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卿带着沈朝阳出去溜达了一圈,还去服务社买了酱油和一罐红豆腐,估计时间差不多,才慢吞吞回家。远远见大门口没了汽车,沈朝阳松了一口气:“快快快,我真是好奇死了,到底什么谁来了。”两人急匆匆回家,就见沈双禄和沈南光表情严肃地坐在客厅里,钟文清红着眼,显然刚哭过。沈朝阳就觉得肯定是来人欺负了他们家人,过去挨着钟文清坐下,拉着她的手:“妈,那些人是干嘛来的,他们说了什么?我们怎么还能让人找上门欺负...
时卿带着沈朝阳出去溜达了一圈,还去服务社买了酱油和一罐红豆腐,估计时间差不多,才慢吞吞回家。
远远见大门口没了汽车,沈朝阳松了一口气:“快快快,我真是好奇死了,到底什么谁来了。”
两人急匆匆回家,就见沈双禄和沈南光表情严肃地坐在客厅里,钟文清红着眼,显然刚哭过。
沈朝阳就觉得肯定是来人欺负了他们家人,过去挨着钟文清坐下,拉着她的手:“妈,那些人是干嘛来的,他们说了什么?我们怎么还能让人找上门欺负呢?”
钟文清拍了拍她的手:“没事没事,都是一些故友,说到以前的事情,有些伤感。”
时卿见三个孩子没在下面,也没顾上问,先跑着上楼去看孩子。
三个小家伙睡得正香,阿姨和沈红云在一旁叠着尿布,小声聊着天。
时卿看了每个孩子,想想楼下气氛严肃,问沈红云:“姑姑,家里到底来的什么人?还不让我们回家。”
沈红云叹口气:“来找朝阳的。”
时卿也猜到是来找沈朝阳的:“那为什么不让他们见面呢?”
沈红云摇头:“你爷爷和你爸的意思,是要他们先核对了对方的身份,看那家人啥样,确定是好的,才给朝阳讲这件事。”
沈南光的意思很简单,不能来人认亲,就赶紧把沈朝阳推出去认亲,谁知道那个魔都陆家到底是怎么回事。
只是听说很不错,具体什么样也没问过。
他们捧在手心长大的孩子,也不可能被轻易地认回去。
万一那个家庭不好,那不是给沈朝阳添堵吗?
时卿觉得也有道理:“魔都陆家,很有名吗?”
沈红玉摇头:“不太清楚,不过今天来的两个男人看着挺气派的。”
时卿忍不住猜测,魔都陆家和陆长风有没有关系,是不是就那一个陆家?如果是这样,那……
陆长风不就是沈朝阳的堂哥之类的?
真就应了那句话,天下有情人终成兄妹?
这个结果,让时卿都有些接受不了,也不知道沈朝阳知道后会怎样。
……
沈朝阳也是非常聪明的,也明白家里来人肯定和她的身世有关,因为钟文清在,就没有多问。
等吃了晚饭,趁着钟文清去楼上看孩子时,才去书房找沈南光。
沈南光也没打算瞒着她:“今天不让你们见他们,是我和你爷爷想仔细了解一下这陆家到底是怎么回事,不管你以后认还是不认,我们都希望家庭关系会简单一些。”
沈朝阳都能理解,就是很好奇:“是从魔都来的吗?”
沈南光点头:“是。”
“和陆长风有关系吗?”
沈朝阳有些担心这个,要是有关系,她喜欢的人变成有血缘关系的哥哥,那简直不要太可怕了。
沈南光点头:“是,这次来的就是陆长风的叔叔。”
沈朝阳脸上血色全失,心里连最后一点儿希望都没了。
沈南光也知道沈朝阳喜欢陆长风,叹口气:“好在你和长风接触不多,不要太难过。”
沈朝阳脸上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。
可是,她放不下啊!
沈双禄找人调查魔都陆家,消息回来得很快,陆家属于百年望族,几代人从政从商。
只是经历那些动荡的年月,变得看似平凡普通起来。
却依旧根深叶茂的大家族,现在陆家依旧很多人从政从军,可以算是门楣很高的高干家庭。
沈家对比起来,就显得逊色太多了。
最重要的是,陆家家风很好,家里儿孙个个也很争气。
沈双禄和沈南光就跟钟文清商量,要让沈朝阳认祖归宗,因为沈朝阳的父亲,当年也是战乱和家人走散,所有人都以为他已经死了。
就是这样,陆家人也没放弃过找他。
钟文清舍不得:“朝阳是我们的女儿。”
沈南光安慰她:“我们应该为朝阳高兴,也为竟东高兴,找到了家人。不管什么时候,朝阳还是我们的女儿,而朝阳在这个世界上却多了很多亲人,我们应该高兴才对。”
钟文清也明白这个道理,可是想想朝阳要是跟着陆家回了魔都,以后一年都难见一面,心里就难受。
而沈朝阳在路上也跟时卿哀嚎:“我爸爸为什么是陆家的孩子,我的天呀,我为什么要和陆长风成兄妹,我以后面对他多尴尬啊。”
时卿笑着哄她:“你不是应该庆幸,你们之间还从来没有过什么,你说你们要是谈着对象,然后才知道你们是兄妹,那是不是更惨。”
沈朝阳躺在床上呜呜假哭:“我真是太难受了,这些多年,我好不容易喜欢一个人,还喜欢了那么久,怎么最后变成我哥了呢?”
时卿就挺好奇:“你认识陆长风很久了?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陆长风的?”
沈朝阳一下坐起来,反正都要成兄妹了,以前那些事情也不是不能说,叹口气:“我在藏区当兵时候,不过有一点点羞耻就是,那时候我不知道他结婚了啊,然后因为我去高原缺氧,还有太阳太毒了,加上又是短头发,就让他以为我是个小伙子。”
时卿就很好奇:“然后呢?”
沈朝阳挠挠头:“然后我们不是演习嘛,我在山里迷路的时候遇见了他,然后我活捉了他,不过我们一起掉进雪坑里了。”
最重要是,在偷袭陆长风时,她袭击了他最脆弱的部位,然后也害陆长风跟她一起掉进雪坑里。
时卿听完都觉得不可思议:“你竟然偷袭了陆长风?”
沈朝阳嘿嘿乐:“我当时装作受伤了,谁让他妇人之仁,看我是个新兵蛋子,就主动背我,然后我就偷袭他了。”
时卿想想,在藏区穿着棉衣棉裤,就算背着抱着,也认不出对方是姑娘的。
不过想想那个画面:“就这样喜欢他了?”
沈朝阳又扑通躺下,生无可恋地说道:“鬼知道他本来就有伤,摔下去后为了保护我,把自己垫在下面晕了过去,然后我给他做了人工呼吸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