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说:“家庭又不是他能选的!” 我爸爸眼也不抬,说:“但要不要他是你能选的。” “我选择要他。”我说,“权御的性格的确不完美,但谁又是完美的呢?难道沈祟就是完美的吗?” 当年我爸爸把姐姐嫁给沈祟,总不是为了害她吧! 我爸爸立刻瞪向我,说:“沈祟的教养确实比他好太多了!” “那当然了,他更有钱呀。”我说,“而且女人缘也更好!” 我就是在嘲讽他。 就这,我还没提他反对我老公,结果我老...
我说:“家庭又不是他能选的!”
我爸爸眼也不抬,说:“但要不要他是你能选的。”
“我选择要他。”我说,“权御的性格的确不完美,但谁又是完美的呢?难道沈祟就是完美的吗?”
当年我爸爸把姐姐嫁给沈祟,总不是为了害她吧!
我爸爸立刻瞪向我,说:“沈祟的教养确实比他好太多了!”
“那当然了,他更有钱呀。”我说,“而且女人缘也更好!”
我就是在嘲讽他。
就这,我还没提他反对我老公,结果我老公才是好人这件事呢!
我一直知道,我爸爸和我一起生活很不容易,可他这样过渡干涉我的生活,今天甚至这样对待权御,真是让我不能忍了!
我这句说完,我爸爸无疑更生气了,瞪着我,脸色发红。
我心里其实是担心的,但还是尽量忍住了,难道我要为了不让他生气而妥协一辈子吗?
对峙间,忽然,静谧的空气中传来一声笑。
是范伯伯。
他先是拍了拍我爸爸的肩膀,又对我说:“沈祟那小子哪有什么女人缘?女人都不看他的。权御就不一样了,女人都爱这样的,可靠稳重又痴情……宋老弟你也别气了,这当爹的,哪有看女婿顺眼的?那是要来抢你女儿的呀,哈哈……”
他这一说话,我才想起屋里还有范伯伯在,顿觉尴尬,我爸爸也讪讪地看了范伯伯一眼,神色缓和了下来。
这件事不欢而散。
离开书房后,我回到房间,给权御打了个电话,发现是关机,便给他发了个条信息道歉。
没有回音。
我感觉心烦意乱,便起身到花园里去走走,走了约莫一个多小时,烦躁的心情才逐渐平复。
这期间始终没看到三只,问孙姨才知道是又去看沈祟了。
真是……
虽然我爸爸不承认,但我就是觉得,沈祟转钱的举动多少打动了我爸爸,他就是偏心沈祟。
三只也是,权御每次跟他们见面,或者去各地出差都会送礼物给他们,他们收着礼物,一边却嫌弃他,也偏心沈祟。
这个家,现在不偏心他的,也只有范伯伯了……
正聊着,身后传来马蹄声。
我扭头一看,说曹操曹操就到,是范伯伯。
他骑在一匹高头骏马上,这马还是沈祟留下的,我还记得他教三只时,说这家伙性子特别烈,不过在范伯伯手里它显得很温顺,就跟他的老朋友似的。
范伯伯穿着骑马装,他真的是个衣品很好的人,虽然上了年纪,却很会装扮自己,论起英俊潇洒,我爸爸虽然年轻他十多岁,却已经是十足的老人了。
“要不要来试试呀。”范伯伯笑着说,“我看你们的马厩里还有一匹小母马,瞧着很温顺的。”
我还没说话,孙姨就说:“小姐身子很弱,胆子也小,所以……”
我截住她的话,说:“我要试试。”
马牵来了,果然很温顺,白白的,马臀上还有个心形。
范伯伯特地上来,扶着我上马,牵着我溜了几圈,说:“学得很快嘛,以前骑过么?”
“以前在学校也上过骑马课。”我说,“我可不是天生胆子小。”
“看出来了,”范伯伯上了马,笑眯眯地说,“有了孩子顾及就多了,何况他们还没有其他人可以托付,做什么都要小心加小心。”
“是啊。”我拽着缰绳跟上他,一边说,“真羡慕那些没有孩子的人。”
“不必羡慕,”范伯伯说,“小心是一个宝贵的特质,当你学会了小心,你就多了一张活得好的王牌。一个马虎的人,是注定要被淘汰的。”
我看向他,说:“我是因为小心才选择权御的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范伯伯说,“但你承认吗?你爸爸比你更小心。”
我说:“我觉得他对权御的看法太偏见了,我不可能找到完美的伴侣,这个世界上没有完美的人。”
“是啊,”范伯伯说,“任何人在一起,都需要磨合。”
“是吧。”我就说嘛,范伯伯是向着我的,“我和权御虽然也有争执,但他的确是不错的人。”
范伯伯点了点头:“说得没错。不过磨合是有损伤的,而和不同的人在一起,损伤的程度是不同的,你爸爸认为,和权御磨合,有让你损伤过重的风险。”
我说:“权御父母关系不好,于是今天……”
我将权御和我爸爸争执的内容学了一遍,说:“权御表达他对我很痴心,我爸爸就找茬,说不喜欢我成为他的‘唯一’。难道他不爱我就可以吗?”
我絮叨了老半天,范伯伯一直安静地听着。
直到我完全说完,他才看向我,说:“你想听伯伯说实话么?孩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