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时候?” “不知道,还没通知,不过应该快了。” 有唐月初在,这个项目不可能失败,在他的人生字典里,是决不允许出现这两个字的。 阮颐顿了顿,“那等确定了告诉我,我去送你。” “好。” 不知道他是真的想送她,还是因为不信任,但这些都不重要,毕竟这次,不是她和唐月初单独出差。 所以姜珏并不怕阮颐跟着去。 姜珏答应的这么从容爽快,这让阮颐心里也多少有些过意不去,明明那个男人都死了,...
“什么时候?”
“不知道,还没通知,不过应该快了。”
有唐月初在,这个项目不可能失败,在他的人生字典里,是决不允许出现这两个字的。
阮颐顿了顿,“那等确定了告诉我,我去送你。”
“好。”
不知道他是真的想送她,还是因为不信任,但这些都不重要,毕竟这次,不是她和唐月初单独出差。
所以姜珏并不怕阮颐跟着去。
姜珏答应的这么从容爽快,这让阮颐心里也多少有些过意不去,明明那个男人都死了,他还在怀疑她。
是习惯了,还是因为别的,阮颐自己也说不清楚。
也有很多事他想不通,可他不愿意去想,他不想活的那么累,也不想姜珏活的那么累。
所以,他选择相信她。
两人前一刻还在说这件事,结果下午就接到了林嫣的电话,林嫣通知她,明天早上九点半学校门口集合。
阮颐在一旁听得清清楚楚,他看姜珏的目光,愧疚又深了几分。
挂断电话,姜珏神色复杂地看着阮颐,“小颐,我不知道要去多久,你一个人可以照顾好自己吗?”
阮颐道:“我不是小孩子,用不着……”他习惯性的语气脱口而出,又在紧急关头刹住了,改口道:“你放心去吧,我能照顾好自己。”
姜珏能察觉到他的转变,他在尽量改变自己的态度,他想修复两人之间的关系。
姜珏嘴角流露出一抹笑意,那是发自内心的笑,阮颐目光恍惚,有那么一瞬间,他仿佛看见了枯萎的花朵,焕然新生。
在阳光下耀眼夺目。
六年来,阮颐第一次,在她眼里看到了光。
同时,他也为这六年来对她的冷漠和恶语相向,而感到自责,或许他可以换一种方式,但偏偏,他用了最直接最残忍的方式来和她交流。
是他,一点点消磨掉了她眼里最后的光。
姜珏握住阮颐的手,柔声说道:“你要好好的,一直好好的。”
若血肉相连的亲情是姜珏活着的理由,那阮颐的一声姐姐,便是她活下去的动力与希望。
人生只要有希望,生命才有了意义。
晚上姜珏做了很多菜,是为了庆祝阮颐出院,也是为了庆祝自己,与弟弟重归于好,其次,便是饯行。
虽然饭桌上没有说太多的话,但气氛却是六年来,最融洽的一次。
阮颐给她夹菜了。
……
第二天一早,姜珏随便收拾了几件换洗的衣服,便拖着小行李箱,和阮颐一起去了校门口。
等阮颐看到姜珏的同门,他的疑虑才彻底打消。
然而这个时候,林嫣抱怨了一句,“霍师兄怎么还没来呀,都快十点了。”
‘霍’这个字眼,钻进阮颐的耳朵里,他转头看向林嫣。
这个动作,让姜珏的心跳猛然加快,她紧张的看着阮颐,但过了会儿,阮颐并没有说什么。
这才让姜珏悬着的心,缓缓落下。
阮颐去小声的问她,“她说的霍师兄,也是你们专业的?”
姜珏心虚地点了点头,“嗯。”
“哦。”
阮颐没再继续问,在他的印象里,与姜珏纠缠不清的,是个老男人。
既然是专业师兄,那必然是个年轻人。
姜珏有些庆幸,林嫣喊的是霍师兄,而不是霍老师。
俞周说,“看群里,霍师兄叫我们去机场。”
“什么呀,在这等了半个小时才告诉我们去机场!”
“好了,别抱怨了,赶紧走吧,不然一会儿赶不上飞机了。”
众人你一言我一语,拉着行李到路边打车。
姜珏看着阮颐,说道:“小颐,我走了,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,有事给我打电话。”
“知道了,不用担心我,你自己也照顾好自己。”阮颐有些别扭的移开视线,当相处模式突然改变,这些话从他嘴里说出来,他觉得矫情。
可姜珏喜欢听,每次他关心她,哪怕很敷衍,都能看见她心满意足的微笑。
良言一句三冬暖,恶语伤人六月寒。
六年来,他寒了她多少次心。
姜珏告别阮颐,和师姐们打车来到机场,程羿已经在门口等着了。
他认出姜珏,便走上前来,把手里的机票递给了几人,“你们好,我是霍总的助理,这是你们的机票与证件,直接过安检去候机室即可。”
“天呐,霍总这么贴心吗?爱了爱了。”张南欣喜地接过机票,“居然还是头等舱。”
“那个这位助理,机票是学校报销的吧?”
“是的,各位不用担心,快进去吧,不然一会儿要登机了。”
“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