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舒煊重新飘回营帐内,沈知涯已经在闭眼小憩。他这两天气色很不好,眼底乌青一片,嘴唇也毫无血色。这些日子,他一直没有好好休息,可是即使这样,他依旧决意和陈国拼死一战。容舒煊能微妙的感受到,沈知涯似乎已经并不怎么在乎自己的身体了。这样的心态,容舒煊很熟悉,就像她当初死守城门的时候一样。一边咬牙死守,一边又想着死了也好,再也不用受人生的苦。可是并不是每个人都会求死,因为求死也需要勇气。但是看淡自己的生命...
容舒煊重新飘回营帐内,沈知涯已经在闭眼小憩。
他这两天气色很不好,眼底乌青一片,嘴唇也毫无血色。
这些日子,他一直没有好好休息,可是即使这样,他依旧决意和陈国拼死一战。
容舒煊能微妙的感受到,沈知涯似乎已经并不怎么在乎自己的身体了。
这样的心态,容舒煊很熟悉,就像她当初死守城门的时候一样。
一边咬牙死守,一边又想着死了也好,再也不用受人生的苦。
可是并不是每个人都会求死,因为求死也需要勇气。
但是看淡自己的生命却很容易,不想死,也没有多想活着。
天色将亮的时候,沈长轩便带着一队人马从小路悄悄出发了。
容舒煊跟在沈知涯的身侧,目送着他们离去。
她看了看身侧的沈知涯,只见他眼底深沉一片,却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直到沈长轩的身影消失,他才转身离去。
而后的几日,沈知涯越发沉默,几乎只有商议军事的时候说话。
容舒煊知道他在难过,却不知道在难过什么,总之不是为了自己。
第二日。
陈国还没有动作,沈知涯也先决定按兵不动。
容舒煊跟在他的身边,看着他穿戴好盔甲,拿起长枪,像往常一般。
天空此刻沉得厉害,黑云笼罩,似乎不是一个好的兆头。
可是外面驻守的将士们依旧背脊硬挺,站在寒风中,眼神中毫无畏惧。
他们的身后是他们家园,是他们的家人。
这一战,要么胜,要么死,绝无退路可言。
容舒煊荡在他的身边,发现自己的力气似乎已经越来越弱。
自从变成幽魂之后,她一直觉得非常累。
她不需要睡觉,也睡不着,而那种累,并不是睡眠缺乏,而是不知从何而的疲惫。
现在,她居然很难集中精神,偶尔回想自己和沈知涯的过往也有些困难。
她知道,离开的日子快要来了,不会太久了。
她在一点点消失,是真正意义上的消失,先是她所有的记忆一点点模糊,然后就是她的存在。
原本就是悄然出现在沈知涯的身边,如今悄然离开,也挺好的。
容舒煊蹲在沈知涯的脚边,看着他研究接下来的作战计划。
和陈国的一战,也来到的最紧要之处。
沈知涯修长的手指顺着地形图,缓缓摩挲。
“羌谷城地势险峻,易守难攻,唯有一处平地……”
容舒煊刚念完,沈知涯的手指也滑到了那处平地。
江卫见状,问道:“将军可是要在此处设置埋伏?”
“不。”
沈知涯拒绝,容舒煊的手也顺势滑到了羌谷城最险峻的一座山边。
果然,两人的想法还跟从前一般默契。
“我带兵坚守他们最易进攻的的平底处,江卫你和蒙哲带队从山边包围。”
“好。”江卫点了点头,“如今我们还剩五万人马,分成两队……”
江卫的话还没说完,再次被沈知涯打断。
“我只要五千人马。”
“什么?五千人马?”
此话一次,江卫和蒙哲都惊讶不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