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许盼夏!不要!”沈经年对着许盼夏大声的喊道,可她已经听不到了,有那么一瞬间,他的脑子被炸弹炸开,趴在悬崖边上,也想跟着她一起跳下去。沈家的保镖匆匆赶过来,看到这一幕也震愕不已,迅速的控制住了谢河。夏颜推着轮椅过来,眼泪假模假样的流下来,“盼夏!”她抓住沈经年的手,眼底闪过一抹微不可察的得意,“经年哥哥,你不要太伤心了,盼夏做了那么多坏事,这一切都是她罪有应得。”沈经年只觉得脑子天旋地转,他试着...
“许盼夏!不要!”
沈经年对着许盼夏大声的喊道,可她已经听不到了,有那么一瞬间,他的脑子被炸弹炸开,趴在悬崖边上,也想跟着她一起跳下去。
沈家的保镖匆匆赶过来,看到这一幕也震愕不已,迅速的控制住了谢河。
夏颜推着轮椅过来,眼泪假模假样的流下来,“盼夏!”
她抓住沈经年的手,眼底闪过一抹微不可察的得意,“经年哥哥,你不要太伤心了,盼夏做了那么多坏事,这一切都是她罪有应得。”
沈经年只觉得脑子天旋地转,他试着站起来,可整个世界都像是在天旋地转。
他没有心思理夏颜,反而是一双眼睛定定的盯着崖底。
心脏很痛,很痛,连他都不知道是因为什么。
“经年哥哥,你怎么了,怎么冒这么多冷汗啊,你没事吧?”
夏颜这才发现了沈经年的不对劲,刚要伸手扶住他,却被他推开。
“没事,回去吧。”
沈经年声音很轻,他转身就朝车上走去,刚刚迈出三步,忽然,整个身子朝地面摔去。
沈经年做了很长的一个梦。
梦里,有一个女孩逆着光朝他走来,很好看的一个女孩,明眸皓目,浅笑嫣然。
她朝他伸手,“你好,沈经年哥哥,我认识你,可你是不是不记得我,我叫许盼夏,知了的知,微笑的微,很容易记的名字吧,一辈子都不要忘记哦。”
就这样,开始一生的纠缠。
但是至今为止,沈经年也不懂她说的那句他是不是不记得她是什么意思,那是他们的第一次见面,可她说了这样一句话。
然后,像是放起了电影,无数画面在他眼前交相辉映,全部都是和她有关。
他从来都没在意过她,所以也不知道,当真正想起来的时候,她在他脑海中的画面,竟然会是那样的清晰。
她哭着,她笑着,她蹦蹦跳跳的跑到他面前,她满面泪痕的站在他面前……
全部,全部,都是她。
眼前画面一桢桢的闪过,明明是无声的,可沈经年却仿佛听到了嘈杂的声音,那声音从远处传来,青春,而又充满活力。
那是一场运动赛,他因为腿伤而没有上场,全校的女生都在做拉拉队,唯独有一个女生,安安静静的坐在他的旁边。
她手上拿着药瓶,用棉签小心翼翼的涂着他腿上的伤口,每涂一下,就要小心翼翼的观察一次他的表情,那么的紧张,那么的笨拙。
“痛不痛?”
“阿年,我再轻一点,你痛不痛啊?”
画面一转,他恍然间记起,仿佛每一次他受伤,永远都会有一个女孩冲过来,她的身上永远带着各种各样的药瓶,只要他需要,她就会出现,带着浓浓的爱意,一切都是那么的刚刚好。
可他,从来都没有在意过。
从来都没有问过,你为什么每次都出现得这么刚刚好?
像是有密密麻麻的细针扎进了他的身体,他好像丢失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,他想起身去寻找,可是没有了,失去了就是失去了,他什么都找不到了。
像是经历了一场旷日持久的噩梦,沈经年醒来,已经是三天之后的事情。
他脑袋沉重,浑身像是散了架一样,一动,就是深深的疼痛。
他刚强忍着疼痛想要起身,动作却惊醒了旁边的人。
那人呼吸急促,惊慌而又欣喜的抬起头,一把抓住了沈经年的手,试图扶着他起来。
那样的瘦弱,却支撑起他的身躯。
像极了这些年无数次发生过的场景。
沈经年像是想起什么,陡然用力的抓住,“许盼夏,不是说这辈子都不要再爱我了吗?那你还滚回来干什么?”
是她来了吧。
以前,只要是他住院,那个女人永远都会是第一个冲进病房。
像是个永不疲倦的飞蛾一样,带着亲手煮的粥,亲手熬的鸡汤,亲手做的菜,笑意盈盈的推门而入。
“阿年,你看我又给你带什么了?”
“阿年,这是你最喜欢的,我知道你要喝药,所以还给你带了糖,喝药的时候吃一粒糖,就不会觉得哭了。”
那样的笑容,那样小心翼翼的态度,饶是他其实一点都不喜欢她,但却也无法赶走她。
仔细想想,虽然讨厌她,无视她,但每次,他都会纵容她留在他身边,连他,都不知道是为什么。
“今天,你又带的什么?”明明是欣喜若狂的语气,表面却还是那副冰冷的神情,“你是怎么从悬崖底上来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