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窈和席墨渊下棋,心中充满了快乐。哪怕聊过徐寅杰的事,增添一点烦恼,也很快消弭了。他俩最近很爱西洋棋,棋盘纵横交错间,有种厮杀的兴奋充盈着头脑,让人很舒服。当然,最重要是象棋和围棋下腻烦了,西洋棋相对新鲜一点。下了两天的西洋棋,席墨渊先烦了。“不下了,出去玩。”他说。然而出去玩什么,他自己也没个主意。没有云窈的时候,他从不出去,外面的世界对他而言毫无乐趣。现如今为了陪云窈,该玩的都玩遍了,也觉得很...
云窈和席墨渊下棋,心中充满了快乐。
哪怕聊过徐寅杰的事,增添一点烦恼,也很快消弭了。
他俩最近很爱西洋棋,棋盘纵横交错间,有种厮杀的兴奋充盈着头脑,让人很舒服。当然,最重要是象棋和围棋下腻烦了,西洋棋相对新鲜一点。
下了两天的西洋棋,席墨渊先烦了。
“不下了,出去玩。”他说。
然而出去玩什么,他自己也没个主意。没有云窈的时候,他从不出去,外面的世界对他而言毫无乐趣。
现如今为了陪云窈,该玩的都玩遍了,也觉得很乏味。
云窈和他有同感,听了他的话,她懒懒问:“去哪里玩?”
席墨渊卡住。
两个人大眼瞪小眼,都指望对方拿个主意。
云窈就很感叹:“旁的不说,就说闻姨奶奶,她成天没点正经事,到处游荡,她怎么不烦呢?”
席墨渊:“玩习惯了,打牌混一日,喝酒再混一日,听戏又混一日。麻木了,时间过得很快的。”
时间的确很快。
席墨渊有时候回首往事,记忆特别清晰,但已经是很久很久的过往了。岁月蒙了一层灰,只在他记忆里鲜活。
他们俩沉默着想想有什么好玩的,突然电话铃声响起。
席尊去接。
电话里传来女人的声音,又气又急,隐约是在骂人了。
席尊听了几句,安抚道:“闻小姐,你慢点说。”
云窈听到这里,站起身去接过了席尊手里的电话:“路瑶……”
闻路瑶先是一愣,也顾不上找茬了,气急败坏告诉云窈:“快点让席老七来帮我!他们家的人要翻天了,敢跟我作对!”
云窈稀里糊涂:“席家谁?”
“还能有谁,席文澄!”闻路瑶骂道,“姨奶奶要剁了他,快让席老七派人过来支援我!”
云窈一头雾水,捂住话筒问席尊:“席文澄是谁?”
“六少。”席尊说。
云窈了然。
“怎么回事?”云窈又问闻路瑶,“你怎么跟席六少打了起来?”
“你别管!我吃亏了,我要气死了!”闻路瑶在那边大叫,声振屋瓦。
云窈耳朵差点聋了。
闻路瑶说了个地名,又重复一遍:“快点!要是我今天没出气,以后我要天天找茬。”
云窈:“……”
你也就会欺负欺负自己人。
她挂了电话,好声好气问席墨渊:“七叔去吗?”
她以为七叔对这些小孩子之间的打架没兴趣,不成想这位爷利落站起身:“走吧,去看看热闹。两只小狗儿打架,也算有趣了。”
云窈:“……”
人无聊的时候,这么恶趣味吗?
闻路瑶和席家六少在一处洋行里起了冲突,导致洋行的小伙计、经理都小心翼翼在旁边赔不是,而顾客们都被遣散了。
洋行距离席公馆不过二十分钟车程,等云窈和席墨渊到的时候,闻路瑶的司机拿枪跟席六少的随从对峙,还打破了洋行的一扇大玻璃窗,五彩玻璃碎了满地。
这肯定是子弹打的。
闻路瑶稳稳坐定,和席六少遥遥对峙;而席六少身边跟着两名女子,其中一人是林榭。
云窈顿时明白冲突因何而起了。
席六少神色淡然,对这位找茬的姨奶奶满心不屑。
席家不是每个人都捧着闻路瑶的。
席六少已经大了,掌管了不少席家生意,让他生出一种“我很重要、祖母也要给我面子”的错觉,所以他对祖母的小堂妹闻姨奶奶,客气有之,恭敬不足。
不过是亲戚罢了。
什么时候轮得到亲戚到席家当祖宗了?
只是闻路瑶一个电话,把七叔招来了,席六少脸色这才变了变。
“怎么回事?”席墨渊一边往里走,一边随意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