法庭上法官的读信声又将夏安勋的思绪被拉回法庭,法官开启了第一封信:“馨柔,你最近还好么?夏阳在家惹你生气了么?我在国外很想你们,很想很想,但是请原谅我不能回去,还有许多事等着我去做........
法庭上法官的读信声又将夏安勋的思绪被拉回法庭,法官开启了第一封信:
“馨柔,你最近还好么?夏阳在家惹你生气了么?我在国外很想你们,很想很想,但是请原谅我不能回去,还有许多事等着我去做.....”
陈馨柔是夏安勋的妻子,夏阳则是他俩的女儿,听到这时,李剑阁心中一痛,连卖国贼都有儿女,可自己的儿子呢?
他忍不住讥讽道:“有什么事情等你去做?继续卖国?继续给外国研究武器?活该你们一家天各一方,都是你自找的!”
虽然李将军言语犀利,但台下没有一名听众责怪他,反而纷纷为他站台。
“李将军说的没错,这种败类也配跟陈院士在一起?”
“陈馨柔院士可是华夏国出名的工程院院士,为祖国做了多少好事,最近还刚刚主持设计了联海大桥,唉,真是可惜了,陈院士竟然委身嫁给了卖国贼!”
“说来也是好笑,夫妻二人都是行业精英,但一个选择为国效力,一个却卖国求荣,呵呵。”
大家纷纷指责起夏安勋起来,只要他做了对不起国家的事情,那就连呼吸都是错的!
谁没有家,谁没有家人,卖国贼有什么脸思念妻儿,李将军呢?帮助外国研发科技对付祖国,就活该被国家审判,这种败类就应该死刑!
“肃静。”
法官见现场状况有些失控,轻咳一声道。
现场的气氛这才恢复正常,法官则清了清嗓子继续读信:“馨柔,你还记得吗,我们第一次约会的时候还是在冬天的京北大桥,那时候你只是一个小姑娘,我也是个小伙子。”
“第二次见面的时候,你自告奋勇说要做饭给我吃,当时不敢说,现在你已经嫁给我我觉得我可以说了,其实那顿饭真的很难吃啊,哈哈哈。”
“不过现在想起来,我那时还是吃的很开心,这大概就是恋爱的酸臭味吧。”
尽管信里面字字都透着温馨,可周围的听众却都纷纷嗤之以鼻,无他,卖国贼不配被同情!
……
“我们一见钟情,第二年便结了婚,第三年年末我们的小宝宝夏阳就出生了,现在想起来,那段日子应该是我这辈子最幸福的日子了,不过就在阳儿刚刚出生的时候,我却因为任务必须要离开你,对不起馨柔,让你受委屈了,可是我从小受到的教育就是‘舍小家为大家’,请你原谅.....”
读到这里,周围人冷笑不已,仿佛听到了全世界最好的笑话。
“陈院士真可怜啊,一直到最后都被这个败类欺骗!”
“什么因为任务,分明就是为了卖国求荣,说的好听,大道理说的一套一套的,背地里却是个不折不扣的畜生!”
“真希望陈院士能看到这个男人的丑恶嘴脸。”
“她肯定能看到的,这次审判是全国同步直播,她现在一定也很气愤吧,被这个男人骗了这么久!”
听到这,所有人都义愤填膺为陈院士打爆不平,唯有坐在被告席的夏安勋双眸紧闭,心中在不住的忏悔。
他确实对不起馨柔,无论做多少事情都弥补不了这个深爱他的女人,从分娩到抚养夏阳长大,他没有出过一分力气,全都是陈馨柔一力承担。
现在的自己一定让她很失望吧.....
与此同时,就在华夏国西北方向的一处大型国有项目的工地的临建办公室里,一个温婉清丽的女人正抱着一个女孩一眨不眨地看着电视直播。
女人的眼眶微热,她看到男人憔悴的样子,禁不住泪如雨下。
没错,这个女人就是信中的陈馨柔,而那个女孩就是他们爱情的结晶,夏阳。
夏阳大眼睛眨巴眨巴,一脸疑惑,“妈妈,为什么大家都在指责爸爸啊,他怎么了?他是做错什么事了么?”
夏阳一出生就没见过爸爸,她只是从家中仅存的几张照片中见过爸爸的样子,一直铭记于心。
陈馨柔赶紧擦拭掉眼泪,努力扯出了一抹笑容,“阳阳,不是呢,你爸爸是一个特别特别厉害的好人,不过他现在做的事不被别人理解,他们都不懂,你爸爸也不能说。”
夏阳不解地看着妈妈,“那为什么爸爸不说呢?不被别人理解,不就应该解释给别人听吗?”
陈馨柔亲吻着阳阳的额头,眼泪再次落下:
“阳阳,这就是爸爸厉害的地方了,因为他的任务很隐秘,就算是被误解了,也不能说,就算是死,死了,也要带着秘密进坟墓。”
阳阳鼻头一酸,哽咽起来,“不要,妈妈,我不要爸爸死,我想去看爸爸,妈妈,阳阳想去看爸爸。”
陈馨柔泛红的眼眶里又蓄满了泪水,一颗颗豆大的泪珠,顺着她苍白的脸颊翻滚而下。
她又何尝不想让他们父女相见呢,不想和丈夫紧紧相拥,互道衷肠,可她明白,还不到时候.....
,一个人回了房间。
被子蒙住了我的整张脸。
眼泪大颗大颗的滚落,我痛的整个人蜷缩在一起。
这种撕心裂肺的感觉,甚至,比我开始做复健时的痛,还要难受百倍。
我甚至在想,这是不是只是一场噩梦。
就像我刚开始复健的时候经常会做的那种梦。
梦到我永远只是个痴傻的残废!
我永远拿不起一个勺子,我张嘴就会有口水流出来,我永远学不会上厕所......
不知道过了多久,我的被子被人拉开,床也凹陷下一块,我知道江熠回来了。
空气静谧的可怕。
我终于忍不住缓缓坐起身来,对上他的视线。
他的衬衣被扯掉两颗扣子,领带成了半截,脸上有青紫色的淤血,连嘴角都破了。
「他们打你了?」
「没事,这是我该受的。」
我当然明白。
这个节骨眼上,请帖已经发出,婚宴已经订好,临时悔婚,新娘的家人是不会轻易放过他的。
要是我没有回来,明天,他们本该在众人的瞩目下说出誓言,交换戒指,完成仪式的。
一想到这儿。
我的指尖深深嵌进掌心,喉头酸涩,还是问出了那句一直埋在我心里的问题。
「江熠,你是不是也以为,我不会回来了?」
江熠抿着嘴唇,眼睛微微垂下。
好半晌,慢慢吐出几个字,「小薰,我会陪着你的,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。」
他没有正面回答。
但是话里真切的承诺,却刺的我更加难受。
这时,江熠的手机响了。
他掏出手机,屏幕上是他和那个女孩的合照,来电名字是——亲亲老婆。
字体还设置成了卡通的模式。
想来是那个女孩子的手笔。
亲亲老婆......
多亲昵的称呼啊。
曾几何时,江熠也这么叫过我的。
注意到我的视线,江熠赶紧点了拒接。
那边的人不死心,一个接一个的电话打过来。
江熠直接关了机。
看着我,有些歉疚,「对不起,她可能还需要些时间。」
顿了顿又补充道:「但是你放心,我会处理好的。」
「你们在一起多久了?」
猝不及防的问题,问的江熠一愣,他紧紧攥住了手机。
声音有些涩,「一年了。」
我闭上眼睛。
一年了......
原来,在我害怕自己的鬼样子吓到他,而让哥哥瞒着我醒来消息的时候。
在我每天努力学习走路,被摔的头破血流的时候;在我努力学习说话,舌头被牙齿磨出血的时候;在我解不开扣子,把裤子弄脏的时候。
在我每次就快要撑不下去,但是一想到只要康复了就能见到他,而咬牙坚持下去的时候......
他爱上别人了。
一股难以言说的凄凉。
穿好衣服,她趁着外面无人,悄然离开。
徐元青的命令,她从来无法拒绝。
一个时辰之后,军营外。
沈离歌穿着黑色的男装,如往常般来到练兵场。
“沈军师。”
‘沈军师早!’
几个将领娴熟的和沈离歌打着招呼,沈离歌礼貌颔首,视线却落在不远处徐元青的身上。
人群中,徐元青身姿挺拔,墨发随风,整个人清冷又威严。
沈离歌看得有些失神。
愣神之际,徐元青已经来到沈离歌的身前。
“在看什么?”
沈离歌回神,连忙行礼:“见过徐将军。”
徐元青微微垂眸看着她,声音淡淡:“起来吧。”
“是。”
沈离歌起身,装作如常,眼睛却不敢看他。
这时,徐元青手下的两个副将江卫和蒙哲走了过来。
两人行礼:“见过徐将军,已经召集所有将领至议事营帐,只差沈军师了。”
沈离歌蹙眉,军师是大军的妙计囊,往日议事,她都是第一个被通知,这次怎么……
她攥紧手,心中莫名不安。
还没等她想通,就听徐元青催促:“还不跟上?”
片刻之后,营帐内。
徐元青坐在上首,沈离歌和一众将领站在下首。
徐元青看向众人:“此次召集各位,是有一事告知各位,此次羌谷关之战,沈军师不必参与。”
此话一出,沈离歌愣住,众将领也议论纷纷。
“徐将军,您这是何意啊?”
“对啊,这三年征战,多亏了沈军师的锦囊妙计,羌谷关之战,我们的比例足足比对方少了一半,没有沈军师,胜算就更少了。”
“还望将军三思!”
众人议论,只有沈离歌一言不发。
她不傻,联想徐元青昨晚的话,便知道今天这一出,是他早就计划好了的。
他就是铁了心要赶她走。
果然,接着就见徐元青缓缓起身,示意众人安静:“这次随行的军师,另有其人。”
话落,毡房的门帘被人撩开,大家转头望去。
只见一个身着白色纱裙的女子出现在门口。
那女子面容恬静,气质淡雅出尘,美眸流转,顾盼生辉。
沈离歌浑身一顿,连呼吸也滞住。
白梦浅?!
接着,她看见徐元青满脸笑意走向白梦浅,伸手揽住对方的腰,宣告两人的亲密。
沈离歌只觉得心被劈成了两半。
“诸位,这是我们的新军师白梦浅,亦是我的未婚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