牢房门外，正在吩咐守卫的男人神情一滞，继而不带一直停留的离开，“把人看好了，在雪儿换心之前，不要让她死了。”

“遵命。”守卫恭敬地目送白子月离开。

……

翌日，天气明朗，可地牢始终幽暗，没有白昼与黑夜之分。

莫千雪勉强抱着腿，蜷缩在阴冷的地面上。

突然，地牢的大门被打开，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响起，莫千雪纤长的眼睫微动，却始终半睁着眼，木然的没有反应。

白薇才命人打开牢房门，方一踏入，素手扭了扭鼻翼，退出牢房，皱眉吩咐，“抓过来，这牢房一股怪味，也只有黎大小姐住的舒服。”

莫千雪还没反应过来，整个人就被抓了起来。

她抬眸，白薇正对她笑的张扬。

“啧，瞧瞧，曾经名动邺城的第一美人，现在这是怎么了？看看这小脸脏的，小翠，去给她拍拍灰。”

“是，小姐。”

小翠踏进牢房，冷笑着，一把拽起莫千雪的头发，重重扇了两巴掌。

莫千雪被打的脸颊红肿，嘴角流出了丝丝血痕。

有丫鬟搬来了一把椅子，白薇坐在椅子上，看着莫千雪的狼狈样，她脸上的笑愈发得意。

“这样看着就好多了，又匀称，又红润的。”白薇面色微白，满是恶意的笑着，“莫千雪，看我对你多好。”

“有本事，你杀了我。”墨发凌乱，莫千雪从披散的长发中抬起头颅，冷淡讥讽地开口。

白薇：“杀了你？这可不用我动手，听漄哥哥自然会为我动手。对了，你恐怕还不知道吧，听漄哥哥从一开始接近你，就是想利用你，把你的心剜出来为我所用。”

闻言，莫千雪漆黑地墨眸缩了缩，冷冷回道：“我很好奇，自古以来只要是心疾就没有治愈的可能，你们怎么都这么肯定，我的心能救你？”

“神医说可以，那自然就是可以。”白薇娇娇的笑了，很快，她又沉了脸，“虽然都是为了我，可你霸占了听漄哥哥那么久，我也是很生气的。”

神医？

莫千雪眸底划过暗光。

她的面颊红肿，却缓缓笑了，“这就生气了，那你知道，我们无数次花前月下……你的心脏受得了吗？”

“贱人！”白薇阴沉着脸，霍然站起，随意扫过死牢，拿起摆着的鞭子便直直朝莫千雪抽去。

漆黑的鞭子不知道沾染了多少血污，此时带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腥气袭来，莫千雪被抓着，躲不开，只能测过脸。

鞭子落在胸前，一瞬间便抽开了她凌乱的衣服。

鲜红的鞭痕烙印在雪白的肌肤上，和……交相呼应。

凌虐的美感。

看到莫千雪脖子上的印记，白薇的目光却猛然顿住，她死死捏紧了黑鞭，剧烈喘息着。

“小姐，小姐，您没事吧，消消气，奴婢替您教训这个贱人。”小翠和几名丫鬟一时间紧张的给白薇顺气，喂药。

挨了一鞭，莫千雪咬紧了呀，却一声不吭，见白薇的模样，她面上笑意更深。

被利用的，又何止她一个？

白薇平息了一会儿后，几步踏进牢房，一把扯下了莫千雪的衣襟。

还未消除的印记清晰落在眼中，白薇气疯了，愤然抽了莫千雪几鞭子，每一鞭都用尽了全力，又快又狠。

莫千雪看着她，始终咬着唇，不让自己吭声。

几鞭下来，白薇已经气喘吁吁，她盯着莫千雪苍白的脸，愤然道：“来人，给我打，狠狠的打！我要她没一块好肉！贱人，娼妇！竟敢勾引听漄哥哥，我今天就把你的资本统统毁掉。”

看守的士兵有些为难，小翠见状，直接撞开他们，拿了另一根带着倒刺的黑鞭，谄媚道：“小姐，您去坐好，这种小事交给奴婢就好。”

白薇也觉得累，捂着心口，坐了回去。

……

九王爷府，书房。

白子月正在部署接下来的行动，门外突然传来侍卫的通报声。

“王爷。”

白子月头也没抬，淡淡道：“说。”

“林小姐去了地牢。”

闻言，白子月倏的掀眸。

……

地牢，白薇看着莫千雪血肉模糊的样子，脸上又染了笑。

一鞭鞭抽下，鞭子上的倒刺扎进皮肉，勾起丝丝血肉。

莫千雪趴在地上，唇瓣被咬出殷红的血珠，冷汗大颗大颗的坠落，

痛到麻木，她连死死攥紧的手都无力的松开。

她整个背、臀、腿都皮开肉绽，不断朝外冒着血气。

在充斥鼻翼的血腥味里，白薇还不觉得痛快，目光环视她一周，停留在她纤长却沾满血迹的素手上。

白薇微微勾唇，笑的肆意又满是恶劣。

她对身边伺候的丫鬟耳语几句，丫鬟浑身一颤，连忙点头。

不一会儿，丫鬟颐指气使的指挥着士兵，找来长短粗细不一的一排排钢针。

莫千雪眼前已经有些模糊，突然，她被铁链铐住的手，被粗鲁的拽起。

背上的鞭打还在继续，她无力的侧眸一看，登时，她瞳孔一缩，一阵刺骨的疼痛如狂风暴雨，一瞬间席卷了她的全身。

“啊……”

不粗不细的钢针插进指尖，这次莫千雪没忍住发出了凄厉的惨叫。

折磨了这么久，终于听到了莫千雪的惨叫声，白薇心里一阵快意，大笑着说：“继续，把她十根手指都给我戳烂，一片指甲都不留！”

“是，小姐。”丫鬟毫不留情，把钢针推到了指甲根部，用力一挑，莫千雪的整个指甲连着皮肉一同剥落，就着丝丝细筋，半掉不掉的挂在手指上。

一瞬间，这牢房里的血腥味又加重了几分。

莫千雪的面色苍白如纸，浑身一个痉挛，麻木的头脑被剧痛占领。

丫鬟还在动作，又换了一根手指。

莫千雪突然剧烈挣扎着想收回手，可铁链禁锢着她，丫鬟死死抓着她，她被动的，不能移动分毫。

看莫千雪像条狗一样扒在地上挣扎，白薇眼中的笑越来越深。

疼痛也许会迟到，但它还是会来。

再次被挑去指甲，莫千雪突然抬头，死死盯着白薇，硬是咬着牙，不再出声。

莫千雪苍白却难言清丽的脸直接对上白薇，白薇脸上的笑霎时间转变为愤怒。

她霍然起身，怒火中烧，“没用的废物，快点！把她的指甲全都拔了！拔了！”

丫鬟大气也不敢出，加快了手上的动作，就连还在鞭打莫千雪的小翠也把鞭子丢开，拿起一根针，抓着莫千雪的另一只手，狠狠刺去。

白薇也没闲着，四下扫视一周，在旺盛的火盆里看到了烧红的烙铁。

回头看了一眼莫千雪清丽的脸，白薇笑的诡异阴冷。

她上前，一把抄起一个烙铁，冷笑着朝莫千雪靠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