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贺秋浓和温见善进来的那一刻,顾昀渡就猛地一僵。贺秋浓和他记忆中的模样,一样却也不一样。曾经的贺秋浓是温和的内敛的,像春日初绽的茉莉。而现在的贺秋浓是耀眼的,气势逼人的,像傲雪凌霜的梅。她的眉眼变得自信成熟,一切都变成了最好的模样。可顾昀渡甚至不敢再多看她一眼,越看就越自责难受,好像当初是他将她囚禁在了那方寸土地,让她没法成长。“昀渡,你怎么了?”杜轻言眼中闪过一丝担忧,她的一只手轻轻搭在顾昀渡的...
从贺秋浓和温见善进来的那一刻,顾昀渡就猛地一僵。
贺秋浓和他记忆中的模样,一样却也不一样。
曾经的贺秋浓是温和的内敛的,像春日初绽的茉莉。
而现在的贺秋浓是耀眼的,气势逼人的,像傲雪凌霜的梅。
她的眉眼变得自信成熟,一切都变成了最好的模样。
可顾昀渡甚至不敢再多看她一眼,越看就越自责难受,好像当初是他将她囚禁在了那方寸土地,让她没法成长。
“昀渡,你怎么了?”杜轻言眼中闪过一丝担忧,她的一只手轻轻搭在顾昀渡的胳膊上,另一只垂在膝上的手却紧紧攥住。
顾昀渡听到杜轻言轻柔的声音,骤然回神。
他看着自己的未婚妻,面部一瞬柔和低声道:“没什么,只是想起了一些事。”
一些事?是和贺秋浓的往事吧。
杜轻言心狠狠一紧,可她什么也说不出口。
过去是她无法改变的,起码在和自己的这一段里顾昀渡没有辜负和伤害她。
那头贺秋浓和温见善入座,不知道是故意安排还是巧合,两人被安排在离顾昀渡最远的一桌。
贺秋浓直到坐下才抬眼看了那端一眼,她的心出乎意料的平静。
影影绰绰的人影看不清晰,贺秋浓快速收回了视线转头就看见了一脸促狭的温见善。
“你看着我干什么?”贺秋浓小声道。
温见善凑在她耳边道:“我现在想想大概没有什么人比我更打度了,跟着心上人来见前任。”
贺秋浓的眼睛被他露骨的话语惊得骤然睁大,温见善却毫不遮掩软声像撒娇般:“简而言之就是,贺秋浓,我吃醋了。”
两人低头耳语被同桌的人看在眼里,纷纷开始起哄。
贺秋浓原本要说的话被打断,无奈的看着一众人,缩在桌下的手被温见善重重一捏。
贺秋浓面上没有丝毫变化,却也反手拧了他一下。
在座的都是一群人精,哪能看不出两人的官司,只是看破不说破罢了。
一场聚会下来,整体氛围不错。
没有随意挑事的人,也算是礼数周全了。
聚会尾声,贺秋浓起身去了卫生间,临走前看了温见善一眼,温见善回了一个安抚性的笑就又回头和一旁的人聊起了天。
杜轻言看着贺秋浓离席,心下隐隐有股冲动,看着身侧闷头喝酒的男人,感觉更为明显。
“昀渡,我去上个厕所。”她轻声细语道。
顾昀渡已经有些醉意了,他微微点头不甚在意。
杜轻言心下涩然,不在意周围人的视线起身也出了门。
长长的走廊里,挂着不知名的油画和昏暗的灯光交杂,莫名透露出一丝雅意。
杜轻言却没有丝毫要驻足欣赏的兴趣,她抬步朝着目的地走去。
却在下一个拐弯,看到驻足在一副油画前的贺秋浓。
她的步子缓和了下来,直至走到贺秋浓的背后,也抬头看起了那副油画。
油画里是一位母亲亲密的拥住她的孩子。
贺秋浓先一步出声:“这副油画是不是很漂亮?”
杜轻言被问得一怔,却没有贸然开口。
贺秋浓好似不在意她的答案,另起话头:“杜小姐,找我有什么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