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知道唐月初带自己来这里要干什么,也看不出他到底生气没有,他很少将心情写在脸上。,所以,也很少有人猜得透他在想什么。 看着时间一点点流逝,姜珏站的腿都麻了。 唐月初看完那一页,才把书放在了茶几上,他起身,拿起了外套,走了两步又回头看她,“还不走?” 姜珏回过神,急忙抓起包跟了上去。 到了停车场,姜珏知道他要去找顾箬,她觉得自己不应该上车,也就没上去。 “怎么?还要我请你上车?”唐月...
她不知道唐月初带自己来这里要干什么,也看不出他到底生气没有,他很少将心情写在脸上。,所以,也很少有人猜得透他在想什么。
看着时间一点点流逝,姜珏站的腿都麻了。
唐月初看完那一页,才把书放在了茶几上,他起身,拿起了外套,走了两步又回头看她,“还不走?”
姜珏回过神,急忙抓起包跟了上去。
到了停车场,姜珏知道他要去找顾箬,她觉得自己不应该上车,也就没上去。
“怎么?还要我请你上车?”唐月初抓着车门,脸色一变。
“可是……”姜珏瞧见他眼底的寒意,她连忙拉开车门坐了上去。
从见面到现在,他什么都没提。
但就因为他什么都没提,所以才让姜珏更加的惶惶不安。
反倒不如他直接明说来的痛苦,也好过这般提心吊胆的折磨她。
车内依旧安静得针落可闻。
但他车速很快,将四十分钟的车程,竟是提到了20分钟。
到学校时,刚好一点五十五。
“要不就在这把我放下来吧。”姜珏小声开口,打破了车里的沉默。
过了这个红绿灯,就是学校了,她不知道顾箬说的是哪个学校,但她知道,唐月初不会好心专程送她来学校。
“姜珏,还记得我和你说过什么?”
姜珏蓦地转头,看了他一眼,抿了抿唇,轻轻地“嗯”了一声。
“下不为例。”唐月初说完,又道:“下去吧。”
姜珏愣了一下,很快反应过来他说的是电话拉黑的事情,她点了点头,推开车门走了下去。
她刚下车,绿灯亮起,唐月初的车从她面前飞驰而去,扬了她一脸的灰尘。
姜珏顾不得擦,飞快的往学校跑去,五分钟,再不跑就来不及签到了。
她铆足了劲,一路狂奔,到学校门口的时候,还是花了六分钟。
姜珏气喘吁吁地擦了擦汗,不敢停歇,又继续往大教室跑去。
她到的时候,顾箬正在门口签字,唐月初从容地站在她身边,教室里有不少人都在打量他,还有人在偷偷拍照。
虽然是学校内部讲座,但顾箬之前也是这个学校的学生,是医院安排她过来听课学习的。
其他专业的人也能来听,但只有姜珏这个专业的研究生才必须签到,顾箬签到只是为了完成医院交代的任务,唐月初不用。
姜珏气喘吁吁地走过去,拿起笔,在签到表上写下自己的名字。
顾箬有些惊讶地看了她一眼,“姜珏?”
随即她又明白过来,“我差点忘了,你也是这个学校的学生。”
“顾医生。”姜珏朝着她微微点头,算是打过招呼。
“进去吧,教授应该马上要来了。”顾箬笑着说道,顺便挽起了唐月初的胳膊。
姜珏假装没看见她这个动作,迅速往教室走去,找了个空位坐下。
她额头的汗不断往外冒,伤口的地方被汗水浸润,又疼又痒,像有无数的小虫子在啃噬。
来的人很多,教室几乎快要坐不下了。
顾箬拉着唐月初,走到姜珏身边说道:“姜珏,我们挤一挤吧。”
姜珏看了看顾箬,又看了看坐满的教室,她只能往旁边挪了挪,腾出的位置刚好能挤下两个人。
这位著名教授是学校请来的,一学期就这么一节课,姜珏拿出笔记本,边听边记。
旁边的顾箬则是有些心不在焉,她小声地与唐月初说着悄悄话,“阿浔,真是不好意思,我不想太无聊了,所以才叫你来陪我的。”
“没事。”唐月初只淡淡的说了两个字,也并没有不耐烦。
“医院安排的,我也没办法,不过这位教授确实很厉害,据说他是唯一一位对脑疝晚期发作患者进行手术成功,并且将患者寿命延长到十年的医生。”
唐月初静静地听着,也不知是在听顾箬说话,还是在听教授讲话。
他能来陪自己参加这么无聊的讲座,顾箬其实已经很满足了。
可人心,永远都是不知满足的,得到了一些东西,就会奢求得到更多的东西。
就像顾箬对唐月初。
尽管他对她足够体贴,几乎是有求必应,可她总觉得,他们之间的疏离感,像是隔着看不见的沟壑。
这些家里的保姆也会做,甚至做的比他更好,但她却不会爱上保姆。
她要的,并不是这些表面上的体贴。
这堂讲座持续了一个小时,唐月初在十分钟的时候便借口上洗手间出去了,顾箬自己坚持了20分钟。
结束时,顾箬对姜珏说,“你也要回医院吧,我们一起?”
姜珏微笑着拒绝了她,“不用了,我自己坐地铁就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