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菀愣愣盯着手中的阎王草,已然憋红了一张脸:“对不住。”傅灼听了只是笑:“你扔在脚边的那株是仙鹤草,可收敛止血。”“侯爷懂的可真多。”沈菀讪笑,将药草凿碎了覆在傅灼伤处。他痛得面色发白,却忍着一声不吭,还云淡风轻的与沈菀调笑:“过奖,在战场上哪有不受伤的,都是经验之谈。”替傅灼包扎好伤口,沈菀去外头打水,沿途采了些果子和药回来。这一顿折腾,便到了黄昏时候。未免火光自缝隙透出暴露了位置,沈菀不敢燃起...
沈菀愣愣盯着手中的阎王草,已然憋红了一张脸:“对不住。”
傅灼听了只是笑:“你扔在脚边的那株是仙鹤草,可收敛止血。”
“侯爷懂的可真多。”沈菀讪笑,将药草凿碎了覆在傅灼伤处。
他痛得面色发白,却忍着一声不吭,还云淡风轻的与沈菀调笑:“过奖,在战场上哪有不受伤的,都是经验之谈。”
替傅灼包扎好伤口,沈菀去外头打水,沿途采了些果子和药回来。
这一顿折腾,便到了黄昏时候。
未免火光自缝隙透出暴露了位置,沈菀不敢燃起篝火。
待双眼适应了黑暗后,借着微弱稀薄的月光,勉强也能视物。
傅灼伤重需要休息,她不敢睡熟了去,眯着眼听着四周的动静。
听得身侧越发粗重的呼吸声,沈菀心中大惊,连忙伸手去探傅灼的额头。
滚烫的温度十分烫手!
“糟了。”她暗道不好,伤后的高热是会要命的!
来不及思索,沈菀迅速褪去傅灼的上衣,用冰凉的泉水为他一遍遍擦拭身子降温。
记不得如此反复了多少回,直到她的双手已经酸软无力,才感觉到他的体温降了下去。
春夜寒凉,她却累出了一身汗。
整日的奔跑逃窜,整夜的照顾傅灼,沈菀倍感疲惫。
阖上眼还未来及休憩片刻,又听得傅灼颤巍巍的呓语:“冷,好冷……”
伸手一探,他体温低的吓人,还发了一身的冷汗。
沈菀无声轻叹:“傅灼啊,我真是上辈子欠了你的。”
她褪下三层外衫,尽数给了他保暖,自己则身着单薄里衣缩在一旁瑟瑟发抖。
不知不觉中,沈菀昏昏沉沉睡去。
晨光微熹。
再睁眼时,沈菀感觉身侧似乎贴了块温暖的热源。
抬眸望去,正对上傅灼病中苍白而脆弱的睡颜。
感受着温暖的禁锢,沈菀心脏停顿了下。
昨日她分明是背靠着石墙睡的,怎会睡到了傅灼的怀中?
近距离看,傅灼的五官更显精致,且多了股脆弱易碎的美感。
他长长的睫毛颤呀颤,沈菀的心也跟着颤。
她轻轻去抬那条搭在自己腰肢上的长臂,一边向外挪动,一边打量着是否惊了傅灼。
就在她支着右肘要退离他身旁时,耳畔忽然传来一声极具磁性的低喃:“早啊。”
沈菀登时僵在原地,木然抬眸。
却见傅灼眸色幽暗,深深凝视着她的右肩。
顺着视线看去,单薄的里衣早在她挪动之时褪下不少。
半露的香肩向下,是优美的锁骨,再向下,是束胸上方饱满的弧度。
春光正好,引人遐想。
片刻的怔愣过后,沈菀迅速起身理好衣襟:“抱歉,我也不知为何会……”
“无妨。”傅灼嗓音沙哑,愈发诱人,“你将衣裳给了我取暖,睡熟后觉得冷了,自然会本能的往热源靠。”
听得他如此理性分析,沈菀的尴尬消去不少,瞬时松了口气,却忽略了傅灼眸中一闪而过的狡黠。
分明是傅灼半夜醒来发现沈菀靠着石壁皱眉入睡,浑身冻得瑟瑟发抖。
他心疼不已,这才将她揽入怀中同寝。
察觉到面颊上的滚烫,沈菀忙不迭开口:“我去给你拿果子吃。”
她起身之际,手腕猛地被傅灼钳住,他嗓音淡淡:“虽是无意,却也毁了我的清誉,沈御侍不打算对我负责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