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前的徐楸明眸善睐,一双黑白分明的干净眼眸空灵又澄澈。 她微微笑着,云淡风轻。 身上展露的气势再不复往日那般,沉默寡言,不争不辩,像是个躲在角落独自舔伤口的小兽,软弱可欺。 犹如蒙尘的璞玉散发光芒,一言一行大气稳重,又有骨子里散发的骄矜贵气,锐不可当,让人完全无法忽视她的这份光芒! 江楚楚瞪大眼睛,没来由地心里就慌了几分。 是她的错觉吗? 眼前的徐楸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! 懂得反抗...
眼前的徐楸明眸善睐,一双黑白分明的干净眼眸空灵又澄澈。
她微微笑着,云淡风轻。
身上展露的气势再不复往日那般,沉默寡言,不争不辩,像是个躲在角落独自舔伤口的小兽,软弱可欺。
犹如蒙尘的璞玉散发光芒,一言一行大气稳重,又有骨子里散发的骄矜贵气,锐不可当,让人完全无法忽视她的这份光芒!
江楚楚瞪大眼睛,没来由地心里就慌了几分。
是她的错觉吗?
眼前的徐楸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!
懂得反抗,气场强大,似乎再也不像从前那么好拿捏!
江楚楚忍着心中惊疑,冲着身边的两个男人娇嗔着撒娇:
“三哥,祁遇哥哥,你们看,阿黎果然生我气了。你们不是答应过我要跟阿黎道歉的嘛,快点说呀,不然我可就生气了。”
说完,她朝着徐楸露出一记挑衅的眼神,分明是在说——
小可怜虫,你好好看看清楚,你血脉相连的亲哥哥,还有青梅竹马爱慕多年的未婚夫,他们可全都向着我!
徐楸轻轻地笑了。
江楚楚这一句话不但坐实她推她的罪名,还变相提醒她,就算这两人道歉也只是看在她江楚楚的份上!
这些看似善解人意的话,哪一句不是在刺激她?
换做以前那个被人忽视彻底,阴郁寡欢的可怜女孩儿听见后,肯定会再一次心寒绝望。
只可惜,现在的徐楸是古都黎家大小姐!是上过战场威风八面,面对敌人依旧面不改色的女战神!
这种小伎俩,她还真不放在眼里。
这时,谢雍不情不愿地站了出来,他冲着徐楸居高临下,道:“小五,看在楚楚的份上,我勉强跟你道歉,但你不要太得意,楚楚才是受害者,她......”
后面的话还没说完,就被徐楸淡淡打断。
“三哥。”
她声音清脆,格外悦耳。
一声三哥,喊得谢雍愣住。
以前的徐楸沉默寡言,就像是个小哑巴。如今听到她开口喊他,他一时还有些惊讶。
徐楸望着他,缓缓道:“昨天晚上,在你们急着送江楚楚去医院之后,我被宴会上的那些人推进江水里,她们按住我的头,不让我浮上水面。”
“然后呢?”没想到她会突然告状,谢雍皱眉道:“是你把楚楚推下楼在先,要不然楚楚的朋友又怎么会这样对你?”
听到这么理所当然的话,心脏钝痛的感觉再次浮现,这具身体溺水时的痛苦历历在目,徐楸反问:“所以你觉得,这是我罪有应得,是我活该承受?”
谢雍下巴微抬,刚想说是,就见徐楸惨然地笑了:“可是我不会水啊。”
轻轻的七个字,砸在谢雍心口。
徐楸不会水啊。
那些人推她落水,还按着她的脑袋不让她上来,这和谋杀有什么区别?
谢雍瞳孔微缩,一时间怔住。
眼见他失神,江楚楚开口,打破了寂静:“阿黎,都是我不好,要不是我不争气晕倒了,三哥也不会因为着急送我去医院而忽略了你。还好你没事,不然我也没脸活了!”
听到这话,谢雍舒了一口气,转而振振有词道:“就是啊,总归你现在没事,可见楚楚的朋友下手也知道轻重,只是小小的略施惩戒,又没有真的把你怎么样......”
没有把她怎么样?
徐楸气笑了。
溺水的那一刻,小姑娘睁开惶恐的眼,透过清澈的水面看见岸上浮动的人影,那一张张带着恶作剧一般的笑脸,在水面折射中,形如鬼魅。
地狱空荡荡,恶魔在人间。
有谁知道小姑娘在意识混沌间,放弃挣扎向水底沉去时,心里在想什么吗?
她在想,这世间很好,可她再也不来了,再也不来了......
鲜活的生命终止于花季之年,这些刽子手哪一个无辜?
徐楸压制着眼底磅礴的冷意,一字一句道:“杀人偿命,天经地义。就算我现在没事,可他们也涉嫌杀人未遂的罪名!”
这罪名,足够他们进去吃十几年的牢饭!
江楚楚握住徐楸的手,央求道:
“阿黎,大家都是朋友,你要有什么怒气就冲着我来。他们也只是听说你把我推下楼梯,才一时冲动伤害你的,好在你现在平安无事,就原谅他们吧!就算你要怪......也只怪我一个人好不好?”
徐楸似笑非笑,她看着江楚楚紧握她的手。
手背上一阵阵掐痛传来,又疼又麻。
昨天晚上就是这样,在原主徐楸撞破江楚楚和自己未婚夫的奸情后,江楚楚哭着向她解释,暗地里,却掐得徐楸不得不甩开她。
这一甩,江楚楚摔下楼梯,所有人都亲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