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风和她是大学同学,那时候的秦风不像现在这样西装革履,总是埋头苦学,像是穷苦的学子,别人大学在谈恋爱,他眼里只有课本知识。因为个子高,外貌出众,没少收到过情书,但是没有一个人成功。时溪不会说的秘密是,秦风追过她,当然,她拒绝了,那时候……她除了喜欢...
秦风和她是大学同学,那时候的秦风不像现在这样西装革履,总是埋头苦学,像是穷苦的学子,别人大学在谈恋爱,他眼里只有课本知识。因为个子高,外貌出众,没少收到过情书,但是没有一个人成功。
时溪不会说的秘密是,秦风追过她,当然,她拒绝了,那时候……她除了喜欢江言遇之外,还和江言遇长期保持着‘亲密关系’,她没办法去爱上别人。
时隔几年再见,她是稍稍有些尴尬的,要是早知道是来秦风家里,她可能会犹豫。
秦风倒是没有她的扭捏,像是不记得当年的事了:“对,我住这里,以前没看出来吧?朋友给我介绍钢琴老师,我看到你的信息,以为只是同名,没想到真的是你。我妹妹脾气有些不好,以后每个周末就麻烦你费心了。”
面对秦风清澈的目光,时溪有些不自在的抬手挽了挽耳边的长发,拒绝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:“不麻烦,是我应该做的。”
周六、日,每天下午三小时,时薪五百,这价格足够让她风雨无阻了,她现在唯一不能拒绝的,就是金钱。
等课程结束,秦风提出要送她回家,还没等她开口婉拒,他就找到了正当理由:“外面马上要下雨了,你应该不会想淋雨。”
他说话时脸上总是挂着微笑,让人如沐春风。
上了车,秦风很自然的拿出手机:“加个微信,方便以后给你转账。在你之前有好多个钢琴老师都被小家伙撵走了,现在我总算可以放心了。”
时溪也没扭捏,加好联系方式说了声谢谢。
两人都默契的没有提起当年的事,只是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,很快,车开到了江宅大门前,雨这时才淅淅沥沥的从高空落下来,之前的宁静也逐渐被嘈杂的雨点声覆盖。
“时溪,我想知道,我们为什么不可能。”
刚下车的时溪没听清秦风的话,疑惑的问道:“你说什么?”
秦风笑了笑:“没什么,你快进去吧,别淋湿了。”
站在屋檐下看着秦风的车开远,时溪眸子沉了沉,她方才是没听太清楚,但是稍稍那么解析一下,还是能明白他说了什么,她只能装没听见,她这样的人,配不上他。
雨越下越大,时溪小跑着进门,手机响起了提示音,是来自秦风的微信转账,她收了款,不吭声觉得不礼貌,于是礼貌的打了一行字:下雨路滑,小心一些。
突然听到脚步声靠近,她恍然抬头,对上了江言遇阴沉的眼眸。
他早就回来了,身上透着刚洗过澡的沐浴液香味,换上了宽松的家居服,多了几分随和。
她下意识问道:“吃饭了吗?”
江言遇没有回答,反问道:“谁送你回来的?”
她老实回答:“大学同学。”她没打算说自己兼职的事,没那个必要,他只会觉得她在装模作样。
他突然伸手握住她的肩膀,用力的将她带向了跟前,带着温怒:“除了兼职钢琴老师,你还做了什么?就这么缺钱?还是想借着兼职接触有钱人?时溪,我满足不了你吗?你就非得跟你妈一样下贱?!贱是刻在骨子里的吗?!”
我一向比较刚,没再管身后小 A 朝电话那头变脸般委屈的嚷嚷,转身去了洗手间。
我不喜欢小 A,应该说,我们整个宿舍的人都不太喜欢小 A。
娇气的女孩当然不会引起公愤,我们讨厌的是她的两面性。
她的桌子永远是宿舍里最乱的,她的床底永远是宿舍里最脏的。
她却总是在外面抱怨,说自己的舍友有多脏,说自己的舍友有多喜欢乱玩。
而把自己包装成了朵多爱干净的白莲花。
……
可我没想到,没过几天,她还真加到了陆航。
我最近有个课题,需要写生人物,就正好让陆航每周没课的时候给我当一会模特。
他去换衣服,留在桌子上的手机响了下。
我本无意去看,好吧,我就是想看看陆航到底还和谁聊着天。
结果就看见了小 A 的名字。
「晚上有时间吃个饭吗,航哥哥?」
……
「航哥哥?」
陆航正好出来,我抬头捏着嗓子喊他。
「有病?」
他一遍低头理白衬衫的袖口,一遍头也不抬地回我。
我把他的手机抛给他。
他看了一眼。
「她说是你舍友。」
「是啊,我最不喜欢的舍友。」
「为什么不喜欢?」
陆航的声音平平静静,他终于理好了衣服,坐在我面前的椅子上,领口的最后一颗纽扣是我让他别扣的,他的锁骨漂亮到让人想咬一口。
画笔剐蹭着颜料,落到他的眉眼上。
「很多理由呐,她很装。」
陆航挑了挑眉。
「那是你吧,嗯?」
「什么?」
我的手抖了下,鼻子勾歪了。
「她说你们整个宿舍都在孤立她。」
……我差点被气死。
我把笔丢进水桶里,站起身走向他,摁着他的肩膀看他的眼睛。
「那你怎么不问我们为什么孤立她?」
午后的阳光漏进室内,画室的光照一向很好,漏进他眼睛像旷远的蓝湖,如同什么事都带不起那一丝涟漪,他只是安静地抬头看着我。
我低头靠近他,捏他的肩膀。
「陆航,我跟你说,她很坏的。」
「她这样就像个绿茶一样,你知道吗?你离她远点,把她删掉。」
「你真的,你能不能不要离那些莫名其妙的女人那么近……」
我有点气愤,又有点莫名其妙的慌乱,我真的怕陆航被夺走啊,他本来就不是我的。
窗户好像没关紧,风扬起纱帘,他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勾上我的腰,我说这些话的时候,他就一直安安静静地看着我。
天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。
「陆航,我没限制你交异性朋友,但她真不行,她……」
他扶着我腰上的手一用力,我猝不及防地被他带进怀里。
而后,他摁着我的脑袋亲我。
……我们交往也算蛮久了,亲吻……当然也有过。
只是陆航总不明白在什么时候该做些什么,就比如现在,我很认真地想要告诉他不对,他却不听。
不仅不听,还要堵住我的嘴。
直到有人开门,是和我共用一个画室的同学。
「啊,啊,不好意西,你们,你们继续……」
……
当然不可能继续,我蹭着嘴角远离他,陆航还直勾勾地盯着我,而我的心跳早已跳出了一百二。
真的,拿他没办法。
「还有那个老是找你问问题的,陆航,你要是看不出来,我替你看好了,她就是对你……」
他像是没事人似的,理了理被我揪的一团乱的衬衫,声音古井无波。
「你刚说你不限制我交异性朋友?」
「……」
我暴躁地拿笔敲着水桶沿。
陆航一贯面无表情,而且这大爷保持一个姿势不能保持太久,我只得先画他,笔尖落到他的唇角,用朱红抹上一层绛色。
我突然想起这地方刚刚就这么吻的我。
我拿笔对着他量,三角区,从双眸,到鼻底。
就如同他与我的距离,他总是这样,既不靠近,也不远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