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紧盯着祁湛:「公子何以认定了真公主是我?」我点了下站在一旁瑟瑟发抖的小南,笑着询问道:「是因为公子在城门口听到了我这丫鬟信口胡说之言了吗?若是如此,恐怕公子是白跑一趟了。因为我这丫鬟所言非虚,但母亲生我之地并不是在京城附近,而是我们家的故乡,江南柳城。」「什么柳城?」父亲脱口而出,被母亲用力掐了下胳膊,跳着脚痛呼,「你掐我干嘛?」...
我紧盯着祁湛:「公子何以认定了真公主是我?」
我点了下站在一旁瑟瑟发抖的小南,笑着询问道:「是因为公子在城门口听到了我这丫鬟信口胡说之言了吗?若是如此,恐怕公子是白跑一趟了。因为我这丫鬟所言非虚,但母亲生我之地并不是在京城附近,而是我们家的故乡,江南柳城。」
「什么柳城?」父亲脱口而出,被母亲用力掐了下胳膊,跳着脚痛呼,「你掐我干嘛?」
母亲没好气地瞪着他:「你这老头子年纪大了记性也不好了。当年你赴京考试,留我在家中待产。我前往柳城佛寺为你祈求佛祖保佑,却不料遇到了倾盆大雨,滑了一跤,便只能在佛寺当场生产。多亏了那里的住持大师,要不我们母女也……」
父亲还要多说,被母亲一把捂住了嘴。
母亲讪笑着跟祁湛解释:「当年我们相隔两地,他也不清楚具体情况。」
「我没看那告示,但小女已告知我。就在刚刚,我们还都对此大为震惊,世上竟有如此巧的事情。要不是地点不同,我都差点要以为是真的了。」
祁湛挑了挑眉梢,微微一笑,如清风朗月。
「夫人既然都如此说了,那也许确实是小王认错了人。」我正松了一口气,祁湛忽然挥了挥手,很快身后有一人捧着一个碗大的瓮走到了我身边。
我盯着那瓮中清澈见底的水,心中的不安逐渐扩大。
「但小王已将此事上报给了圣上。圣上有言,所有跟真公主有一丝相关的人,都一定要验明正身。您看,这是圣上特旨所赐取自圣池的圣水,只要姑娘将血往其中一滴,显示不融即可。既然姑娘跟夫人都言之灼灼,此举也不过就是个过场罢了。」
祁湛亲自端着瓮举到我身前:「姑娘,请。」
我咬牙瞪着祁湛,他无辜地回视着我。
很好,你这小子够狠。
在所有人的注视下,我以 1/10 倍速的慢动作伸出了我的手指。
祁湛笑眯眯地掏出了一把镶满宝石的匕首,朝我拱了拱手:「姑娘,失礼了。」
他握住我指尖的一刹那,门口突然跑进来一人,嗓音尖细正是宫里的公公。
「王爷,王爷!真公主找到了!」
我迅速挣脱祁湛的手,他回头震惊地望着那公公:「何公公,真公主找到了?」
何公公跑得上气不接下气,双手撑膝缓了好一会终于能说话了,可把人给急死了。
所有人都紧紧盯着他,听他说道:「找到了,找到了,是太子爷和嫣公主亲自找到的!」
我一颗提到嗓子眼的心瞬间落回了肚子里,似笑非笑地看着祁湛:「如此,我这过场也就不必再走了吧。」
何公公急于拉着祁湛走,但祁湛站在原地皱眉深思,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良久,他才讳莫如深地看了我一眼,赔罪道:「是在下唐突了,望姑娘一家海涵。」
说完后,他就跟着何公公走了。
我拉住何公公身后一小太监,塞了一大锭银子给他,询问:「不知这位祁王爷是何方神圣?」
小太监掂了掂银子,满意地笑了:「祁王爷不是梁朝的王爷,他来自蒙古国,是蒙古国可汗赛罕的三弟弟乌拉罕,他母亲是梁朝嫁去蒙古的郡主,所以圣上特赐他郡王的爵位。他生母姓祁,便在梁朝以祁湛自名。」
小太监走后,我在原地站了好久。
乌拉罕,原来是你!怪不得我说我把剧情从头到尾回想了一遍根本就没有祁湛这个人。
乌拉罕,蒙古国赛罕的三弟。原书中并没有过多的描写,算是个路人甲的角色。
唯一重要的一场戏,应该就是他虎视眈眈着赛罕的汗位,跟太子沈以诚联手密谋最后却饮恨兵败,被赛罕当众射杀。
可他紧盯着真假公主是为了什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