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原打算等沈祟回来就跟他聊聊宋雨被人追的事,不过直到十一点他也没回来,我困得要命,便躺去床上。 睡着前,手机又响了。 虽然手机是新的,号码只是一串数字,但我还是一眼就看出来了,是权御。 虽然他弄出那个吻痕一度让我恼火,但他毕竟跟沈祟不一样。 他跟我在一起一直受着委屈,但从来没有像沈祟那样伤害过我,甚至一句重话也不曾对我说过。 人心都是肉长的,更何况他还曾跪到地上苦苦哀求我。 想起这...
我原打算等沈祟回来就跟他聊聊宋雨被人追的事,不过直到十一点他也没回来,我困得要命,便躺去床上。
睡着前,手机又响了。
虽然手机是新的,号码只是一串数字,但我还是一眼就看出来了,是权御。
虽然他弄出那个吻痕一度让我恼火,但他毕竟跟沈祟不一样。
他跟我在一起一直受着委屈,但从来没有像沈祟那样伤害过我,甚至一句重话也不曾对我说过。
人心都是肉长的,更何况他还曾跪到地上苦苦哀求我。
想起这些,我就对权御生不起气,接起电话说:“权先生,你好。”
“你好。”那边权御的声音很低,如月光般清冷温柔,他说完这两个字后,停顿好久,才又道,“七夕快乐,汐汐。”
“你也是。”我说,“谢谢打来。”
“我也给你准备了一份礼物,但我想你今天肯定没有时间,不想打扰,所以……”
“权御。”我忍不住打断他,“不要总这样。”
“……”
“如果你真的不想打扰,”我说,“就不会在这个时间打来了。”
今天是七夕节,如果沈祟没出去,半夜十一点,就是最经不起“打扰”的时候。
吻痕是这样,今天也是这样。
唉……
我这样直接点出,权御必然是十分难堪的,所以他沉默了好久,才低声问:“我是不是让你觉得阴险了?”
“没有。”我说,“我能理解你的感情。而且最近也是我不对,总是找你,所以……”
“我说过的。”他也不客气地截住了我的话,“我很愿意。”
“……”
我不知道该怎么接这话。
因为我有很重的私心,我只认识这么一个会经营公司的人,这对我接下来要做的事是十分重要的。所以我无法像之前那样直接推开他,只能沉默。
这无疑又给了权御希望,因此这一次,他开口时语气笃定多了:“我们明天见个面,如果不方便,就后天,就任何一天。白天或晚上,随你喜欢。”
“好吧。”我问,“你想要什么礼物?”
权御似乎笑了,柔声问:“想不到还有礼物。”
“我今天真的把这个节给忘了,不过我可以明天一早去买。”我说,“不要客气,尽管提吧。”
“那就送我领带吧。”权御说,“你挑的领带很好看。”
挂了电话,我又撑着等了一会儿,直到十二点,沈祟依然没有回来,更没有一通电话。
我彻底困得撑不住,都不知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,只感觉自己做了好多梦。
先是梦到沈祟在前面走,我小跑着跟着他,跑得好累,却怎么都追不上。
突然我摔了一跤,他也没有扶我,甚至根本就没有转过身,就这样直接走出了我的视线。
我望着他决绝的背影,心里绝望的绝望难以形容,忍不住地坐在原地哭泣。
但下一幕,我就又看到了沈祟,这次他站在我面前,阴郁着脸色。
他的嘴唇一动一动,我不知道他在说什么。我的心里似乎是很高兴的,但下一秒,他便伸出手,扼住了我的脖子。
很奇怪,这时我反而听清他的话了,他说:“你怎么不去死?”
然后他一把将我甩了出去。
这时视角突然变成了第三人称,我看着自己的身子像羽毛似的飘出去,一直下坠。
四周漆黑一片,像是没有尽头的悬崖,又像是深不见底的古井。
我看着那个不断下坠的自己,感觉无法呼吸。
就在这时,突然,我就像是被人拍了一把似的,下意识地打了个激灵,眼前的一切蓦地消失了。
四周仍然那么黑,我心下茫然,失控的情绪还在胸口堵塞着,我暂时失去了所有判断力。
忽然,脸颊上传来温热,我不由得一个激灵,下意识地抬起头,映入眼帘的是沈祟的脸。
该怎么形容我这一刻的感觉呢?惊恐、厌恶、绝望……
说不清。
我只是不会动了,呆望着他的脸,感觉自己好像从未离开过他身边,从未离开过那段绝望的日子。
这时,沈祟忽然出了声:“醒了么?”
他说着话,我感到耳廓上覆上了温热,传来轻轻的拉力。
我动了动头,试图避开他的碰触,这时,又听到了沈祟的声音:“是不是做噩梦了?别怕,已经醒了。”
老半天,我才逐渐清醒。
的确,梦已经醒了。
只是沈祟还在我身旁。
这事一点也不令人开心,我仍不想说话。
这时,我又感觉腰上一阵紧。
我紧张起来,下意识地伸手拉住了那条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