我不知这话有几分真,不过这几天,我帮着一起照顾权御,连医生都说,他的各项数据难得好了许多,饭也吃得比较好。 ...
这几天我就留在医院,因为权海伦告诉我,权御其实几乎每天都会抢救,她还重点强调:“每次都是在聊起有关你的话题时。”
我不知这话有几分真,不过这几天,我帮着一起照顾权御,连医生都说,他的各项数据难得好了许多,饭也吃得比较好。
饭是我做的,因为权海伦说权御其实不喜欢吃医院的饭,他想吃中餐,但权海伦不会做。
当然,权御自己没这么说。
不过我还是为他做了,然后像对待小孩似的喂到他的嘴里。
对此权海伦没有异议,事实上,她说权御现在能吃进去东西了,她开心还来不及。
当然,我和权御只是随便聊聊新闻之类的话题,因为其他话题诸如感情、诸如家庭都太沉重了,权御说他已经在克制情绪,但用他的话来说:“我也不知为什么,总是感觉很忧郁。”
侯少鸿说去调查,随后便没了动静,我给他打电话,他虽表现得很热情,但说到调查的事,就变得很敷衍。
我当然也给沈念打过电话,但她可能是故意的,一直都是茂哥接听。
终于,一个星期后的这天,我趁着权御睡觉时接了侯少鸿的电话,回来时竟见权御眼圈红红的,便问:“你这是怎么了?”
权御摇了摇头,拿起手帕擦着眼睛,沙哑着声音说:“我没事。”
我直觉是因为打电话的事,便说:“只是个朋友,我拜托他帮我调查你心脏的来源。”
权御动作一停,却直接摇了摇头,说:“我知道是你未婚夫。”
他说着,竟然又开始掉眼泪:“你早就应该回去了……替我谢谢他的大度。”
我看着他,没说话。
权御自顾自的擦了擦眼泪,忽然动作一滞,看向了我。
我明白他的意思,朝他笑了笑,说:“你真的变了很多。”
权御握紧了手帕,脸上现出了尴尬的神色。
“如果不是心脏总是停跳,其实这样也蛮好的。”我说,“以前的你太过坚强了,那样很容易自伤。”
权御却摇了摇头,一张口,眼眶却又红了,他深吸了一口气,才无力地说:“汐汐……”
这语气……
我不禁一个失神,这时,又听到了权御的声音:“你走吧。”
我说:“我陪着你。”
“你只是在折磨我。”他说到这儿,又狠狠地掉了一串眼泪,“对不起,我知道不该这么说,但……你留在这里,心却不在这里,对我来说……真的太折磨了。”
权御哭成这样,最后进急救室似乎是理所当然的事。
我坐在急救室外的休息区,拿起一本医疗杂志翻看着,脑子里回荡地却全是权御的话。
他说我在折磨他。
沈祟也说我在折磨他。
他被我折磨得不停地流泪。
沈祟也总是哭哭啼啼……
不,我怎么能在这种时候想起沈祟?
明明已经很久没有想起他了。
我摇摇头,挥去这个念头。
我不要想起沈祟。
想起他,只会给我带来痛苦跟折磨。
权御抢救后,我没有再去看他,而是回了住处。
我当然不想住到那栋智能小屋,所以最近都是住在我之前和我爸爸住过的小房子里。
说来也玄妙,自从住回来,我就总能梦到我爸爸。
梦里他总是不跟我说话,只是检视着我周围的环境,一副很不放心的样子。
为此我还打电话给了那位成功预测了沈祟死亡期限的大师,他说:“你爸爸可能还有未尽之事,去拜拜他吧。”
回国第二周时我就已经将我爸爸下葬了,大师测算的风水宝地离我妈妈不太远,离我的墓地也不远。
我和宋安安还去看了我的墓地,当时还吓了守墓人一跳。
我们解释了半天他才擦了擦汗,笑着说:“我说嘛,你丈夫怎么这两年都不来了。他肯定高兴坏了吧?以前动着就会来这里,一个人待上一整天呢。”
我爸爸当然是有未尽之事的,毕竟杀他的幕后真凶仍未找到。
现在权御也说我在折磨他,我索性收拾东西,当晚就打算走,然而正要出门,就来人了。
是唐叔。
我没第一时间认出他,因为这才多久没见,他就瘦得越发脱相,只比骷髅多一点肉。
我猛地一看到他当然是吓了一大跳,他显然也看出来了,抱歉地笑笑,说:“来得突然,冒昧了。”
我忙把他让进来,问:“又出了什么事吗?唐叔。”
唐叔颤巍巍地点了点头,掏出了手机,给我看上面的一副照片。
那是一封打印体信件,最末端用签字笔签了个手写体的名。
名字当然就是权御,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