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冥婚正娶》精彩小说,是小说写手凌晨0点所写。精彩内容:...
过年的时候,我跟徐洋回家了。
第一次见面,他父母就给了一大一小、一黑一红两个红包。
我当时很诧异,为什么两人同时给的红包能有这么大的差异性?
但徐洋母亲说这是他们当地的习俗,于是我也就不好继续追问下去。
本以为这事到此就打住了,却没想到徐洋母亲当场就催我拆红包,我当时就有点不乐意了,这哪有刚给红包就当面拆的道理?就连小孩儿过年都知道等大人走后再偷偷拆红包呢!
可徐洋母亲却说:拆了这俩红包,以后做人做鬼都是他们徐家的人了。
我求助地看向徐洋,徐洋却只是站在边上憨憨地笑,冲我点点头,让我照着他母亲的话去做。
我骑虎难下,只好当着长辈的面,拆开了红色的小包。
小红包是徐洋母亲给的。
从外表捏起来的,里面就是一层薄薄的纸,拆开来看也确实没出乎我意料,是一张一百元。
我也不嫌这见面礼寒碜,因为相较于徐洋母亲给的红包,徐洋父亲给的“黑色封包”就显得过于厚重了——如板砖一般的厚!
也不知里面放了多少钱,可能有三四万了。
而就在我要拆徐洋父亲给的“黑包”时,旁边突然蹿出一道人影,扑到了徐洋母亲的怀里,撒娇叫嚷着说肚子饿了要吃饭。
这是徐洋的姐姐,也是我未来的大姑姐。
她人是有点可怜的,据说小时候发了一场高烧,烧坏了脑子,从此之后智商就如五岁孩童一般,疯疯癫癫,终日不知所语。
徐洋母亲脸色当场就挂不住了。
我感觉她并不是很待见自己的低能女儿,推了她好几次,还一边催促我赶紧把老爷子给的“大黑包”也拆了,催促声是一声比一声急,就跟赶着去投胎一样急。
我有点不高兴,觉得她对自己女儿太过薄情了,正想劝她先照顾一下未来大姑姐的时候,徐洋母亲已经不厌烦到了极点,使劲一推,不小心就将大姑子推到了老爷子的身上。
咚!
老爷子摔下地时,发出了一场沉重的的闷响。
徐洋和他母亲脸色顿时就变了。
我刚要去扶,他们俩突然抢在我前头扶起了老爷子,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故意的,扶起老爷子后就让他背对着我。
可就算这样,我也在匆匆一瞥时,意外地发现老爷子的脸色从来没变过!
一般老人家骨质疏松,摔一跤可就不得了了,可老爷子愣是没吭过一声!
“阿洋,你先扶你爸回房吧,我给你姐做饭去。”徐洋母亲慌张地吩咐道,竟然顾不上逼我拆红包,就转头扎进厨房里。
我本想和徐洋一起扶老爷子回房,可徐洋脸色怪怪的,一直拂开我的手,不让我碰他父亲,还说他自己一个人就能照顾得好老爷子,然后就搀着老爷子快步走开了。
默默目送着他们爷儿俩离开,我心里满不是滋味的。
这次跟徐洋回家,我就是铁了心要嫁给他,并且要和他过一辈子的,但徐洋连碰都不让我碰一下他父亲,拂开我手的样子就像是把我当做了外人。
如今没了他人,身边就一个疯疯癫癫的傻丫头,我打算拆开来看看徐洋父亲究竟给了我多少钱,如果太多,那我就把红包退了——徐洋的父亲看起来枯瘦如柴,一副病怏怏的样子,与其给我那么多见面礼,还不如拿这钱去给徐洋父亲治治病呢。
可就在我刚要撕开封口的时候,大姑姐突然紧紧地抓住了我的手!
她抓得十分用力,捏得我骨头都疼了!
“要想活着离开这里,那就别拆这个包!”大姑姐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,眼神狠厉,声音压得低低的,哪里还有半点疯癫的样子?
她竟然是装疯的!
还有,这话是什么意思?
我刚想问点什么的时候,徐洋就出来了。
大姑姐脸色一闪,重新堆出傻乎乎的笑容,抢过我手里的“黑包”,欢呼叫着跑远了:“生拘人,死拘魂,收了我家的白纸钱,吃了我家的白米饭,睡了我家的棺材盖,是人是鬼都跑不掉!生拘人,死拘魂……”
听了这状似童谣的话,我心里顿时大惊,前面大姑姐还像个正常人一样和我说话,那这句童谣该不会是要提醒我什么吧?
如此一想,突然就把先前察觉到不对劲的点都连上来了——徐洋家,可能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简单!
徐洋快步走到我身边,脸色阴沉得吓人:“你怎么把我爸爸给你的红包给她了呢?”
这时我已经长了心眼,但外表上还是装得跟没事人一样无辜:“这是她突然抢走的,我哪里知道她会突然抢我呀!”
“我去把红包拿回来。”徐洋抬脚欲追。
我赶紧拉住他,“没事,都是一家人,钱在谁手里,还不都是一个样的?”
徐洋说:“我姐就是一傻子,哪能把那么多钱交到一个傻子手里呢?不行,我得赶紧把钱拿回来!”
我又拉他:“洋,你姐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?”
徐洋的脸色变了,有些心虚地避开了我的眼睛,说:“能有啥意思?你别瞎想,那也不知道究竟是谁乱教的混话,她从小到大天天说这句,有时候糊涂得厉害的时候,一天能说二三十遍。”
说完,他使劲挣开我的手,朝大姑姐追了去。
再见到大姑姐时,已经是晚饭时刻。
她样子不是很好,鼻青脸肿的,一看就是挨了一顿揍的样子,只看了我一眼,就惊恐地低下头扒饭,然后就再也没有抬起头过了。
而徐洋把他父亲的红包拿了回来,端端正正地摆在我的面前,当着父母的面,催着我赶紧拆了。
我又再次骑虎难下。
真搞不懂他们为什么一定要我当面拆红包。
我偷偷地瞄了一眼大姑姐,想从她身上获得什么提示,可她只顾低头扒饭,一边发出了憨憨的傻笑声,那笑声,像极了一个小时前徐洋示意我照他母亲的话去做时的笑声——姐们,我已经把你安排好了!
我低头看了看手中沉甸甸的黑色红包,寻思着究竟要不要冒着生命危险,拆来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什么?
而就在这时候,我发现手中的黑色红包似乎和之前有点不一样。
先前的黑色红包是朴实无华的。
可现在到我手里的黑色红包上多出了几道暗纹,暗纹与红包颜色相近,如果不仔细看,根本就发现不了。
原来是掉包了。
大姑姐还在咯咯地怪笑着。
我一下心安了,当着徐洋全家人的面,拆开了红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