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颜心如刀绞,拼命摇头:“不……怎会是我?”顾景辞冷嗤:“你倒是这么快就把那只畜生忘得一干二净。”温颜一噎,顿觉自己的解释在他眼中如此的苍温无力。顾景辞的眼神胜过刀刃,让她难以言语。半晌,温颜才红着眼开口:“你对我,从未有过一丝信任吗?”面对那羸弱的人,顾景辞拧紧眉头:“所指皆是你,本王如何信你?”一字一句,犹如万箭穿心。温颜眸光渐黯,袖中紧握的手也慢慢松开。顾景辞移开眼,冷冷吩咐:“来人,将温颜...
温颜心如刀绞,拼命摇头:“不……怎会是我?”
顾景辞冷嗤:“你倒是这么快就把那只畜生忘得一干二净。”
温颜一噎,顿觉自己的解释在他眼中如此的苍温无力。
顾景辞的眼神胜过刀刃,让她难以言语。
半晌,温颜才红着眼开口:“你对我,从未有过一丝信任吗?”
面对那羸弱的人,顾景辞拧紧眉头:“所指皆是你,本王如何信你?”
一字一句,犹如万箭穿心。
温颜眸光渐黯,袖中紧握的手也慢慢松开。
顾景辞移开眼,冷冷吩咐:“来人,将温颜押入大牢,择日问刑!”
妖侍应声而入,将温颜硬生生拖了下去。
凝着那渐渐模糊的身影,泪水划过了她苍温的脸庞。
终究是她输了……
雪又下了几日,本就阴暗的大牢更加湿冷,地上的干草上都滴着水。
刚受过刑的温颜身上无几处完好之处,只有皮肉翻飞的血腥,让人不忍直视。
她躺在角落,面无血色。
“吱呀”一声,牢门开了。
一袭玄袍的顾景辞走了进来。
温颜眸光亮了亮,可心中未来得及燃起的火焰立刻被捻灭。
顾景辞道:“有妖仆看到,前些日子你见过阿应。”
闻言,温颜心底一抽。
她连阿应在哪儿都不知道,又如何见他。
见温颜不言,顾景辞神情骤沉:“秘宝被盗确是翼族所为,而整个宫殿里,只有你的偏殿有翼族的气息。”
温颜喘着气,扯着刺痛唇角:“所以,你还是认定是我所为?”
“三番两次,桩桩件件,证据皆指向你,你空口温牙地让我相信你,你自己听了不觉得可笑吗?”
“所以?”
“本王已定你三日后处斩,既然如此,你自取了内丹。”顾景辞顿了顿,又补充了句:“也算是本王给了你体面。”
这话揪的温颜的心狠狠作痛。
她的反驳确实不足以让人信服,可不想即使她即将离开这世间,他还是不忘为温南烟,要她的内丹。
隐忍多时的委屈终于宣泄而出。
受着如此痛苦刑罚,她没哭;被温南烟设计陷害,她没哭;被顾景辞五年的冷嘲热讽,她没哭。
可就在此刻,温颜泪如雨下。
混着血的泪珠,但是却像落到了顾景辞的心里,让他的心好像都为之颤动了。
温颜看着他的眼睛,开口如杜鹃啼血:“幼年时,你我梧桐树下相识,为我取了小名“之之”,虽然只是相伴数月,但早已许下长大后结为夫妻的诺言。”
“少年时,你我皆没有把儿时诺言当做童言无忌,我从爹那里得知你要升狼王必须经历九劫的消息,偷跑出宫,只身替你挡下八劫,每次醒来,你都说,待你历劫归来,第一件事,就是娶我。”
“可你九劫已毕,我欢喜等来的,就是你和温南烟相拥的身影和你要娶她为妻的消息。”
“因为温南烟,我只能做你的侧妃。这些我都不怪你,可能你经历了我不知道的事,出了差错。”
“如今我只怪我把我们的回忆告诉旁人,我只怪那第九劫为何让你忘记了我的脸,只怪自己太傻,期望等到你这么一个薄情之人的真心!”
她说完这些话,身上的伤口开始隐隐作痛,可这远远比不上她的心痛:“也许,你早已不是我记忆中的景辞……”
断断续续的哀诉如雷在顾景辞耳畔轰响。
他看着温颜死灰般的目光,心脏好像被捏住,痛意弥漫。
为什么她会知道这么多这么细?
他有太多的不解,脑海里那张之之的脸,温南烟的样子渐渐模糊起来。
顾景辞紧缩的眸子颤了颤:“你到底是谁?”
温颜强撑起身,血一滴滴落下:“事到如今,我也不知道我是谁了……”
说着,她抬手覆在胸口,滴血般的双眼凝着顾景辞。
顾景辞心头不安:“你要干什么?”
温颜没有回答,掌心中幻化出内丹。
下一瞬,她用力一握,那混温内丹转眼就变得粉碎,温热的血溅洒在顾景辞惊愕的脸上。
温颜凄楚一笑:“顾景辞,碧落黄泉……你我再不相见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