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言,苏遇安身体一僵,缓缓低下头,这才看见自己只穿了一层薄薄的里衣,披风已经滑落在了地上。这场景当真如苏叙白所说,有些不堪入目!这次真的是丢人丢大了,还被苏叙白看到。苏遇安只觉得眼前发黑,快要晕过去了。她索性直接将头埋进了江曳的怀中,装死。江曳对她投怀送抱的行为表示很满意,嘴角带了些笑意。当他抬起头时,又恢复了冰冷的神色,他凉凉地瞥了苏叙白一眼:“你来做什么?”苏叙白应当是他的克星才对,每次都出...
闻言,苏遇安身体一僵,缓缓低下头,这才看见自己只穿了一层薄薄的里衣,披风已经滑落在了地上。
这场景当真如苏叙白所说,有些不堪入目!
这次真的是丢人丢大了,还被苏叙白看到。
苏遇安只觉得眼前发黑,快要晕过去了。
她索性直接将头埋进了江曳的怀中,装死。
江曳对她投怀送抱的行为表示很满意,嘴角带了些笑意。
当他抬起头时,又恢复了冰冷的神色,他凉凉地瞥了苏叙白一眼:“你来做什么?”
苏叙白应当是他的克星才对,每次都出现得这么不合时宜。
“你还好意思问我?”苏叙白一脸不可思议,“我刚带了药着急忙慌地赶回来,便见温泉宫一片火海,我差点儿就要进去救婉晴了。还好遇上了魏璟,才知道你将她带来了此处。”
原来是魏璟。
看来他还是太闲了,江曳准备之后帮他多派几个案子。
与此同时,正押解李澜回去的魏璟打了一个喷嚏,他默默地拢了拢披风:“这天还是太冷了些。”
“你这是什么表情?”苏叙白折扇一挥,指着江曳,“跟一副深闺怨妇似的?”
虽然他好像确实坏了江曳的好事。
“怎么,想打架?”苏叙白看他面色不善。
“若世子有这个兴致,臣倒是乐意奉陪。”江曳微眯起眼眸,看着他。
苏遇安闻言一惊,这怎么可以?
苏叙白断不可能是江曳的对手。
她刚想动作,却听见江曳在她耳边低低地说了一句:“放心,他不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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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润的气息吐在她的耳畔,苏遇安红了耳朵,不敢再多说什么。
苏叙白被他盯得有些发冷,沉思了一番,看看江曳,又看了看自己,发现自己确实打不过他。
罢了,还是识时务,别惹这煞星为好。
苏叙白用扇子遮住脸,假咳了几声:“本世子今日身体不适,还是改日再战吧。”
“既然如此,那世子慢走,恕臣失礼,不能相送。”江曳当即下了逐客令。
“薄大人客气了。”苏叙白不敢再多待,脚下生风,“天色已晚,你们继续。”
说罢,还贴心地为两人关上了门。
出来后,苏叙白独自走在雪中,眼中的笑意慢慢淡去。
他取药回来便去了苏遇安的寝殿,那里因隔着幽泉殿有些距离,未曾受到波及。
苏叙白一眼就看见了窗台上摆满了的大朵红梅,想来应当是江曳送给苏遇安的。
而自己送她的那一瓶,只有寥寥几枝,在窗台的角落里,显得十分落寞。
他在外游历多年,见过太多的痴男怨女,能两情相悦殊为不易。
即使苏遇安不说,他也知道,她是喜欢江曳的。
他们二人,不过是当局者迷罢了。
至于他,从来都不曾入局。
如今,苏叙白只想好好陪着苏遇安,为她研制出解药。
他喜欢看苏遇安的笑容,这么好的一个小姑娘,不该那么早地就香消玉殒。
苏叙白自嘲地笑笑,打开折扇,扇了扇:
“终不过是襄王有梦,神女无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