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遇安醒过来后,已经是天黑了。不过房间里亮着灯,并不影响她的视线。毕竟她刚翻了个身,就看到那张妖孽的脸在她面前放大了无数倍,男孩子鸦羽似的睫毛特别浓密,在睡梦中轻颤,好看极了。鼻尖的那颗红痣像是在跃动、燃烧,分外勾人。即使此时此地不合时宜,苏遇安还是情不自禁地吞了吞口水,继而后知后觉,震惊传到大脑。“!!!”心跳速率直接狂飙一百八,要不是她心理够强大,估计现在就能当即晕倒,两腿一蹬,...
苏遇安醒过来后,已经是天黑了。
不过房间里亮着灯,并不影响她的视线。
毕竟她刚翻了个身,就看到那张妖孽的脸在她面前放大了无数倍,男孩子鸦羽似的睫毛特别浓密,在睡梦中轻颤,好看极了。
鼻尖的那颗红痣像是在跃动、燃烧,分外勾人。
即使此时此地不合时宜,苏遇安还是情不自禁地吞了吞口水,继而后知后觉,震惊传到大脑。
“!!!”
心跳速率直接狂飙一百八,要不是她心理够强大,估计现在就能当即晕倒,两腿一蹬,与世无争。
啊艹,这他妈什么情况啊?!
吓得苏遇安迅速三百六十度旋转,直接滚到床头,砸到床板才停下来。
“诶哟,我去。”
她扶了扶老腰,脑袋的内外疼痛一并袭来,搞得她晕头转向,浑身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一般,只好选择直接躺平,顺带换了个舒服的姿势。
苏遇安这人,醉酒后有个优点。好吧,并不是优点,毕竟她一点也不想有这项功能。
那就是她即使是醉的一塌糊涂,醒来后也会将醉酒时干的“好事”记得一清二楚。
比如,她深刻地记得自己跟江曳撒娇,被江曳喂冰淇淋,更记得自己特别不要脸地主动向江曳索吻。
她当然不会忘记江曳还用手机录下了视频,虽然她好想把手机偷过来删掉,但是她扫了一眼凌乱的床,并没找到手机在哪里。
最要命的是,这些片段现在在她的脑海里像是放电影似的,一张张闪过。
要死要死要死!
天呐!
她都干了哪些蠢事!
她好歹以为自己吐了之后,就不会再醉了,至少不会做出一些完全不符合她人设的事情来。
疯鸟。
苏遇安猛地从床上弹坐起来,强行逼着自己冷静下来。
不要慌,问题不大。
她只要在江曳睡着的时候,偷偷离开案发现场就行,然后装作什么都不记得的样子,完美地将这件事翻篇!
哟西!
这个想法简直堪称完美,perfect!
苏遇安顾不得头发乱糟糟地贴在脸上,轻手轻脚地从床上下来,而后猫着腰打算一举冲到门口。
然而她的想法刚实施到第一个环节,她仅仅是刚从床上下来,仅仅是刚双脚着地,就听到了床上人翻身的动静。
苏遇安僵硬着脖子,转过脑袋,跟身后的江曳四目相对。
空气仿佛在这一刻都陷入了死寂。
“……”
苏遇安死亡微笑JPG。
她的人生是不是有些过于抓马!
“姐姐头疼吗?”江曳作势便要从床上下来。
苏遇安连连后退,就差嘴里叫着“打咩”了。
“不疼。但是!那个……你能装作没醒来的样子吗?”
她此时说话都带着颤音,她好想逃,呜呜呜。
江曳没忍住,垂首,低笑。
大概是要照顾姐姐面子的,他刻意压抑了笑声,握拳抵于唇齿间,遮敛笑意,一本正经地配合苏遇安,道:“能的。”
“这、合理吗?”
苏遇安知道江曳在逗她,这个兔崽子总是喜欢在不该正经的时候,为了配合她装正经。
这一刻,她竟然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庆幸。
江曳学着她的口吻,一字一句道:“这、应该可以。”
说罢,还真就倒回原来的位置,闭上眼睛。
苏遇安已经顾不得其他的了,默默装作实施想法的过程中并没有被打断的样子,继续执行逃跑计划。
出了酒店,呼吸到外面的新鲜空气,苏遇安才觉得脸上的温度稍微降下来了点,脑袋也清醒了不少。
如果可以,她真想穿越到中午,狠狠给自己一巴掌,然后教育一顿,喝醉了也不能进错洗手间!
就在她完全给自己做好心理建设,准备打车回江南湾,好好洗个澡睡一觉的时候,猛然发现自己的包没带出来。
“……”
她有个不太成熟的建议:能来辆车,直接把她给创死吗?
苏遇安在纠结要不要回去把包拿回来。回去,就很社死,她好不容易才从那么社死的场景下逃出来的。
但是,不回去,她身无分文,想走回去还不认识路,就算认识路还是穿着高跟鞋,这他妈走回去,她的脚迟早得废。
思来想去,苏遇安还是向社死妥协。
人嘛,总该要经历一些社死,经历多了,也就无所畏惧了。
苏遇安雄赳赳气昂昂地转过身,就对上了江曳。
他出来了!
手上还拎着她的包!
苏遇安,不要慌!
这里呼吸更顺畅,至少脸不会红心不会跳,稳住,问题不大。
但是她此时竟然一步也没能踏的出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