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能想到这样一个看似傻白甜的女孩,也有着这么复杂辛酸的身世。 姜珏再也看不进去书籍,她合上书,放到柜子上,握住白甜甜的手,“你吉人自有天相,不会有事的,快睡觉吧。” 白甜甜直勾勾的盯着姜珏,她眼里有泪光一闪而逝,但被隐藏的很好,“嗯。” 她闭上眼之前,小声呢喃了一句,“有姐姐真好。” ...
谁能想到这样一个看似傻白甜的女孩,也有着这么复杂辛酸的身世。
姜珏再也看不进去书籍,她合上书,放到柜子上,握住白甜甜的手,“你吉人自有天相,不会有事的,快睡觉吧。”
白甜甜直勾勾的盯着姜珏,她眼里有泪光一闪而逝,但被隐藏的很好,“嗯。”
她闭上眼之前,小声呢喃了一句,“有姐姐真好。”
这话不知是在对自己说,还是在对阮颐说。
总之阮颐的脸色微微一变,他神色复杂地看了眼姜珏,旋即转了个身,睁着眼睛,却没了睡意。
这是姜珏第一次感受到被需要的感觉。
她一直以为,自己一无是处呢。
姜珏看着白甜甜进入梦乡,她轻轻地吐了口气,抓起被子,将她盖好。
她刚要起身,却听见阮颐喊了声“姐。”
姜珏脚步一顿,她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,回过头才发现,阮颐正目光灼灼的盯着她。
姜珏张了张嘴,有些手足无措,“怎、怎么了?”
阮颐扯动嘴角,犹豫了一下,“对不起。”
姜珏彻底愣住,“你说什么?”
“对不起,以前对你态度不好,能原谅我吗?”阮颐眼中写满了愧疚。
而这个眼神,却让姜珏心中一紧,她在害怕,怕阮颐知道真相,知道那个人没死……
姜珏不敢往后想,她眼神闪躲地说道:“我们是一家人,家人之间,不应该说对不起。”
阮颐张嘴还想说什么,姜珏阻止了他,“你好好睡觉,别想太多了,我去趟洗手间。”
说罢,她仓皇的逃离病房。
慌乱,害怕与担忧,像大山一样压得她喘不过气来。
若唐月初下次找她,她该如何与阮颐解释?
阮颐和她道歉,也是在知道‘那个人’死了的基础上,因为人死了,就不会和她有纠葛了。
这一切看似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,但实际上,姜珏现在如同踩钢丝,稍有不慎,就会摔的粉身碎骨。
姜珏跑到楼下,揪着衣领,大口大口的喘着气,企图缓解胸腔里的窒息。
兜里的手机又在拼命震动,她用力的吸了口气,拿出电话,毫无意外,又是唐月初打来的。
这次没等她开口,唐月初的声音便传来,“你在哪?”
“我在……”
她话还没说完,“我就在你家楼下,如果你没在家里,你就死定了。”
姜珏身体一僵,到嘴的话硬生生的咽了回去,“我在医院。”
“哪个医院?”
“第二医院。”
话音刚落,电话掐断,姜珏一看时间,凌晨三点多,他这个时候打电话来。
已经见怪不怪了。
姜珏不敢上上楼,她在楼底下等着,不到一个小时,唐月初的车开进医院。
随后,姜珏便看见阴影中,迎面而来的身影。
他身材高大颀挺,背着光,身后的路灯在他前面拉出长长的倒影,他踩着影子,来到姜珏的面前。
姜珏抬头望着他的面孔,紧张地开口道歉,“对不起霍先生,我不是故意骗你的。”
“我还以为,你会继续撒谎找借口,学聪明了。”唐月初垂眸盯着她,高大的身影将她完全笼罩。
姜珏咬着唇,这段时间,她唯一学会的,就是坦白从宽,撒谎的后果很严重。
无论是阮颐,还是唐月初,乃至所有人。
唐月初关注着她的一举一动,就连她跑到火车站都能把她抓回来,知道她在医院又有什么奇怪。
况且她家离医院,根本不需要一个小时,所以,唐月初刚才说的在她家楼下,根本就是骗她的。
“这么晚了,霍先生找我有事吗?”还需要您亲自来医院。
最后一句话,她只敢在心里说。
“没事就不能找你?”
“不是……”
“去那边。”唐月初微微扬起下巴,姜珏循着他目光看去,是医院的里的公园。
姜珏倏地拽紧自己的衣角,她踌躇着不敢上前,车里算了,女厕算了,实验室的休息室也算了,现在他连避一下都不用了吗?
唐月初似乎看出她在想什么,眉头不着痕迹地蹙了起来,“姜珏,你脑子里整天都在想什么?”
姜珏一愣,她红着脸,对上唐月初略带讥诮的眸子,刹那间无地自容的想找个洞钻进去。
“我,我在想很晚了,您不用休息吗?”
“确实很晚了,要不要去开个房,满足你的需求?”
姜珏被自己的口水呛到,她拨浪鼓似的摇头,“不,不用了。”
她缩着肩膀,灰溜溜地往公园走去。
唐月初跟着她身后,她的影子正好落在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