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神大人虽司掌天地花草百卉,其宫邸却坐落在极寒之地的幻花神境里。帝霖临行前一夜,对着琉璃瓶中的龙雨萱的元神说了一整夜的话,才渐渐恢复一些往日的神采。第二日,帝霖就带着龙雨萱残存的一魄前往花神宫,他一路历经了风雪,刚一踏入结界入口,就被幻花神境的人以擅闯为由,押去了花神宫。想他堂堂天界战神,何时受过如此折辱?但帝霖此行是有求于人,早已什么都顾不上了,任由幻花神境的人对他百般呼喝,押送到花神的面前。而...
花神大人虽司掌天地花草百卉,其宫邸却坐落在极寒之地的幻花神境里。
帝霖临行前一夜,对着琉璃瓶中的龙雨萱的元神说了一整夜的话,才渐渐恢复一些往日的神采。
第二日,帝霖就带着龙雨萱残存的一魄前往花神宫,他一路历经了风雪,刚一踏入结界入口,就被幻花神境的人以擅闯为由,押去了花神宫。
想他堂堂天界战神,何时受过如此折辱?
但帝霖此行是有求于人,早已什么都顾不上了,任由幻花神境的人对他百般呼喝,押送到花神的面前。
而传闻中近日才刚刚从长眠中醒来的花神大人,见到帝霖的第一面,手里的茶盏就猝不及防的打翻了。
“花神大人!”看的旁边的侍女吓了一跳,连忙拿着干净的巾帕过来替她擦拭春葱玉指。
这突兀的响动,使得帝霖不禁也微微有些怔愣,困惑的扫向座上女子。
那女子生的唇红齿白,虽是素冷着面容,但眼角眉梢却蕴着一股说不清的风情,果真是一张举世无双的绝美面容,哪怕是万花在她面前都要失了颜色……
可帝霖却悄然蹙起了眉,不知为何,他黑眸紧盯着这位花神大人,却总觉得对方眉宇间那股挥之不去的清冷,有些似曾相识?
令他心头不易察觉的发着轻颤,甚至是有些乱了节奏。
“大胆!”侍女从旁厉喝,“花神大人的尊容,也是你能如此明目张胆窥探的?!”
帝霖胸口一跳,眉眼越发浓隽,连忙规规矩矩行了拜见之礼,沉声道,“我来此处并非有意冒犯,实是对花神大人有事相求,希望花神大人能够助我,一旦事成,他日定有重谢!”
别人见了花神都要行跪拜礼,而帝霖却只行了拜见礼,侍女觉得冒犯,刚想再次斥责出声。
却被一直都沉默着的龙雨萱促然抬手打断。
侍女微一错愕,似乎有些不解,“花神大人?”
花神大人自从渡劫醒来以后,举止就时常变得很奇怪,她们都说不上来的那种奇怪,还时常一个人坐着坐着就会忍不住出身发呆。
龙雨萱从座上起身,如今再遇故人,分明才只是是半月不见,却莫名有了时过境迁的沧桑之感。
但横在心底的痛楚,却依旧经久不散。
此时,龙雨萱心间对帝霖唯有恨意。
这种恨,就仿若刻在骨子里似的,与日俱增。
龙族的湮灭,父王和龙渊的死,她这辈子都忘不了!
红唇勾起一抹笑,带着些许的嘲弄,龙雨萱冷眼看着殿上的人,“这可真是稀客,不知道天界鼎鼎大名的战神大人,特地不远千里跑来我这幻花神境一趟,究竟是所谓何事?”
灵魂与灵魂之间存在着微妙的共鸣,即使不用走过去亲自探知,龙雨萱也能察觉到,帝霖的身上带着一缕属于她那具身体的残魄。
龙雨萱嘲讽的想,这个男人对他的魔族妖女就如此痴恋,直至她死也要榨取她身上最后一丝价值,想要用她的残魄去滋养那个魔族妖女的元神吗?
帝霖漆黑的眉微皱,下一瞬,这个素来高高在上的男人却俯首请求,“传闻花神宫花神大人具有蕴养万物生灵的神力……”
龙雨萱面目煞冷,心道果然,抬手正欲施展神力。
却不想帝霖紧接着脱口而出,“是以在下斗胆冒犯,恳请花神能够施以援手,救一救在下已经亡故的发妻——龙族的王女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