席墨渊不停出冷汗。饶是疼得面色发青,他也没哼一声。云窈知他难受,只开车,一句话不敢讲,将汽车快速开到了济民医院。她一进来,直接搀扶席墨渊去了李泓的办公室。李泓有个病患在做检查。他立刻让其他医生接手病患,自己专门过来看席墨渊的情况。“……没事,以前常这样,先打一针止疼的。”李泓道,又安抚云窈,“不要哭,云窈,打了针他就不疼了。”云窈直到走进李泓办公室,眼泪就控制不住。她气哽声塞,一句话也说不出来,只...
席墨渊不停出冷汗。
饶是疼得面色发青,他也没哼一声。
云窈知他难受,只开车,一句话不敢讲,将汽车快速开到了济民医院。
她一进来,直接搀扶席墨渊去了李泓的办公室。
李泓有个病患在做检查。
他立刻让其他医生接手病患,自己专门过来看席墨渊的情况。
“……没事,以前常这样,先打一针止疼的。”李泓道,又安抚云窈,“不要哭,云窈,打了针他就不疼了。”
云窈直到走进李泓办公室,眼泪就控制不住。
她气哽声塞,一句话也说不出来,只含混点点头,然后紧紧拉住席墨渊的手不放。
曾几何时,她刚刚到他身边,他突然也是这么发作。
席墨渊真疼得狠了。
直到打了针,缓了几分钟,他才能从彻骨的疼痛里解脱出来,想要坐起身拥抱云窈。他一动,又疼起来。
云窈急忙按住他:“你要什么,我去拿,不要动。”
声音哽咽着,有点含混不清。
席墨渊:“过来。”
云窈会意,在他身侧位置躺下,拥抱着他。
汗浸透了他衣衫,他鬓角也都湿了。
“回孔雀河去躺着吧。”云窈哭着对他道,“你这样太苦了。”
席墨渊没力气,半晌才能回答她:“再撑几年,陪陪你。”
云窈倏然无法自抑,在他面前放声痛哭起来。
李泓关了诊室的门出去,在门口走廊上都能听到云窈的哭声,导致医护与病人时不时看一眼。
他驱赶围观的人,给席墨渊的院子打了个电话。
接电话的是席荣。
“拿七爷的衣衫过来。”李泓道。
席荣:“七爷怎样?”
“又发病了,打了一针。”李泓道,“他这样不行,这种针不能常打。”
席荣在那边沉默了几息,这才接话:“我马上送衣裳过去。谁陪着七爷,是太太吗?”
“是的。”
席荣略感放心。
他到医院的时候,李泓打开诊室的门,云窈和席墨渊相拥着睡了。
窄窄的检测病床,他们俩挤着,相互抱紧了彼此;席墨渊疼过劲了,十分疲倦;云窈看他睡了,又哭得头晕,想要阖眼打盹,不成想也睡熟了。
席荣把干净衣衫放在旁边,转身出去了。
李泓和他在旁边的小凉亭抽烟,说说闲话。
“……今年发病比以前少多了,我还以为他慢慢好了。”李泓叹了口气。
席荣:“他是心情好了,这才好些。我上次还说,今年光药就比去年吃得少。”
“太太才是良药。”李泓道。
席荣:“你这话虽然有点拗口,但的确如此。太太来了之后,他的确是比以前更鲜活了点。”
两人正在说话,却突然见一队扛枪的副官过来,为首的是周阳。
李泓诧异:“怎么回事?”
席荣也不知道。
他立马喊:“周阳?”
周阳停了脚步。
席荣翻过了矮矮冬青树墙,到了近前:“你干嘛?”
“没事,只是把南楼空出来。”周阳道,“要接待贵客。”
济民医院有个南楼,是专门接待达官显贵休养的病房,一共两层,上下约莫三十多间,配备最先进的医疗设备。
平常时节,有些富豪之人想要住贵宾房,也会被安排到南楼;只是一旦有了大人物,南楼就要清空。
南楼住的,往往不是真的重症病人,腾挪出来也容易。
“什么贵客?谁生病了?”席荣问。
周阳:“你想知道,还是七爷想知道?若只是你,没资格过问;若七爷想知道,让七爷打电话问督军。我没资格做这个主,我只是奉命行事。”
席荣:“你这官威,差点闪瞎了我。”
周阳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