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梁上忽然倒吊下一人:“哇!”沈菀甚至没看清那鬼的面容,撕心裂肺的惊叫出声:“哇啊!”傅灼面色一沉:“什么人装神弄鬼?铭竹!”随着他一声令下,铭竹身形一闪,眨眼间已将那鬼擒在手下。“大爷饶命,小人无心吓唬你们,只是害怕地盘被抢了去!”小鬼自知碰上了练家子,跪在地上连连求饶。铭竹警惕的打量着少年:“你是何人?”“小人贱名大白,是表演杂耍的,我们戏班子在此歇脚,不过是采个果子的功夫,班主他们就不见了踪...
房梁上忽然倒吊下一人:“哇!”
沈菀甚至没看清那鬼的面容,撕心裂肺的惊叫出声:“哇啊!”
傅灼面色一沉:“什么人装神弄鬼?铭竹!”
随着他一声令下,铭竹身形一闪,眨眼间已将那鬼擒在手下。
“大爷饶命,小人无心吓唬你们,只是害怕地盘被抢了去!”小鬼自知碰上了练家子,跪在地上连连求饶。
铭竹警惕的打量着少年:“你是何人?”
“小人贱名大白,是表演杂耍的,我们戏班子在此歇脚,不过是采个果子的功夫,班主他们就不见了踪影,我一人无处可去,干脆就在此落脚了。”
沈菀打量着大白的神情,见他并不像是在说谎,惊魂未定的顺着气:“我们只在此歇一晚,你不生事,我们自然不会为难你。”
见沈菀不计前嫌,大白羞赫的点点头,主动为三人铺了干草垛做床。
破庙里燃起了火堆,温暖的光亮映照下,连破败的神像都慈蔼了起来。
睡到半夜,沈菀被小腹充盈感憋醒,迷蒙中坐起身来,却见已经换了傅灼守夜。
火光中,傅灼面上是难得一见的温柔静好:“怎么了?”
沈菀憋红了一张脸,支支吾吾回道:“我,我出去一趟。”
匆忙起身,脚步踉跄了几下,不慎踩到了睡在神像下的大白,只听得他“哎哟”一声:“兄弟,你内急啊?我陪你去吧,你胆子小,不知荒郊野外多得是鬼火呢。”
鬼火?
一边是内心的恐惧,一边是小腹汹涌的催促,沈菀僵在原地,内心倍感煎熬。
傅灼起身拉过沈菀:“你接着睡,我陪她去。”
蹲在破庙外的大树后,沈菀凝着月光下长身而立的傅灼,憋红了脸,好一会儿没有动静。
他似是有所察觉,伸手捻了一片竹叶作笛,悠扬的乐曲自他唇畔溢出。
沈菀微微一怔,如释重负。
解决完人生大事,沈菀低声同傅灼道了声谢,逃也似的回了破庙,用外衫从头到脚将自己盖住。
外衫下,她呼吸急促,脑海中满是傅灼吹笛的身影,皎若明月。
翌日,三人顶着灰蒙蒙的天色准备动身。
大白尾随其后相送,扭捏半晌终于开口:“几位兄弟能否将我带进城?我想过了,若他们不回来寻我,我总不能独自在破庙里过一辈子。”
出乎沈菀意料的,傅灼沉吟片刻:“可。”
睢城。
马车进城后,大白与他们分道扬镳,自寻营生去了。
三人寻了间客栈稍作休整后向幽山殡宫而去。
抵达殡宫之时,天色已黄昏。
沈菀先傅灼一步跳下马车,四处走动活动筋骨。
太史令的人闻声而来,毕恭毕敬的将傅灼迎进殡宫,沈菀低垂着头跟在后面。
长留殿。
先帝的龙棺仍停在正中,灵堂布置一眼望去没有任何异样,唯独尸身不翼而飞。
负责先帝殡葬事宜的是裘监事,此刻正汗涔涔的站在傅灼跟前,详尽汇报先帝遗体失踪那日的情况。
“侯爷,事发当日子时初,刘官正为先帝添长明灯灯油,彼时先帝的尸身安在,殿中也安排了八名侍卫值守。”
“当夜丑时初,下官被一阵凄厉的猫叫惊醒,唯恐猫惊了先帝圣躯,急忙前来查看,彼时殿内一片鬼雾,先帝蓦的自棺内坐起,就这么在众目睽睽之下消失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