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灏哲皱眉看着他们俩,目光越来越清浅,像是慢慢明白过来了。“妈妈骗我的,猫猫没走。”忽然说完这句之后,言灏哲用手背抹掉脸上的口水。这回倒是轮到灏灏爸妈愣神了,看着自己两岁多的儿子淡茶色的眸子里分明就是嫌弃的表情。要问他们此刻的心理阴影面积?大概这么大,那么大,无限的大。...
小灏哲皱眉看着他们俩,目光越来越清浅,像是慢慢明白过来了。
“妈妈骗我的,猫猫没走。”忽然说完这句之后,言灏哲用手背抹掉脸上的口水。
这回倒是轮到灏灏爸妈愣神了,看着自己两岁多的儿子淡茶色的眸子里分明就是嫌弃的表情。
要问他们此刻的心理阴影面积?大概这么大,那么大,无限的大。
言灏哲自己爬回椅子,在小书桌上安静地画画,画了一只漂亮的小猫,粉红色的毛色,一双大眼睛灵动得好像会说话。
“灏灏爸啊,我看我们儿子不是自闭症,根本就是个重色轻妈的闷骚男。”
灏灏爸赞同地用力点头说:“不但重色轻妈,更加重色轻爸,刚刚至少还说了妈妈,而爸爸,他连一声都没叫过。”
两口子当下抱团痛哭,互诉苦道他们怎么这么可怜呢?
老言一家在为儿子开口说话激动得泪流不止时,猫猫爸妈正为了胡佑佑痛苦不堪。
刚来乡下几天,这个小丫头就闹腾着要回去找灏灏哥哥玩,怎么劝也没有用。
乡下的夏天,山间的暑气全然褪去,耳边的羼羼溪水,格外地清凉。
难得放假,夫妻俩为了放松心情,特地回来避暑,可不想才来几天就回去。
木屋外就是清澈漂亮的小溪,猫猫妈为胡佑佑挽起裤管和袖口,让她把手脚泡进水里捉鱼,小丫头才稍微安静了些。
正午,胡大爷躺在农家堂前的竹床上,手里一把手工编织的蒲葵扇,缓缓摇着。
他没睡,眯着眼睛,满脸慈爱地看着在溪里头玩耍的小孙女。
细细软软的头发到了肩头,松松地绑了两个小辫子,她穿着米色的衬衫,浅蓝色的背带裤,小模样可爱得很。
终于捉到一条蝌蚪大的小鱼,得到爸妈夸奖后,胡佑佑兴高采烈地拿去给爷爷看,一路上小心翼翼的,生怕半路把鱼儿给滑掉了。
“爷爷,看鱼鱼,猫猫捉到的,”她奶声奶气地说,“还会动呢。”
张开手掌,小鱼果然跳动起来,胡佑佑怕它会跳走,又急忙合上手掌。
小女孩软腻的声音听得胡大爷耳朵都软了,坐起身,弯腰抱起她亲了亲。
一把将她抱进怀里,和她说:“猫猫好厉害,爷爷去拿糖果给你吃,好不好?”
“爷爷早上给了,猫猫吃了三颗,”小丫头搂着老爷子的脖子说:“妈妈说吃太多糖糖,牙齿会黑掉,灏灏哥哥不喜欢。”
“爸,你别拿那么多糖给猫猫吃,得长蛀牙了。”猫猫爸走进屋里,找了藤椅坐下。
胡大爷嫌弃地看了他一眼,说吃几颗糖怎么了,牙齿坏了再长过就是了。
“这……”猫猫爸无助地朝一旁的老婆看去,见她坐椅子上捂着嘴笑。
“爸爸说的也对,反正猫猫还没有换牙,大不了长几颗蛀牙,让她疼几天。”
猫猫妈说完,胡大爷这才意识到长蛀牙会疼的,他可不忍心让这个小孙女牙疼。
他说自己会注意点,不老拿糖她吃就是了,三个大人又闲聊了些家常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