邬遇讥诮的哂笑了声,车窗在夏禾面前缓缓关上,跟着,车子启动,快速碾过一个积水的低洼,溅了夏禾一身的水。
脏水溅到脸上的时候,夏禾本能的闭了下眼睛,再睁开眼,忽然就清醒了过来。
她大概是疯了,才会对邬遇说出那样的话。
夏禾淋了雨,回到家就感觉到身体不舒服,洗漱完上床休息,一晚上浑浑噩噩梦不断,都是些以前的事情,真实的、虚幻的交织。
第二天,她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,打电话来的是陆司州的律师,说已经拟好新的离婚协议,马上就到了。
意思很明显,让夏禾提前做好准备,尽快签字完事。
夏禾没让律师跟上次一样,被她扫地出门,这次律师将离婚协议给她的时候,她只大概扫了眼,便利落了签了字。
离婚协议一签,陆司州的电话便打了过来,说民政局那边已经约好,下午四点过去办手续。
真是急不可耐。
夏禾到民政局的时候,距离四点还有五分钟时间,陆司州还没到,她在门口站了会儿,然后便看到一辆熟悉的车停在路边。
两侧的车门几乎同时打开,和陆司州一起来的还有岑靳。
岑靳一身大红色的挂脖连衣裙,裙摆很短,露出两条细长的腿儿,她皮肤雪白,尤其在红色的衬托下,摇曳生姿。
岑靳等着陆司州走到身旁,她才亲密的挽着陆司州的手臂朝她走来。
夏禾觉得这个画面格外的刺眼,刺的她眼睛酸疼,和陆司州结婚这几年,她挽过陆司州无数次,可没有一次,陆司州用这种眼神看过她。
浓烈的、粘稠的占有欲,满心满眼都是身旁的人。
陆司州是个很冷情的人,对谁都是,除了岑靳,好像将他所有的热忱都给了她一样。
剥离开来看,其实陆司州和岑靳很般配,俊男美女,一个冷情一个热烈,光站在一起的时候就足够养眼了。
夏禾恍惚想着,两人已经走到跟前。
岑靳弯唇对她笑了笑,“抱歉啊,令妤,让你等久了。都怪陆司州……”
她半个身体依偎在男人身上,娇嗔的瞥了眼,眉眼间尽是风情。
夏禾抿着唇,没说话,脸色苍白没有丝毫血色。
陆司州看了眼岑靳,脸上没什么表情,眼神也没任何波动,只是格外的深沉。
跟着他淡淡看了眼夏禾,说:“进去吧。”
夏禾没看他,转身就进了民政局。
陆司州眼神在她身上停留了片刻,岑靳笑了笑,“怎么,舍不得?”
陆司州没应她的话,手臂扣紧了她的腰,几乎是不容抗拒的带着她进去。
二十来分钟后,陆司州和岑靳先出来,夏禾落后了一段距离。
两人先上了车,岑靳拿了车钥匙在手中把玩,看到夏禾出来,她转头对陆司州,像个女王一般,命令道:“亲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