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慕言在专注于某件事情时,其行动力是非常可怕的,具体表现在不过短短五天时间,整个孙家都被他连根拔起。念在孙阁老为官数十年,此番又是被膝下贪心不足的子孙连累,今上本想网开一面,赦免他归乡,却又被宋慕言告知孙家豢养私兵,意图谋反……今上震怒,当即将孙阁老关入天牢。孙阁老年事已高,扛过了朝代更迭,扛过了阴谋暗算,但没扛过牢狱之灾,当晚就一命呜呼了。树倒猢狲散,墙倒众人推,曾经不可一世的孙家,彻底消失在历...
宋慕言在专注于某件事情时,其行动力是非常可怕的,具体表现在不过短短五天时间,整个孙家都被他连根拔起。
念在孙阁老为官数十年,此番又是被膝下贪心不足的子孙连累,今上本想网开一面,赦免他归乡,却又被宋慕言告知孙家豢养私兵,意图谋反……今上震怒,当即将孙阁老关入天牢。
孙阁老年事已高,扛过了朝代更迭,扛过了阴谋暗算,但没扛过牢狱之灾,当晚就一命呜呼了。
树倒猢狲散,墙倒众人推,曾经不可一世的孙家,彻底消失在历史舞台。孙若嫣本该被送去教坊司,但她使计逃脱,当即出京,最后被宋慕言堵在路上。
知道自己一旦落入宋慕言手里,就只有生不如死的份儿,孙若嫣仗着天色将黑,而山野间枝叶茂盛,又尽是腐叶,极难追踪,索性带着身边人,押着阮絮 往山上逃。
那日孙若嫣带着阮絮 逃出侯府,本是想留一道保命符,毕竟贺老夫人还挺重视这个孙媳妇。怎料到宋慕言突然转性,竟因为阮絮 像条疯狗似的追着她不放。
眼下也是,明明山路崎岖,危险重重,宋慕言却好像不要命般,亲自追在后头,直把孙若嫣逼近悬崖。
再无路可逃,孙若嫣只能停下来,拿阮絮 做盾牌,挡在身前:“宋慕言,站住,你若再往前走,我就跟她同归于尽!”
宋慕言顿住,不动声色地打量阮絮 。
几天不见,她整个人都怏怏的,低垂着脑袋,瞧不见神色,但时不时就咳嗽两声,显然还活着,但也受了不少罪。
他眼底掠过怒意,恨不能冲上前活剁了孙若嫣,但眼下救人要紧,他竭力掩饰好杀意,看着孙若嫣言简意赅地道:“放开她,我让你走。”
孙若嫣一愣,随即“哈哈”大笑,笑得眼泪都飙出了眼角:“你不是向来视她如无物吗?怎么突然在意起她来?这可不行,她一介村妇,位分比我高已经令人难以容忍,若再得到了我不曾得到的喜爱,我会忍不住不顾一切地杀掉她。”
阮絮 于他,是世上最特别的存在,说散就散很好听她是黑暗中唯一的光亮,是寒冬里唯一的温暖,是纯白中唯一的颜色……没有她,他将永堕地狱。
而孙若嫣一个凶狠毒辣的恶妇,竟妄想跟她比高低?她配吗?宋慕言很想回一声轻蔑的嗤笑,可眼下孙若嫣站得离悬崖太近,若她执意杀人,他压根就来不及施救。
宋慕言冷下脸色,眼神瞧着比夜空更暗沉,但他迅速调整好情绪,变作往日没心没肺的狠辣模样:“我这人,向来恩怨分明,她救我一命,我自然也得救她一命……仅此而已。”
“你没有喜欢上她?”孙若嫣问道。
“没有,”宋慕言拧着眉,怕她不信,又补上一句:“我眼睛又没瞎,她不仅低贱还很恶心,我为何要喜欢她?”
“哈哈哈哈,阮絮 ,你听到了吗?不管你为他做过什么,哪怕献出自己的生命,在他眼中,你依然卑微如尘!这样残酷狠毒的人,你真的还要继续喜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