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古至今,哪一个女子口所到自己被封皇后,不是欢欣苏恩的? 可是苏语嫣这是什么反应? 傅生陌只当自己听错了,又再问一遍:“你方才说什么?” 苏语嫣咬咬唇,自他的怀中下来,跪到地上正色道,“皇上,若白没有资格为后,请您另择他人吧。” 屋内原本暖昧甜蜜的氛围因为她的这句话而瞬间的冷凝。 傅生陌看着脆在地上的人儿,明明上一刻两人还缠缠绵绵,但是转眼,两人之间便如同隔着情天恨海一般,触手难及。...
从古至今,哪一个女子口所到自己被封皇后,不是欢欣苏恩的?
可是苏语嫣这是什么反应?
傅生陌只当自己听错了,又再问一遍:“你方才说什么?”
苏语嫣咬咬唇,自他的怀中下来,跪到地上正色道,“皇上,若白没有资格为后,请您另择他人吧。”
屋内原本暖昧甜蜜的氛围因为她的这句话而瞬间的冷凝。
傅生陌看着脆在地上的人儿,明明上一刻两人还缠缠绵绵,但是转眼,两人之间便如同隔着情天恨海一般,触手难及。
“苏语嫣,你可是后悔了?”他语带凉意问道。
他早就知道她不是贪图荣华富贵之人,皇后的宝座凤印,于天下间任何的女子来说都是无上的殊荣,但她苏语嫣却未必放在眼里,毕竟在那宫墙之外,有万千广阔世界,而墙内,是黄金铸就的铁笼,这一点,他傅生陌一直比任何人都清楚。
熟料,只见苏语嫣揺头道:“皇上,若白不后悔,清理昨天说过,愿在宫中一生一世陪伴皇上,只是……”
她的目光中,有深深的痛楚与自我厌弃,“只是什么?”
“皇上,您别问了,若白不能说。”
傅生陌咬牙,这小女子,当真是他天生的克星,“说,朕恕你无罪。”他淡淡道,语气中带着不容人拒绝的君王之威,见他这般,苏语嫣又是纠结了片刻,方继续道:“只是,自我大离建朝以来,历代皇后,无不德行兼备、母仪天下,为天下女子表率,而若白却已经是不洁之身,实在无颜忝居高位……”她后面再说了什么,傅君烨已经听不进去了。
他此刻满脑子只有她方才那句话,在耳畔嗡嗡作响。
不洁之身……她说自己是不洁之身……
“苏语嫣!”
傅君烨气得双眸骤红,他一下子便站了起来,长臂一挥,将软榻上的枕头全都掀至地上,看着犹自跪在地上的人,厉声问:“那个男人是谁?”那日他们在郊外时,苏语嫣是初次,那么便是之后两人分开的那段时间了。是谁?到底是谁?
莫不是……沈彬?
瞬间,大离的君主心中杀机顿闪。
正震怒间,却听苏语嫣急道:“不是沈公子!是一个刺客,若白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,也不知他是何来历……”说着说着,她面上全是难堪,终究忍不住,
一共对我用强了两次,一次是在玉露殿的浴室,还有一次是在我的寝房内。他武力高强,我不是他的对手,本想着一死了之的,可是,我既放心不下家人,更担心他会伤害到皇上。所以才一直忍辱,只盼着什么时候将他抓住。”随着她说完,傅君烨一下子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般,满腔的怒火,全都消失殆尽。
不仅消失了,并且,他现在还有些暗暗的心惊和好之后,他早就将前两次假扮他人来引诱她的事忘到脑后了。
却没想到,她竟然如此坦诚,就这般亲口告知了他。
一时间傅君烨心中转了无数个念头,想要告诉她自己就是那个刺客,可是话到嘴边,到底还是不敢。
他们才和好,他可不想她因此又怨怪他。想来想去,竟想不出什么别的法子。
他心中暗暗
叹气,也顾不得别的了,忙将苏语嫣一把自地上抱了起来,边给她拭泪,边柔声道:“是朕刚才语气太重了,既是被人强迫,那便不是你的错。”苏语嫣脸上泪痕斑斑,一双眸子泛着盈盈水光,可怜又动人,听完傅君烨的话,她没有那般自责了,但是对于立后之事,却仍旧十分坚决。“虽不是我的错,可是,我也无颜再位列中宫了。”
“这……”
傅君烨面上皱眉沉思,实则心中已经翻江倒海。
第一次,他体会到了什么叫做“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”。
当日,他怎么会做出这般匪夷所思的事来呢?
堂堂的一国之君,为了跟自己心爱的女人置气,竟然假扮他人来偷香,这事一旦传出去,只怕要令全天下耻笑。
“唉……”傅君烨忍不住又再次长长叹气,他抱着苏语嫣柔柔地哄道:“这事也没有旁人知晓,不妨事的。你如果因为这个原因不做皇后,那将来咱们的皇子如何承袭皇位?”
皇子……
苏语嫣的脸一红。
她小声道:“此事还早呢。”
“不早了,”傅君烨道:“朕登基已五载,至今后宫无子嗣,前几年因为忙于国事倒还能勉强搪塞过去,这阵子已经有老臣在上书了。”
苏语嫣闻言,不由咂舌,她也是看过许多前朝史记的,知道于君王来说,子嗣是十分重的事,但是傅生陌,在苏语嫣心目中,总觉得他十分年轻,父亲这两个字,应该是离他极为遥远的。
想了一阵,苏语嫣轻笑道:“皇上宫中美人那般多,许哪位嫔妃腹中已有小皇子也说不定呢。”
她话落,却被傅君烨幽怨地了一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