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倒也不是想打电话责问沈祟,只是觉得这应该不是他授意的,我希望他可以帮忙向宋雨解释一下。 打了两遍,那边才接起来,是沈祟的声音,说得是英语:“我是沈祟。” 他似乎在睡觉,声音听上去很困倦。 宋雨的通话记录是十五分钟前,也就是说,他正跟那个女人一起睡? 那种奇怪的心痛感又来了,我深吸了一口气,说:“你好,沈先生。很抱歉打扰了你,我主要是想感谢你免掉修理费,而且还……” 沈祟突然开了口:...
我倒也不是想打电话责问沈祟,只是觉得这应该不是他授意的,我希望他可以帮忙向宋雨解释一下。
打了两遍,那边才接起来,是沈祟的声音,说得是英语:“我是沈祟。”
他似乎在睡觉,声音听上去很困倦。
宋雨的通话记录是十五分钟前,也就是说,他正跟那个女人一起睡?
那种奇怪的心痛感又来了,我深吸了一口气,说:“你好,沈先生。很抱歉打扰了你,我主要是想感谢你免掉修理费,而且还……”
沈祟突然开了口:“什么修理费?”
语气冷漠如冰。
我不禁一愣,又听到他问:“你是谁?”
“我……”我几近呆滞,“我是孟汐汐呀。”
“孟汐汐……”沈祟慢慢地重复了一遍,语气骤然转至冰点,“我知道了。”
说完,直接挂了电话。
这是……
什么意思?
失忆了?
神经了?
不,我很快就反应过来了。
他跟那个女人在一起睡,那个女人还说我是情.妇。他这是在人家的面前假装不认识我?
呵,可笑……在我面前这么拽,在人家面前就像老鼠见了猫一样。
我居然还让我的孩子管这种人叫了爸爸?
想到这儿,我心里泛起一阵强烈的恶心,直接将沈祟的号码丢进了黑名单。
翌日一早,我被手机来电叫醒,接起来,那边是江由,听到我的声音后,他笑着说:“孟小姐,还在睡觉呢?”
我顿时清醒过来,说:“抱歉,总经理!”
“别紧张,该抱歉的是我,休假期间还打扰你。”江由笑着说,“不过,董事长要你九点钟到他的办公室,如果不方便,你就自己给他打个电话。”
挂了电话,我看了一眼手机,才发现这会儿已经八点半了。
三只居然没叫我?
我从卧室里出来,见客厅里安安静静,一个人影也没有。
虽然今天是周四,但三只暂时没有幼儿园可以上,看样子,是我爸爸带他们出去玩儿了。
我也没有多想,以最快的速度洗了脸,梳了头发,换了身体面的衣服,便开着车出了门。
这份工作是我目前所能找到最好的,我并不想就此放弃。
现在是早高.峰,交通糟糕至极,以至于当我赶到F.H大厦顶层时,已经九点半了。
门口的女秘书把我拦了下来,问:“请问你有预约么?”
“我是孟汐汐。”我说:“董事长九点钟要见我。”
“原来是你。”她说,“你迟到了半小时,董事长说不必再来了,你拿着这个,直接去人事吧。”
我接过她递给我的文件,是辞退通知。
通知的内容没什么特别,不过是一份模板。
呵,说什么千里马,什么伯乐,其实就是想泡我,泡不到就踢开。
不过没关系。
按照本地法律,他辞退我,需要给我付一份很可观的补偿金。
所以我虽然挺生气,但还是保持了理智,谢过秘书小姐,我来到电梯口,按下按键。
很快,电梯就到了。
打开门的那一刹那,我看到里面似乎有人,便让到了一边。
里面的人很快就出来了,是沈祟。
不止是沈祟,他身旁跟着一个身穿红色连衣裙的女人,年龄看上去跟我相当。
她有着一张标准的六角脸,微粗的眉,大而凌厉的眼,血染的红唇。明明是娇媚如花的长相,却有着几乎不输于沈祟的凌厉气质,令人不敢逼视。
看来这就是电话里那个女人了?
我都要辞职了,更是不想牵扯进这件事,低下头,准备直接进电梯。
但刚迈进一只脚,身后便传来声音:“站住。”
是沈祟。
我转过头,见沈祟正站在我的身后,微微眯着眼,像审视什么奇怪的东西似的,错愕、怔松又阴郁地看着我。
这目光……
就和那天在电梯里一样。
令我极度不适。
对峙间,他身旁的女人挽住了他的手臂,笑着问:“阿祟,这是谁?”
沈祟就像突然惊醒似的,神色一敛,扭头对女人说:“到贵宾室去等我。”
一边温柔地拉开了她的手。
女人朝他温柔一笑,顺从地放下手,转身走了几步,忽然停下来,扭过脸来看着我。
她的神情很平静,没有丝毫愤怒,更没有笑,只有平静。
她看着我的目光也是很平静的,如同我不是一个人,而是一件死物。
我不由得有点出神,这时,耳边传来沈祟的声音:“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