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旖卉简直不能忍,但是萧菡筠那小身板更不能等,最终黎旖卉还是选择了先给萧菡筠煎药。那黑乎乎的锅,黎旖卉刷了五六遍才算是刷干净,重新舀了水给萧菡筠煎药。煎好药,等温度降下来,黎旖卉才把药送了过去。...
黎旖卉简直不能忍,但是萧菡筠那小身板更不能等,最终黎旖卉还是选择了先给萧菡筠煎药。
那黑乎乎的锅,黎旖卉刷了五六遍才算是刷干净,重新舀了水给萧菡筠煎药。
煎好药,等温度降下来,黎旖卉才把药送了过去。
原本黎旖卉是想亲自给萧菡筠喂药的,但是看着萧子墨那防备的眼神,黎旖卉还是放弃了这个危险的想法。
黎旖卉把药碗递给萧子墨:“药煎好了,你喂妹妹喝吧。”
萧子墨把碗接过来,走到床边温柔仔细地喂萧菡筠喝药。
其实刚刚在黎旖卉煎药的时候,萧子墨一直在悄悄的盯着她。
他可不相信黎旖卉会这么好心帮忙煎药,肯定是想偷摸下点毒什么的。
他可是知道的,黎旖卉想要他们死的。
他不止一次听到过,黎旖卉在背地里偷偷地诅咒他们,让他们赶紧死什么的。
他以为她会趁着这个机会下毒还没妹妹的,但是最终黎旖卉什么都没放。
萧子墨甚至觉得有点可惜,要是她真的动手了,他就能让爹爹休了她了。
黎旖卉可不知道萧子墨的心理活动,她要是知道了,怕不是要先找块豆腐撞死自己了。
黎旖卉看着萧子墨喂萧菡筠喝药,而萧菡筠顺利地把药咽了下去。
黎旖卉这才稍微放下了心。
家里两个小的安顿好了,自然就是该找人算账了。
那个王氏,绝对不能就这样算了!
既然现在她接管了原主的身体,成了萧子墨和萧菡筠的娘,那么这口气她怎么也咽不下去。
王氏对着一个小姑娘下这么重的手,要是不让她出点血,她是绝对不会长记性的。
这样想着,黎旖卉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,算账自然是越早越好的。
但萧子墨见黎旖卉离开,眼中的嘲弄更深了。
果然,这个女人就是没有心的。
她刚刚主动煎药,就是如她所说,怕他浪费再花多余的钱而已!
既然如此,他到底在期待些什么?
萧子墨有些落寞地垂下了眼眸。
黎旖卉快步走到王氏家门口,用力地拍打着木门。
随着她的拍打,陈旧的院门发出沉闷的声音,甚至还裂开了两条缝。
“啪啪啪啪!”
“姓王的,你别装死!开门啊!你不是要菜苗吗?我都拿来了,你开门来拿啊!”
黎旖卉的脚边放着一个篮子,里面放了几十株菜苗。
哦,那是她刚刚从萧家的菜园子里拔的。
不然就是打死她,她也弄不来这么多的菜苗。
黎旖卉没听到里面的动静,于是便继续拍门。
那架势,恨不得直接把王氏家的门给拆了。
“姓王的,你不是让我赔你家的菜苗?我已经把菜苗带来,你有本事开门来取啊!”
黎旖卉叫喊了半晌,里面依旧没有任何动静。
但黎旖卉知道,里面是有人的。
首先门是从里面关的,不是从外面锁的。
另外,她刚才来的时候听见里面有声音,但在她拍门的时候便消失了,明显有人躲在里面。
黎旖卉眯了眯眼眸,继续拍门。
“姓王的,咱们有一说一。你让我赔偿菜苗,我已经把菜苗带来了。”
“但是你伤了我女儿这件事情,你必须要给我个说法,你要是再不开门,我不介意直接闯进去!”
“王氏,你躲得了初一,躲不了十五。你今天要是不开门,我就把你家的门给拆了,再把你家的菜苗全都给拔了!”
那王氏被黎旖卉气得不轻,虽然还是有些害怕,但明知躲不过去也就不躲了。
王氏打开门,叉着腰坡口大骂。
“黎肥婆,你不要没事找事,颠倒黑白。明明是你家那两个小贱…贼娃子先拔了我家的菜苗,我气不过才轻轻推了他们两下,她自己跟纸糊的似的,不能怪我!”
黎旖卉简直被王氏的蛮不讲理给气笑了。
“轻轻?推了两下?王氏,你怕不是对‘轻轻’两个字有什么误解吧?”
“你甩了我儿子一巴掌,他脸上现在还有巴掌印呢!你还踹了我女儿一脚,把直接踹倒昏迷吐血,现在还在床上躺着呢!”
“这就是你口中所谓的‘轻轻’?那我也这样‘轻轻’的给你家孩子一巴掌,踹你家孩子一脚”,你觉得怎么样?
“你……”王氏气得指着黎旖卉,“你蛮不讲理!”
黎旖卉勾唇冷笑:“呵!那我就让你看看什么才叫蛮不讲理!”
黎旖卉一脚踹在了王家的大门上:“开门,不然我就把你家的门给踹烂!”
黎旖卉刚刚闹出的动静不小,王家门外很快就围了一群看热闹的人。
“子墨娘,有话好好说啊!都是一个村子的,不值得如此大动干戈的。刚刚听王大嫂说,是那两个孩子先拔了她家的菜苗,不怪王大嫂,你在这闹什么呢?”
黎旖卉笑了,她真的是不明白,为什么有些人连事情的前因后果都没有搞清楚,就想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数落人呢?
黎旖卉嗤笑一声,看着那个村民道。
“那照你这样说,李二狗前几天捡了孟大娘家的鸡蛋,孟大娘应该把他打死,而不是收了二狗娘还过来的鸡蛋了事?”
“还有,去年你们家孩子,踩坏了我们家的秧苗,萧衍连赔都没有让你们家赔吧?另外……”
黎旖卉一件件,一桩桩的,把在场看热闹村民的孩子所犯的错都说了一遍。
瞬间,在场的所有人都不吭声了。
离得远一点的,没有被黎旖卉数落到的村民开始小声议论。
“这萧家的是怎么了?怎么跟变了一个人一样?”
“确实有些怪怪的,原来也没见她这么疼爱两个孩子啊?”
“可不是嘛!想当初大冬天的,她觉得冷就把孩子的衣服脱了裹在自己身上两个,让孩子穿着单衣出去找吃的。要不是他们爹护着,那两个孩子不是冷死也是饿死。”
“就是啊,她今天怎么这么奇怪?难道是转性了?还是突然想通了那两个自己她的亲生的了?”
“那谁知道啊,说不定是一时兴起呢!”
议论的声音越来越大,黎旖卉也理会。
反正原主‘恶毒女配’的人设已经深入人心,她再怎么辩解都是没用的,还不如听之任之,然后一点点改变他们的观念。
她和李远爱得深沉,一见面就干柴烈火。
贺红叶知道后,表示要给他们的爱情添柴加火,就在他俩约会的花园假山上放了助兴的药。
他俩的爱情让我泪目,那药一点都没浪费。
后宫与前朝息息相关,贺绵绵如此行径入宫,挨了御史一顿好骂。
据小翠一手消息:御史大夫们已经杀红眼了,连贺贵妃的爹都被参了一本治家不严。
哎呀,文官口舌,凌厉如刀。
等大家骂得差不多了,我才给我爹递了消息,让他帮着李远说两句话。
我爹在装好人,这事我知道,李远知道,前朝的文武百官也知道。
但是大家也只能拧着鼻子认了。
你看,人有了权势,就是可以为所欲为。
比如,我自幼就清楚,我要嫁的人是太子,太子叫李远还是李近都不重要,重要的是,我一定是太子妃。
我和李远少年夫妻,各怀鬼胎,最后走不到一处,也是命运使然。
贺红叶作为李远名以上的宠妃,召妹妹入宫,结果妹妹搭上了皇帝,遭了好一顿嘲笑。
我就说做人要低调,贺贵妃就是平时排场太大,才有这么多人等着看她热闹。
还是本宫内秀。
……
因着贺绵绵伤在脸上,我让她好生静养,待能见人了再出门。
今日,贺贵妃终于带着她的亲堂妹来给本宫请安了。
后宫妃嫔对此期待已久,连痨病鬼转世一样三天两头生病的静妃都赶来了。
绵绵姑娘来的时候,后宫姐妹早已是望眼欲穿。
贺红叶行了礼,便来我下首坐下了,贺绵绵不知是真傻还是假傻,也跟着过去了。
「贺宝林,你这几日可有好好学宫规?」
贺绵绵懵懂地看着我没说话,海棠机警地替她回了话:
「回禀皇后娘娘,贺宝林这几日都在养伤,皇上说宫规可以等伤好后再学。」
我淡淡地看了一眼海棠,小翠当即过去给了她一个耳光:
「娘娘问贺宝林话,你一个奴婢多什么嘴?」
等小翠打完人,我才慢悠悠道:「小翠,本宫说了多少次,做事不要急躁。」
「奴婢知错了。」
「行了,回来吧,当心把贺宝林吓到,让皇上为难。」
海棠跪在地上没敢抬头,连声请罪。
「海棠,你也跟过贵妃许多年,贺宝林不懂,难道你也不懂么?
「一会自己下去领罚吧。」
我摆摆手:「带着你主子去该去的地方。
「既然入了宫,就是自家姐妹,有些话本宫不愿多说,但你们心里要有数。」
一众妃嫔连忙起身,口称:「皇后娘娘教导的是。」
「免礼吧。」
大家坐下后眉眼官司乱飞,只有贺红叶仿佛聋了一样,专心致志地喝茶,连眼都没抬。
这几日大家都在猜,贺贵妃对这个堂妹到底是什么心思。
要说好,贺绵绵被架在火上她却一言不发;要说不好,她又把最倚重的大宫女都给了堂妹。
听了一早上没用的闲话,今日重磅人物贺宝林犹如羊入虎口,被一众拈酸吃醋的妃嫔从头撅到脚,差点当场哭出来。
我看气氛差不多到了,才暗示小翠出面解围,让众妃嫔各回各家。
「贺贵妃留下,本宫还有些事要跟你交代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