陛下只有一个太子,他不可能立福王的。我母妃可是前朝遗留下来的妃嫔,福王再受宠,也出身不正。怎能比得上元妻中宫嫡出的魏昭啊。原本大好前程的魏太子,一片风光霁月的储君,终究还是栽在了我的身上。...
陛下只有一个太子,他不可能立福王的。
我母妃可是前朝遗留下来的妃嫔,福王再受宠,也出身不正。
怎能比得上元妻中宫嫡出的魏昭啊。
原本大好前程的魏太子,一片风光霁月的储君,终究还是栽在了我的身上。
陛下震怒,将太子幽禁。
他没病,他只是要把我们从青州逼回来。
陛下赐我毒酒那日,母妃特地来看我。
她没怎么变,衣着华贵,依旧美艳,依旧得意。
「你做得很好!陛下废太子是迟早的事。韶华的任务完成了,应该去见你父皇了!」
我笑看着她,满脸嘲讽。
「你还有脸提我父皇啊?」
母妃震惊于我会讲话,却也不在意了。
她与我说了很多话,说她与陛下青梅竹马,却被先皇后横刀夺爱。
说她自己出身不好,不得不铤而走险冒死来南国当细作,才搏来一条出路。
她说她最恨自己的容颜,让她一辈子只能以色侍人。
她又与我说福王是如何懂事孝顺,如何聪慧机灵,只需少许谋划,储君之位一定是她儿子的。
最后她说,日后天下就是她们一家三口的了,多余的人,尽该除去。
这里多余的人,指我与魏昭。
母妃是最后一个为我送行的人,随后我被灌下了断肠毒酒。
魏昭总是觉得我胆小,其实我一点也不怕。
我已嘱咐手下之人,届时随太子起势。
我要魏昭亲手替我杀了那些亡我国之人。
我要魏昭为我更改国号,弑君!弑父!
我知道他会为我做的。
他爱我,早已胜过一切。
他就是一个实心眼的傻子。
只是我再也见不到他了。
许久未见,还怪想念的。
可是,为何我饮下的并不是鸠酒!
身体逐渐不受控制!我第一次感受到了恐惧降临的滋味。
急急从发髻上寻到一根簪子,就要往脖颈上刺去。
我有预感,此刻若死不成,未来之事将是我难以承受的。
可我还是没死成。
几个内侍夺走了我的簪子,三下五除二卸走了我身上所有尖锐之物,又往我口中塞了锦帕,不让我咬舌。
随后禁锢住我的手脚,将我抬到了一间密室。
他们将我的四肢用细长的金链子锁住,让我能在一定的空间内动弹,却逃离不得。
他终于还是动手了。
一个翻云覆雨的天子,想要什么都必须得到。
他拿开了我嘴里的锦帕。
我找准机会,向他脖颈上的血管咬去。
我只想与他同归于尽,却被一巴掌扇晕了过去。
随后我迎来了一生中最昏暗的时光。
魏帝将我关在了地下的金丝牢笼中。
无人之境,便不再掩饰自己内心的丑陋。
他换着花样地折磨我,想要把我训练成禁宠。
而我却是看着他就想吐。
被他碰一下都恨不得立即去死。
他偏偏叫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。
「你比你母妃好太多了,朕终于明白,朕的儿子为何宁愿舍弃江山也要你了!如今放在朕身上,朕也愿意。」
我不知道被他关了多久。
我实在恶心他,一个没忍住,吐了他一身。
随后他们灌我多少吃的,我都如数吐了出来。
也许是舍不得我死,魏帝找来了太医。
太医说我有身孕了。
他子嗣稀薄,一向看重皇嗣。
我怎么能在这时怀孕呢?
太医说我方有一个月的身孕,需要仔细养着。
魏帝揽着我,与我调笑。
「韶华已经在这儿陪了朕两个月了,这个孩子只能是朕的,等过几日太子大婚,朕便带你出去。」
我不可置信地望着他。
他却笑眯眯地威胁我,「韶华,这个孩子要是没了,太子、福王、你母妃,就都为他陪葬吧!」
真奇怪,他竟然如此在乎这个野种?
更奇怪的是那太医的神色,似有什么话要与我说。
我顺从了,我点点头,指了指太医,又指了指我的肚子。
「韶华可是身体还不舒服?」
我点点头,又指了指太医。
魏帝了然,「你是担心孩子,要太医陪你?」
魏帝心情大好,大发慈悲留了太医陪着我,而他自己好似有急事处理,匆匆走了。
待确认皇帝离开之后,那太医才敢说话。
「公主已有三月身孕!还请公主保重身体!」
这孩子还够顽强的,竟安安稳稳在我肚子里待了三个月。
知我不会讲话,那太医又压低声音告诉我,「臣是太子的人!」
我点点头,表示了解,没一会儿便听到急匆匆的步履声传来。
我以为是魏帝回来了。没想到,来人却是魏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