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因为江言遇的一句话,时溪揣摩了一晚上,连做梦都在想。第二天早上,她下楼吃早餐,见江言遇也在,她壮着胆子试探的叫到:“哥,你今天出门挺晚啊……”他淡淡撇她一眼:“滚蛋。”...
就因为江言遇的一句话,时溪揣摩了一晚上,连做梦都在想。
第二天早上,她下楼吃早餐,见江言遇也在,她壮着胆子试探的叫到:“哥,你今天出门挺晚啊……”
他淡淡撇她一眼:“滚蛋。”
他的语气没什么杀伤力,时溪忍不住笑了:“今天天气不错~”
江言遇懒得搭理她,只是在离开餐桌的时候,撂下了一句:“我不喜欢做你哥,我比较喜欢……做你男人,晚上等我。”
时溪笑不出来了,就知道……挑衅他是会付出代价的,她就不该拿那句话做文章。
或许他不了解,他那句话对时溪来说意味着什么,那意味着,时隔二十年,她终于得到了他的承认,那是她期盼已久的,即便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发展得不像兄妹了。
下午下班,时溪还是照常去李瑶的工yīhuá作室,今天李瑶不像往常那么悠闲,忙得焦头烂额。
时溪有些意外:“这么快又接了大单子?你从失恋的阴影中走出来了?”
李瑶忍不住翻了个白眼:“好闺蜜,能不能不要戳我心窝子?是有个大单子,要得有点急,我没工夫陪你玩了,你自己随便坐吧,要吃饭点外卖。”
时溪撇了撇嘴:“我就来看看,待会儿就走。这个大单子不会又是苏离下的吧?这时候他可别来搞你心态了。”
李瑶差点没绷住:“你那嘴跟开了光似的,别乱说话,这次肯定不是他,我亲自跟人家谈的,去去去,一边儿玩去。”
人一忙起来,就没工夫想别的了,现在李瑶的状态,时溪也比较放心,便没打扰她,坐了一会儿就回家了。
她回到江宅的时候,江言遇已经洗完澡换上了休闲的家居装,正站在庭院里打电话,听语气是工作上的电话,比较严谨。
她没敢打扰,径直进门,云姨迎上前:“晚饭准备好了,我去叫先生。”
时溪点点头:“去吧,他在打电话,你声音轻点,我先去洗个澡,很快就下来。”
随便冲了个澡,她披着擦得半干的头发下楼吃饭,江言遇打完了电话正坐在餐桌边,但还是拿着手机在忙,桌子上的菜还没动过。
时溪轻轻敲了敲桌沿:“吃完再忙吧,菜冷了就不好吃了。”
江言遇抬眼看了看她:“哟,学会管我了?你还嫩了点,吃你的吧。”
时溪在心里翻了个白眼:“我是好言相劝,随你便。”
过了五分钟左右,他才放下手机拿起筷子,时不时撇她一眼。
刚洗完澡,她身上散发着沐浴液的清香,潮湿的齐肩短发随意披散着,偶尔有细小的水珠顺着发丝滴在锁骨处,然后从光洁白皙的皮肤滑落进衣领。
他眸色微沉,喉结不自觉的滑动了一下:“还让不让人吃饭了?”
时溪茫然抬头:“什么?”
他撇下筷子,似一脸不快:“去把头发吹干。”
时溪想说她头发湿漉漉的也没碍着他啊,但看他脸色,她没敢吭声,乖乖起身上楼整理头发。
衣领上的扣子。
接着附身去探呼吸,感受到微弱的呼吸后,季屿霄心上微松。
他快速站起,将角落里的躺椅拿出来,找到螺丝刀将椅子腿上的螺丝钉卸,再掀开床,抽出床板简易固定躺椅,制作成一个简陋的担架。
林洛清这时也回过神来,将毯子铺在担架上。
两人合力,亲手轻脚的将老太太抬起,放在担架上。
季屿霄托起重的一头就往外走。
林洛清看着男人的背影,第一次心里觉得无比安定。
她们小心翼翼的将人抬到街口,刚放下,救护车的声音就传了过来。
林洛清顿时如闻仙乐。
季屿霄握住她的手,陪着上了急救的车辆。
急救室外,红灯刺眼。
林洛清焦急的死死捏住手指,眼眶发红。
季屿霄用手背拭去她额尖的汗水。
两人四目相对,林洛清终于绷不住,泪水顺着眼角落下:“都是我的错对不对。”
季屿霄也忍不住动容。他轻声劝慰:“不是你的错。”
原来真的爱一个人的时候,是真的会爱屋及乌,痛她所痛。
“都怪我,明明早就知道了她有心脏病,这么久了都不带她去做检查……”
林洛清的声音颤抖不已,不停的砸向地面:“我以为只要避开了你们家,这些事情就不会发生了,我从来没想过她老了,迟早会死去……”
季屿霄心疼的擦掉她的眼泪:“不要自责。”
接着搂过林洛清单薄的肩膀,不停的拍她的背:“都会过去的。”
这四个字苍白无力,可林洛清却从里面汲取到了一丝力量。
她靠在男人的肩膀上,想要获得更多的温暖和疼惜。
孑然一身的日子太难过了,林洛清真的承受不了。
“你之前还为外婆去求了平安符,你记得吗?一定会没事的。”男人小声劝慰道。
林洛清僵硬的点头。
季屿霄体会到她的心情,一直低声哄她,说的话比两人过去一年相处时间都要多。
手术室的灯亮了整晚,两人也守了一整晚。
翌日清晨,医生终于推门出来。
季屿霄轻轻呼唤靠在肩膀上的人:“洛清,医生出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