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席公馆时,已经半下午了。日影西斜,半室阳光,席墨渊坐在沙发里看些文件。席长安立在他身边,正在汇报公务。他今日又是素白色长衫,室内温暖,没有穿马甲,长衫下面是同色长裤,青灰色缎面布鞋。调砚聚磨,几笔白描就能勾勒出的他,明明素雅到了极致,却又因眉目漆黑生出了无线绮靡。世上何人能及他这般容貌?“过来,站在那里装门神。”席墨渊抬了抬眼,算是打了招呼,继续看手里文件,钢笔在纸上签了字。签完了,交给席长安...
回到席公馆时,已经半下午了。
日影西斜,半室阳光,席墨渊坐在沙发里看些文件。
席长安立在他身边,正在汇报公务。
他今日又是素白色长衫,室内温暖,没有穿马甲,长衫下面是同色长裤,青灰色缎面布鞋。
调砚聚磨,几笔白描就能勾勒出的他,明明素雅到了极致,却又因眉目漆黑生出了无线绮靡。
世上何人能及他这般容貌?
“过来,站在那里装门神。”席墨渊抬了抬眼,算是打了招呼,继续看手里文件,钢笔在纸上签了字。
签完了,交给席长安,然后拿起另一份。
席长安接过,抽空回头,笑眯眯和云窈打招呼。
和第一次见他相比,他白了点。那段日子是盛夏,他在外面奔波忙碌,去的地方又是少树、日光毒辣的藏区,故而他给云窈的第一印象是很黑,很憨厚。
一年多过去了,平日不用风吹雨淋,他肤色回转不少,看着就挺正常的。
再细看他,他跟其他三名随从一样高大个子,却不及他三人那般粗壮难惹,因为他有张娃娃脸,看上去多了几分和蔼。
“云窈小姐,我从酒庄带了几瓶酒给您。”他见云窈端详他,故而主动出声,想要转移她的视线。
她看得席长安很不自在。
“多谢长安哥。”云窈笑道。
席长安忙说不敢当。
茶几上好些文件,恐怕一时半会签不完,云窈就说自己要去洗L.ོ手更衣,暂时回房去了。
待她更衣出来,席墨渊这方还没有忙好,云窈去找席荣和席尊了。
席荣和席尊凑在一块儿说话,声音刻意压低。
“……昨日刚回来,还带了一儿一女。”
“长安有什么打算?他可是等了五年。”
“我不敢问,他阴着呢,跟七爷一个脾气。虽然表面不发火,心里不爽暗地里下拌子。”席荣说。
云窈:“你背后这样说主子吗?”
席荣吓得不轻。
席尊不以为意,因为他早已留意到云窈轻手轻脚靠近。
席荣说八卦太投入了,又在自家院子里,他毫无戒心,故而被云窈吓了个正着。
“少奶奶,你是属猫的?走路出点声。”席荣故意调侃她。
云窈听了“少奶奶”二字,丝毫没有羞赧躲避,而是戳穿他:“你想挤兑走我吗?”
席荣:“……”
“那我可要去告状,说你背后议论主子,还想气走我。”云窈漫不经心,低头看了眼自己指尖。
席荣隐约瞧见了她身后有幺蛾子在扑棱翅膀,任命叹了口气:“小人错了,云窈小姐。”
云窈展颜轻笑,也凑近几分:“谁带了一儿一女?”
席荣结巴了下。
尊哥则没这么多弯弯绕绕,直接说给云窈听:“五年前长安在外面跟一个女学生相好,七爷同意的。
只是一夜间那女的失踪了,这几年七爷让长安到处跑生意,也是为了方便他找人。找了五年没踪迹,昨日突然回来了。
回来就算了,结果人生了孩子,一儿一女,儿子四岁,女儿一岁半,说死了丈夫。您说着糟心不糟心?”
云窈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