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从收到那封信后,厉霆深的梦更加频繁。他梦见最多的就是温妤之死,还有便是她落泪,可那么多梦,就是没有梦见过她笑。温妤好似刻入了他的生命里,虽不爱,却割舍不掉。“侯爷,这几封奏书错了。”一个官吏小心翼翼走上前,把军机要务递上去。厉霆深翻开一看,只见自己落笔那处竟写的是:温妤!!他愣了很久,才重新用朱砂笔划掉名字,重写。官吏接过重新写好的奏务,神情怪异地对另外一人递去眼色。“这温妤是谁?”另一个人听后...
自从收到那封信后,厉霆深的梦更加频繁。
他梦见最多的就是温妤之死,还有便是她落泪,可那么多梦,就是没有梦见过她笑。
温妤好似刻入了他的生命里,虽不爱,却割舍不掉。
“侯爷,这几封奏书错了。”
一个官吏小心翼翼走上前,把军机要务递上去。
厉霆深翻开一看,只见自己落笔那处竟写的是:温妤!!
他愣了很久,才重新用朱砂笔划掉名字,重写。
官吏接过重新写好的奏务,神情怪异地对另外一人递去眼色。
“这温妤是谁?”
另一个人听后轻声回:“侯爷夫人的闺名。”
两人相视一看目光再落向厉霆深,都不由得叹了一口气。
“侯爷夫人走了有两个多月了吧?”
“是呀,看来不会回来了……”
厉霆深听力极好,手中的毛笔在这一刻折断。
风雅阁。
今夜,已是厉霆深光顾的第四十七天。
也是温妤消失在他世界的第七十八天。
还有十几天,就是三个月了……
自从两人成婚,厉霆深除了去打仗,从未与温妤分离这么久。
就算是他在外打仗,温妤也会每月寄送十几封的书信。
他还记得最初一年打仗,战事焦灼,外面传言自己会败。
温妤担心之余竟还女扮男装,一个人走了两个月到边关,就为见自己是死是活。
而现在,温妤好像真的不要他了……
甲等厢房内。
厉霆深将一杯又一杯的酒饮下。
而谢婉姚也陪在他身边:“阿深,你朝政繁忙,是该放松。”
厉霆深听闻此话,不由得想起了温妤。
她不准自己多喝,还说:“臣妾想与夫君白头到老,夫君且不可伤了身体。”
厉霆深喉结微微滚动,再次拿起酒,想要将温妤的声音扫去。
一旁好友上官楠见他日日这般饮酒,不由得担忧。
“美酒虽好,但不可贪杯。”
厉霆深却打开了他阻拦的手:“现如今不喝,等夜七把温妤带回来,又喝不了了。”
此话一落,厢房之中顿时陷入死寂。
谢婉姚倒酒的手更是僵住。
自己虽是新寡,但好歹身为郡主,日日陪他来这风月场所,他竟还想着别的女人。
上官楠没有发现谢婉姚不悦,先出了声:“我看温妤这次是真生了气,若不你亲自回去,赔个礼道个歉,哄哄?”
赔礼道歉?哄?
厉霆深不屑,自己身为北国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常胜将军,又是皇上最器重的外姓侯,怎么能为一个女人低头?
再说,他现在过得不知多潇洒……
“叫小二多添些酒,今日本侯包了你这风雅阁。”
……
另一边。
侯府门口停着一轿撵。
温知画此刻就坐在里面,她在这里等了一天了。
现在才却听管家说,厉霆深一下朝就去了风月场所。
她更为自己的妹妹不值。
“去风雅阁。”温知画缓缓垂下了手。
终于到达风雅阁。
小厮不认识温知画,以为是厉侯请的姑娘也就让行了。
她一路去到二楼甲等厢房,正要推门进去,忽然就听到里面提及了温妤。
“阿深,若你真放不下温妤,就去江南找她吧。你不用管我,这些日子能陪在你身边,已是我三生有幸……”谢婉姚含泪诉说。
厉霆深剑眉微蹙,不屑至极:“本侯怎会放心不下她?”
“你们可知她身为本侯夫人,不通人情世故,更没有才情,根本不配为本侯之妻!”
“如今她离开,本侯求之不得……”
厉霆深难听的话还没说完,忽然厢房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。
所有人都朝着门口看去。
就见温知画一身白衣头上戴着白色绢花,手中竟还抱着一牌位。
厉霆深定睛一看,牌位上写着:“家妹温妤之位。”
他还没反应过来,就看温知画抱着牌位一步步走了进来。
“侯爷说的对,家妹不通人情世故,也没有才情,确实不配为侯爷之妻。”
“故此,我带着故去家妹牌位回来,只求侯爷休书一封,也好让家妹魂归故里,葬在温家宗祠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