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情形让沈经年想起了许盼夏。三年了,他们同睡一床,无数次,她都像个小偷一样想偷偷凑过来吻他,每次都快碰到了,却又生生忍下,只因她实在是怕了,太怕会惹怒到他。明明他不爱她,不知道她是哪来的勇气,竟然能追在他身后整整十年,甚至还嫁给他,忍受他的冷漠与折磨整整三年。那次在停车场,明明是在大庭广众将她压在冰冷的车门做那种事情,她却闷不吭声,忍受着他的发泄还努力取悦他。明明是他的妻子,明明是在他的身下承欢...
这情形让沈经年想起了许盼夏。
三年了,他们同睡一床,无数次,她都像个小偷一样想偷偷凑过来吻他,每次都快碰到了,却又生生忍下,只因她实在是怕了,太怕会惹怒到他。
明明他不爱她,不知道她是哪来的勇气,竟然能追在他身后整整十年,甚至还嫁给他,忍受他的冷漠与折磨整整三年。
那次在停车场,明明是在大庭广众将她压在冰冷的车门做那种事情,她却闷不吭声,忍受着他的发泄还努力取悦他。
明明是他的妻子,明明是在他的身下承欢,却被他说得连妓.女都不如。
突然间,沈经年只觉得很抗拒身旁这个女人的气息,明明她是他心爱的人,可他却没办法接受她,就仿佛,他从梦中醒来,第一个想见的,从来就不是她。
呼吸急促,沈经年极其抗拒的偏过头去,夏颜没有吻到。
他现在满脑子都是许盼夏,满脑子都想着许盼夏那个该死的女人在哪,会怎么样?明明表明上云淡风轻,可其实他已经快急疯了。
那么高的悬崖,跳下去会死人吗?会吗?应该会吧。
“夏颜。”他闭上眼睛,一眼都不想看,“把衣服穿上吧。”
“经年哥哥。”
“穿上吧。”沈经年意识到自己态度强硬了,又稍稍放软语气说了一遍。
夏颜紧紧的揪着自己胸前的衣服,难堪的就要倒下去,她紧咬着嘴唇,眸间闪过一抹浓浓的妒恨。
找尸体还在进行中,可沈经年却不知道什么才是自己想要的了。
明明兰苑什么都没变,可他总是觉得少了什么。
有好几次,他都恍恍惚惚的用冷漠的语气和夏颜说话,然后心头一震,他竟然再次把夏颜当成了许盼夏。
习惯真是可怕的。
三年了,他已经习惯了那个在别人面前肆意张扬,在他面前却卑微小心的女人,可她却毫不留恋的离开了,绝望的说祝福他和夏颜,决绝的说以后都不再爱他了。
一个月的时间,海岸线附近每每出现浮尸,沈经年总会放下工作去认尸,每次紧张的去,最后见到不是她,就松了一口气,放下心来。
至少不是她,还可以证明,她还活着。
只要活着,她总会回到他身边的。
谁让,她爱惨了他。
沈经年想,以前他总是威胁许盼夏,不要耍什么自以为是的把戏,也不要再加害夏颜,否则不管她逃去哪儿,他都能轻易抓到她。
可是事实呢?
事实上是,在全世界,他沈经年纵使只手遮天,也找不出一个叫“许盼夏”的女人来。
不知道已经认了多少具了,沈经年扯下领带,回了兰苑。
管家陈伯看到沈经年回来,忍不住上前问道:“少爷,是吗?”
“不是。”今天去认的那具尸体不是许盼夏,他不知道自己是该伤心还是难过。
如果她死了,为什么会找不到尸体。
如果她没死,那为什么……不回家。
想到这里,沈经年的心揪了起来,有些疼痛的窒息。
曾经,只要他回到家,总能看到许盼夏在家等着他,她会做好满满一桌的饭菜,会放好洗澡水,会准备好拖鞋,对着她笑的时候,那双缀满星辰的好看双眸中,全部都是他。
他知道她爱他。
可他却不可能爱上她。
他甚至一度很讨厌许盼夏的笑,因为她是一个那样卑鄙的女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