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珩唐晏晏为主角的小说名字是《秋水佳人知乎》,《秋水佳人知乎》小说最新章节更是可以带来不同的阅读体验,各种情节设定慢慢浮现:「你初入府时就该学过规矩,本王的书房,无论如何不许外人进入,那只匣子更是碰过就该死。」他如闲谈般含笑道,「如今你坏了规矩,本王怜你年纪小,给你个痛快,你可有异议?」自然没有。已死之人是不会有异议的。许是门口的动静引起了注意,景珩向这边看过来。他站在低垂的暮色里,这一眼落在我脸上时,天边夜幕恰巧吞没最后一缕金红的阳光。那双昨夜还缠绵多情的眼睛,如今像是冬日里的冰湖般冷静无波,可偏巧又有...
「你初入府时就该学过规矩,本王的书房,无论如何不许外人进入,那只匣子更是碰过就该死。」
他如闲谈般含笑道,「如今你坏了规矩,本王怜你年纪小,给你个痛快,你可有异议?」
自然没有。
已死之人是不会有异议的。
许是门口的动静引起了注意,景珩向这边看过来。
他站在低垂的暮色里,这一眼落在我脸上时,天边夜幕恰巧吞没最后一缕金红的阳光。
那双昨夜还缠绵多情的眼睛,如今像是冬日里的冰湖般冷静无波,可偏巧又有一丝悱恻的情意,从湖面的裂隙钻出来。
「晏晏。」他叫我的名字,「过来,来我身边。」
我身上穿着前几日新做的衣裙,裙摆很长,绣着繁复的水红色花朵,几乎拖了地。
一步步向景珩走过去时,裙摆逶迤过地面的血迹,猩红色顺着布料往上爬。
景珩就跟没看见似的。
他挽了我的手,轻柔细语地哄我:「这丫鬟坏了规矩,我杀了她,夫人可吓到了?」
我下意识想摇头,想到自己如今的身份,又点点头。
「小厨房里自会有新的丫鬟替她,夫人喜欢什么样的,亲自挑选便是了。」
他温热的指尖凝了血迹,轻轻擦过我耳畔,「晏晏别怕,我待你自然不会如待她一般。」
但这话听在我耳中,就和「放心,我一定会如待她般待你」没区别。
因为这一刻,我骤然从自我麻痹的幻境中清醒过来,想起了景珩的真实身份。
他恶名在外,手段狠毒,人命于他而言不过草芥。
更何况如今的我在他眼中,是曾经当街折辱过他的唐听月。
锦衣华服或许令我一时麻木,却不该至死都沉沦其中。
那天夜里,我主动求欢,曲意奉承,引得景珩都忍不住奇道:「夫人怎么突然如此热情?」
我摇摇头,柔情蜜意地望着他,内心却在思索。
他如此珍视那只匣子,其中应当藏着他的命门。
于是过了几日,挑了个他外出办差的深夜,我从窗户翻出去,避开琇儿和两个会武的小厮,悄无声息潜入景珩书房。
这是我第一次来他书房,满室冷淡的木香,与桌面上磨了一半的墨、窗棂缝隙漏进来的月光,恰如其分堆砌出静谧的气氛。
我环视四周,去一旁的书架上翻找匣子,却被瀚如烟海的书籍一时困住。
「晏晏。」
熟悉的、带着三分笑意的嗓音在我身后响起,
「好晏晏,夜深人静,你不肯睡,莫非是来为夫这里找些艳情话本用以解闷?」
我的动作瞬间僵在那里,犹豫只在心中浮出短短一瞬,接着拔出腰间匕首,转头向他的眼睛刺去。
然而一招一式,都被他轻易挡下,就好像……他万分熟悉我所会不多的每一招。
最终,景珩死死扣住我的手腕。
他用了些力气,我吃痛一卸力,匕首便掉在了地上。
森白的月光下,他将我抵在窗台前,目光寸寸划过我的脸,如锋锐刀尖:
「晏晏,你从前为我流过泪……可如今,你是真的想杀了我,是吗?」
他的语气听上去,似乎是真的伤了心一般。
此情此景,这哑巴我实在是装不下去了,咬牙道:「景珩,你放开我!」
「晏晏装不下去了?」他仍有闲情勾着笑,低头一寸寸靠近我,「你是多言的性子,嫁过来这些天,忍得很辛苦吧?」
他竟早就知道我是装的了?
这些天,这人果然一直在逗着我玩。
我不免为自己那一瞬间涌上的失落而羞耻。
景珩的嘴唇却停在了近在咫尺的地方,将我被动地拖拽进从前很多个意乱情迷的夜晚。
甚至半个时辰前,我与他还在清醒中纠缠。
景珩用指尖抚过我眼睛,嗓音低沉如呢喃细语:
「这些天,你也演得很好,我送你的衣裳首饰,你不喜欢吗?为什么不能干脆假戏真做呢?」
「假象或许令我一时沉迷,但总不至于刀刃至颈才发觉不妥。景珩,你杀小宛,是做给我看的吧?」
我深吸一口气,「如今我也进了你的书房、碰了你的匣子,你要怎么杀我,也给个痛快吗?」
夜风从窗棂的缝隙吹进来,卷走了他指尖的温度,那股冰凉停在我颈侧,像是随时有可能收紧,将我绞杀。
我忍不住掐着手心,死死盯着他,却在下一瞬听到了他的声音:「我哪里舍得。」
「晏晏那日说要报答我,还没完呢。」
他在暗色里冲我笑了一下,「不如就在这里吧。」
被拂开的书本落了地,连同绣着雪白梨花的二十四幅水红褶裙。
······
直至天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