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坛子上的蛇,其实也就是简单的雕上去的,就是线条勾勒,雕工并不精细。那阿姨瞥眼坛子看了一眼,拿着保温杯的手有点抖,里面泡着的养生茶都晃出来了。她捏着盖子,几次想盖上,可好像盖子都套不上,褐色的茶水洒大她白色的练功夫上了。...
那些阿姨一看到那缠满蛇的坛身,立马一个个的挥手,表示害怕,不看,捂着胸口,好像被吓到了。
连本子都没有人接,只是好奇的凑过来看一眼。
其中一个鹤发童颜的阿姨听说全是蛇,先是一愣。
跟着握着水杯,走到我面前,低头看了一眼那本子上画的坛子。
这坛子上的蛇,其实也就是简单的雕上去的,就是线条勾勒,雕工并不精细。
那阿姨瞥眼坛子看了一眼,拿着保温杯的手有点抖,里面泡着的养生茶都晃出来了。
她捏着盖子,几次想盖上,可好像盖子都套不上,褐色的茶水洒大她白色的练功夫上了。
「阿姨?」我见状,将本子放下,伸手帮她将保温杯盖上。
却发现她双手冰冷,被我一碰,好像吓了一跳。
抬眼看着我道:「你姓徐?双人徐的徐?」
我心里咯噔了一下,刚才张新竹一直吆喝我,除了最后叫了我名字,都没有叫我「徐老师。」
这阿姨明显就知道这坛子的来历!
我正要开口,那阿姨却一把将手缩了回去,看着我皱着眉:「徐念儿,念儿……」
她猛的想到了什么,朝我道:「你妈是不是又怀孕了?你最近别回家了,别靠近你妈,千万别再碰到你妈!」
那个阿姨说完那些话,好像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,拿着保温杯,急急的就走了,连那大红扇和手袋都没要了。
她明显是知道什么,我喊了两身,想追上去,却被张新竹拉住了,朝我摇了摇头:「别急。」
我被张新竹这态度搞得有点莫名其妙,但想着是他帮我问出来的,也得听他安排。
那些阿姨也好像被蛇和刚才那位的模样吓到了,急急的就走了。
我等人都走了,这才问张新竹:「要去那阿姨家吗?」
他却只是朝我摇了摇头:「刚才那阿姨姓丁,叫丁绍莲,退休前是乡镇计生办的主任。以前的计生办,什么大场面没见过,被你坛子吓到了,你现在去,问不出什么的。」
他说着瞥了一下日头,朝我道:「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下,然后你确定一下你家有没有人后,带我回去看一眼那坛子。」
这是真知道这坛子有问题了。
我忙收拾了一下东西,给我妈打电话,问她有没有看到我昨晚落在家里的本子。
其实我也不确定,我妈会不会出去,她现在怀上了,就怕我爸都不会出门,成天的守着她。
前两年做试管的时候,他们就是这样的,两人都不工作,吃老本,全心全意的想把我妈肚子里的儿子生下来。
那时我才刚上班,我妈先是以怕我乱花钱,让我把工资卡给她,见我油盐不进,就强制要求我每个月给他们一千块的生活费。
我工资低,他们为了做试管,也几乎掏空了老本,到幼儿园找过我几次,说到后面,我妈就捂着好不容易放入胚胎的肚子,说痛,我只得每个月按时转他们一千。
后来我妈放了两次,都流掉了。
在知道我兼职后,还想一个月找我要两千,我就不停跟他们说,我要买房,问他们借钱。
就算他们骂我,一个女的买什么房,以后结婚让男的买就行了,有钱就给他们,他们给我存着,如何如何的。
我顶着骂,依旧油盐不进,一个星期跟他们开一次口,熬了半年,他们不敢再找我要钱了。
所以为了我妈肚子里的孩子,我爸妈都不上班,这种事情,是可能的。
电话接通,我妈在那头含糊不清的说着什么,好像在吃东西,隐隐的还有着水响。
我疑惑的叫了两句:「妈?」
「你妈在外面吃饭呢,你丢三落四的不会自己回去拿啊,多大人了,就知道叫妈,烦不烦啊,以后没事,不要找你妈!」我爸直接就是开骂,然后挂了电话。
他骂得声音很大,旁边的张新竹低咳了一声,朝我道:「那应该不在家,去吧。」
我也有点尴尬的咳了一声,拿着手机准备滴个车回去。
却见张新竹从那装太极剑,大红扇的布袋子里掏出个车钥匙,对着公园路口,摁了一下,车子解锁的声音立马就响了起来。
见我诧异的看着,他还朝我挑了下眉:「怎么,我看起来这么穷吗?」
我连忙摇了摇头,就是看他先舞太极剑,再跳扇子舞,还有时间给侄子当僵尸,应该是那种无所事事的人。
张新竹却挑眉拉开副驾驶,朝我道:「这你就不懂了,大爷大妈经历足,人脉广,知道的也多。外事不知,问大爷;家事不晓,找阿姨。」
「他们这个年纪,都下过乡,哪个县镇机关有什么过往变迁,大爷们清清楚楚。谁家娶了新媳妇,谁家两口子闹离婚,有点什么事,大妈们了如指掌。」
「他们知道些风吹草动,会给我拉生意,还提供消息,还会热心的告诉我解决办法,还会发动人脉力量,尽力帮我解决。」张新竹脸上对大爷大妈满是崇拜,朝我绅士的伸了伸手,示意我坐进去。
头头是道:「等我看完坛子,把你手解决了,让丁阿姨冷静一下,我就带你去找她,保证有关这坛子的来历,她早就理得清清楚楚,什么都说了。」
他这倒是挺上道的,我看着车里不错的内饰,想着自己「血流成河」,朝他道了谢,拿包垫着,这才坐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