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日,你定会后悔一句话,如冰锥般砸在龙雨萱的心上。她咬紧唇瓣,抬起一张清冷绝艳的苍白容颜,直视帝霖,问道:“是不是只要我救她,你就会出兵助我龙族?”帝霖淡淡睨着她:“本神,从不食言。”……...
他日,你定会后悔
一句话,如冰锥般砸在龙雨萱的心上。
她咬紧唇瓣,抬起一张清冷绝艳的苍白容颜,直视帝霖,问道:“是不是只要我救她,你就会出兵助我龙族?”
帝霖淡淡睨着她:“本神,从不食言。”
……
片刻后,洛樱的房中。
洛樱躺坐在床上,脸色因为病弱而愈加惨白,抬起一双盈眸可怜的看向帝霖,“将军,我好怕。”
帝霖伸手将洛樱揽入怀中,怜惜的看着她,安抚道:“别怕,本神已经想到救你的办法,雨萱会救你的。”
洛樱楚楚可怜的眸光瞥向龙雨萱,下意识的瑟缩了下,更激起帝霖的怜意。
他安抚好洛樱,便站到她的床边守着。
两人亲昵的举措,像刀子一样剜在龙雨萱心上。
龙雨萱上前,把向洛樱的脉,旋即看向帝霖:“我会救她,你不必在这里防着我。”
帝霖看了看洛樱,又看了一眼龙雨萱,转身出了房间。
他并没有走远,只是在门外等着。
帝霖离开之后,龙雨萱拉开自己的衣领,指尖凝结神力,轻轻的划开自己的心口。
疼痛瞬间传遍四肢百骸,龙雨萱咬紧了牙,一声不吭。
她指尖用力,从那跳动着的心脏上取出一滴滚烫的心头血,旋即冷冷的看向洛樱。
“我知道你不是救他的人,不管你有什么目的,最好好快离开这里,否则我绝对不会放过你。”
龙雨萱将那团包裹着心头血的神力按在洛樱心口,用力一压。
洛樱痛哼一声,心头血入体,她的脸色肉眼可见的红润了起来。
而龙雨萱却因失去了心头血的庇护,脸色迅速灰败下去,连手指也变得冰冷起来。
洛樱恍若未见,感受到身体中的暖意,笑的极为灿烂:“龙雨萱,即便你知道真相又能如何呢?帝霖为了救我,甚至逼你交出心头血,他连你是死是活都不在乎,又怎么会信你。”
龙雨萱指尖发冷,她能够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力正在一点点流失,可手脚再冷也比不过心凉。
洛樱说的不错,帝霖心里从来是没有她的,更别提相信她了……
洛樱瞥了一眼她的脸色,露出得意的笑容:“你得不到帝霖的心,就连那心心念念护着你的龙渊上神,你也保不住!”
听到洛樱的话,龙雨萱心中骤然一惊,她伸手一把拉住洛樱的领口:“龙渊怎么了!”
洛樱轻蔑一笑:“原本我是不打算对他出手的,可谁让他对你这么好呢,多次坏了我的好事,那我也只能回他一份大礼了,我在他补身的汤药里,偷偷加了一些助能让他早点消失的东西。”
龙雨萱僵住,提着洛樱衣领的手骤然用力,凤眸中尽是冷冽,“你敢害他!”
洛樱被她压得呼吸困难,用力推着她,唇边扯出一抹狰狞的笑意。
“怎么,想杀我么,没用的!等到龙渊死了,龙族也没了,龙雨萱,你以为你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龙族王女吗?”
洛樱的眼中浮现出一抹阴毒的光,“没有了龙族的威逼,帝霖就再也不必对你虚以委蛇,到时他的心里会只有我一个人!”
龙雨萱赫然惊住,“你身在战神殿,怎么知道龙族被进攻!”
洛樱红唇勾起,笑得阴柔,“因为,魔族进攻的事,本就是我一手促成的,还没来得及告诉你,魔族族长是我的父亲,你说,我能不知道么?”
“奸细——”
龙雨萱震怒,手上突然用力,眸色猩红,冷如地狱修罗!
洛樱呼吸被阻断,脸色涨得通红,见龙雨萱此刻是真的动了杀心,忙道:“你不能杀我,我是战神殿二夫人!”
“我能救你,自然也能杀你!”龙雨萱那双喷火般的凤眸冷冷睨着洛樱,用力将她提起。
就在这时,房门“砰”的一声被踹开!
“龙雨萱,你疯了!”帝霖厉喝一声。
伴随着话音,一道神力打在她的身上,径直将她打飞出去,狠狠撞向柜子。
龙雨萱的身体像一张薄纸跌落在地,狠狠喷出一口血来。
而洛樱,却稳稳落在帝霖怀中。
男人看向洛樱,满目心疼:“洛樱,你怎么样!”
洛樱虚弱的咳嗽了几声,委屈的抱住了帝霖,像是一只无辜的小白兔,“将军,我好痛,姐姐她要杀我,她竟然要杀我……”
帝霖眸光冷厉的扫向龙雨萱,眸底浮起滔天烈焰,“龙雨萱,你想死么!”
龙雨萱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去一般,摇摇晃晃的从地上爬起来,眼前一阵晕眩。
帝霖这时才清楚的看到了她的模样,脸色惨白,衣衫染血。
像极了来自地狱的罗刹。
龙雨萱肝胆俱裂,可早已哭不出来,她凄楚的看向帝霖,皓齿染着血色。
“我想活,可你给我留下的,却只有死路!”
——错信奸细,对她母族坐视不理。
诸此种种,哪个不是断她生路!
那样清绝冷厉的神色,让帝霖心口一惊。
洛樱似被吓到,往帝霖怀里钻了钻,唤回帝霖更多的怜惜。
他下意识的揽紧洛樱。
龙雨萱伸手,将唇瓣的血迹擦去,看着两人的举措,怒极反笑。
“帝霖,你今日如此爱护她,他日,定会后悔的……”
「晚安,傅声。」
我轻轻唤着他的名字,心底软软的。
家里窗明几净,尚有饭菜余香,被傅声抱在怀中,耳边是他平缓的呼吸声,这种日子,请再给我几百年。
我以为傅声不会回应我的,可是,几秒过后,耳边还是响起了他的声音。
「晚安,南初。」
我的名字从他口中念出,竟有种让人轻而易举心动的感觉。
我姓南,较为罕见的姓氏。
记得高一和傅声第一次见面时,他问过我的名字,然后轻轻地笑:「很好听。」
大抵就是初见时的那一笑,让我栽的彻底。
我想的出神,便听见傅声低声问道:「在想什么?」
我抬头,刚巧与他对视。
他轻笑着,那双纯黑色的眸底氤氲着太多我看不透的情绪。
我看着他笑了笑,「我在想,那句话说的没错,年少时真的不能遇见太惊艳的人,否则,余生都不得安宁。」
傅声没说话,只是在沉默过后,微微收紧了搂着我的手臂。
……
我和傅声就这样不明不白地开始了「同居」生活。
我家就在本市,父母又经常忙于工作,也从不会来我这里,我没有把傅声带给我的朋友们正式介绍。
一来,我其实也不是他女朋友,没有什么介绍的身份,二来……
其实,我是有些私心的。
傅声于我而言太过美好,我总是有种想要把他藏起来的心思,不愿让人看见。
于是,我瞒着所有人,以一天一万的高价「包养」了傅声。
说是包养,其实,我们和普通的情侣并没有什么区别。
除了——
傅声从不碰我。
他会搂着我哄我入睡,会捧着我的脸和我接吻,但他从不越线。
哪怕有一次,我故意洗澡时假装滑倒扭到脚,他闻声飞快地冲进浴室,红着脸将我抱起,可即便如此,他还是将我放在床上后,放下睡衣便出了卧室。
这次之后,我便也作罢了,不再折腾。
我想,他可能是不爱我吧。
傅声这种人,八成是有心理洁癖的,让他碰一个不爱的人,可能真的是在难为他了。
而我那么爱他,又怎么忍心为难呢。
还是那句话,能把他留在我身边,我已经很知足了。
虽然——
我很快就要负担不起他的费用了。
一天一万,我手里那点存款最多也就能支撑个十来天。
说来,倒也算巧。
也许是冥冥之中自有注定,就在我「包养」傅声的第十天,夜里,他忽然接到了一通电话。
大抵是凌晨 2 点 10 分,傅声的手机铃声忽然响起,他的手机一天二十四小时都不关静音,像是怕错过什么一般。
电话铃响,向来做事沉稳的他几乎是猛地坐起身来,一把握住了枕边的手机。
电话里传来一阵说话声,我几乎只听清了最后一句:「情况很不好,快过来!」
挂断电话,傅声一个字都没有和我说,飞快地起床穿衣。
我从未见他有过那么凝重的脸色。
我有些害怕,便轻声问他,「傅声,你……发生什么了吗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