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京。风雅阁外也飘起了鹅毛大雪。甲等厢房内。一群富家子弟不亦乐乎,更有甚者故意促成谢婉姚与楚玄辰的好事,让两人同塌而坐。谢婉姚一脸的羞涩靠过来:“阿辰……”她的声音软柔,媚眼如丝。楚玄辰年少时不是没有喝过花酒,各色女子也见了许多,一开始他并未觉得不妥。可当闻到谢婉姚身上那股脂粉味时,他脑中猛地想起了清淡如水的云若月,她从不用香料,也嫌少打扮……“莫要胡闹。”他不由蹙眉。其他人只觉楚玄辰是宠溺,都没...
上京。
风雅阁外也飘起了鹅毛大雪。
甲等厢房内。
一群富家子弟不亦乐乎,更有甚者故意促成谢婉姚与楚玄辰的好事,让两人同塌而坐。
谢婉姚一脸的羞涩靠过来:“阿辰……”
她的声音软柔,媚眼如丝。
楚玄辰年少时不是没有喝过花酒,各色女子也见了许多,一开始他并未觉得不妥。
可当闻到谢婉姚身上那股脂粉味时,他脑中猛地想起了清淡如水的云若月,她从不用香料,也嫌少打扮……
“莫要胡闹。”他不由蹙眉。
其他人只觉楚玄辰是宠溺,都没有多想。
谢婉姚却发现了他不悦,知道触碰到了他的逆鳞,不敢再靠过去。
只是娇羞地将手轻触了一下他的衣袂:“好,我不胡闹。”
这一举动在外人看来就是打情骂俏。
而此时楚玄辰心口猛地一痛,恍惚间,他只觉什么正在离自己而去。
他心烦意乱的起身:“本侯出去一趟。”
语落,没有关其他人,他独自走出了风雅阁。
外面积雪很重。
楚玄辰颀长的身形站在黑夜中,看着纷飞的白雪,不由得忆起了几年前云若月刚嫁给自己的时候。
江南鲜少下雪,她刚看到雪时,欢喜的像个孩子。
后面,虽也喜欢,却收敛了许多,不再像一开始那般站在外面玩雪。
他这一站,不知道站了多久。
等回到风雅阁的时候,皑皑积雪上,赫然立着一只用雪做成的兔子。
厢房内。
楚玄辰正欲推门进去,却听里面传来谈话声。
“云若月这一走,一个多月了吧,看来是真的死心了。”
“若我是个女人,嫁给楚侯这种冷情之人,早就受不了了。”
“谁说楚侯冷情?他是只对我们婉姚痴情,洁身自好六年,在这上京谁能做到?”
里面谢婉姚假意揶揄,实则得意不已。
“楚侯有情有义,若不是因为云若月的爹娘为救灾而亡,看她孤苦伶仃,楚侯早就休了她……”
楚玄辰听闻这话,喉中一紧,墨瞳深邃。
他伸手推开了门,厢房内霎时一派寂静。
谢婉姚连忙起身向他走去:“阿辰,夜已深,我送你回府吧?”
楚玄辰闻言,不知为何鬼使神差答应了。
谢婉姚见状眼底的激动怎么也遮盖不在。
两人乘坐马车回去。
楚玄辰却一直看着帘外,云若月在外一个多月,是不是该回来了?
终于抵达侯府。
下人领着两人一前一后进去。
一踏进府邸,当楚玄辰目光就看向了云若月的小院。
下人忙回:“夫人还未回。”
楚玄辰眸色一冷,止住了脚步。
跟在她身后的谢婉姚不觉疑惑,而紧接着她就听楚玄辰对下人道:“送谢郡主回府。”
谢婉姚愣住,许久才反应过来。
楚玄辰哪儿是要带她回来,分明是想利用她让云若月吃醋。
“阿辰,府内厢房众多,今日夜深,我想住这里。”她道。
“不便!”
“有何不便?”
楚玄辰眸色渐深:“我已娶妻,内室不在,你新寡住这里不合适。”
新寡!!
谢婉姚一张精致得脸刹那间扭曲。
她强忍不悦:“阿辰,你莫不是喜欢上云若月了吧?”
六年夫妻,怎会没有感情?
楚玄辰却冷声:“本侯此生都不会喜欢云若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