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无妨,你回避吧。”玉棠领命而去,沈菀虚弱的倚靠在床榻上,等着江簌双与沈锦绣找上门来。江簌双一马当先冲入内殿,闻见一屋子血腥味,嫌弃的用帕子捂住口鼻:“你在宫里怎么学的规矩?我与你妹妹特意入宫来看望你,却连个添茶领路的人都没有。”沈菀淡淡勾唇:“将军夫人,我这里只有两人贴身伺候,眼下一个去煎药,一个去传膳,失礼之处,望多海涵。”“罢了,我今日也不是为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而来。”江簌双面色凝重,“而今...
“无妨,你回避吧。”
玉棠领命而去,沈菀虚弱的倚靠在床榻上,等着江簌双与沈锦绣找上门来。
江簌双一马当先冲入内殿,闻见一屋子血腥味,嫌弃的用帕子捂住口鼻:“你在宫里怎么学的规矩?我与你妹妹特意入宫来看望你,却连个添茶领路的人都没有。”
沈菀淡淡勾唇:“将军夫人,我这里只有两人贴身伺候,眼下一个去煎药,一个去传膳,失礼之处,望多海涵。”
“罢了,我今日也不是为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而来。”江簌双面色凝重,“而今你在陛下面前得脸,可曾为你三舅舅求过情?”
“不曾,也没有这个打算。”沈菀如实道。
江簌双面色一沉,正要开口训斥,沈锦绣却是率先指着她鼻子骂了起来:“我们与舅舅乃是一体,这么多年来一直相互倚仗,你这忘恩负义的东西,竟这般趋炎附势拜高踩低!”
“倚仗?”沈菀眯眼笑了起来,“我何时倚仗过将军府与三舅舅,爬到今日的地位,不全是靠我自己吗?”
“况且是他要取我与傅灼的性命在先,敢问将军夫人与沈小姐,对于要杀你们的人,你们打算怎么报恩哪?”
“你!”沈锦绣忿忿瞪她,“不论如何,他都是你的血亲长辈,你这般冷血无情,当心天打雷劈!”
沈菀不屑嗤笑:“我此生不做亏心事,自是不怕的,倒是沈小姐,您倒是擅长颠倒是非黑白,出门该多当心才是。”
见她态度坚决不容转圜,江簌双气得浑身直颤:“逆女!若非你偏要与你舅舅作对,他又怎会忍心对你下杀手,是你自己找死!”
“忤逆不孝的害人东西,早知如此,当初我就不该生下你!”
饶是沉静如沈菀,听完江簌双无情可笑的话,也不禁悲怒交加。
“江柏以权弄私,派手下怒北军刺杀朝廷命官,未殃及满门已是陛下开恩,将军夫人若对陛下的决断有异议,大可去谨修殿走一趟,陛下此刻正在殿中处理政务。”
傅灼低沉有力的嗓音自门外传来,三人俱是一愣。
江簌双被怼的哑口无言,沈锦绣眼巴巴的望着门外,怒从心中来,狠狠拽了她一把:“有什么好看的!随我回家!”
二人走后,傅灼缓步踏入殿中,嗓音柔了许多:“今日可好些了?”
沈菀感激一笑:“好多了,你怎会来的这般是时候?”
傅灼勾唇:“听闻她们进宫,我料到她们不敢去找陛下,只能来为难你,我便过来看看。”
沈菀恍然大悟:“侯爷果然料事如神,对了,那日你是如何算好晌午时分会有羽林军过来救我们?”
“那日途径小村,我请人去长公主府传了口信,算了算他们一来一去的时辰,约莫就在午时了。”
听得傅灼此言,沈菀莫不感叹他心思巧妙:“原来如此。”
此时宫婢将熬好的药端来,傅灼自然的接过,顺势坐在沈菀床前:“陛下昨日下旨,命俶王与勤王即刻前往封地,今日想来都已到谷城了。”
沈菀为着朝堂的局势松了口气:“儿子远赴灵州,又断了江柏这条臂膀,想来贵太妃及其母族会安分很长一段时日了。”
温热的汤药递至唇边,沈菀怔了怔:“我自己来吧。”
傅灼斩钉截铁道:“还烫着,你不方便。”
“那便有劳侯爷了。”沈菀轻声道谢。
一室安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