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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间:2023-01-14 22:57:59   热度:37.1℃   作者:网络

我看着自己伤口里,有一条细如发丝,剥了皮、惨白如同寄生虫的蛇,爬出来。立马感觉全身鸡皮疙瘩全总涌了出来,整个人都发着麻,看着那东西在我手指上爬,就算胆大如我,也恨不得跳起来,用力甩,将这东西甩掉。张新竹明显感觉到我的变化,左手立马紧抠着的手腕,强行压在那瓷瓶里。伸着右手紧搂着我肩膀,将我强行了搂在怀里,还转手捂着我眼睛,在我耳边轻声道:「别看就好了,不要动。」可不看,那种湿黏的蠕动感,越发的清晰。...

我看着自己伤口里,有一条细如发丝,剥了皮、惨白如同寄生虫的蛇,爬出来。

立马感觉全身鸡皮疙瘩全总涌了出来,整个人都发着麻,看着那东西在我手指上爬,就算胆大如我,也恨不得跳起来,用力甩,将这东西甩掉。

张新竹明显感觉到我的变化,左手立马紧抠着的手腕,强行压在那瓷瓶里。

伸着右手紧搂着我肩膀,将我强行了搂在怀里,还转手捂着我眼睛,在我耳边轻声道:「别看就好了,不要动。」

可不看,那种湿黏的蠕动感,越发的清晰。

更甚至,我还能感觉,有什么慢慢从指腹的伤口中又爬了出来,伤口微微刺痛,带着一种抽离感。

我再也不敢看了,紧紧揪着张新竹的衣角,咬着牙,一遍遍的背着考教师职格证要背诵的内容,来分散注意力。

可背着背着,手上那种爬动感就更强了。

像极了小时候,我怕黄鳝,我妈要片黄鳝吃,让我给她抓,递给她。

我不敢,她直接就抓着我的手,强行压着满是黄鳝的桶里。

那些黄鳝受惊,在我手中间,飞快且无声的游窜着。

我感受着那种冰冷湿滑,在指尖游动,吓得不停的尖叫,她都没有放手,硬是压着我的手,骂我。

说抓多了,就不怕了;说我是个女的,才这么胆小,如果是个男的就不会怕这些东西了!

从那之后,无论我爸妈让我做什么,我都不会再怕了。

就算我怕,他们总认为,习惯了就好,多做就好。

只要稍有表示,就是我是个女的,不行,是个男的就好了!

所以就算我感觉到那些东西在我手上慢慢的爬,我也僵着左手,没有再动。

张新竹一直紧搂着我,手紧紧的捂着我的眼睛。

不知道过了多久,久到我把我能想起来,该背的,能背的,全背了两遍了。

张新竹在我耳边轻声道:「我还要再确认一遍,我松开的手,你看到也别怕。」

我点了点头,他才慢慢松开搂着我的手,然后并着双指,从我右肩膀轻点慢摁着,一路往左肩膀拉。

就在他推的时候,我睁眼看着那个瓷盆。

只见调着药粉的鸡血里,上面浮满了细若发丝,半指长,头微大,尾细,像是蛇,又像是科普教材里那种小蝌蚪的东西。

它们在血水里沉沉浮浮,欢快的游动着。

满满一瓷盆,居然有点像鸭血粉丝汤吃剩后,碎粉浮在鸭血汤里的样子。

我整条左胳膊都是麻僵的,张新竹顺着胳膊往下拉了一下,确定没有这种东西再出来后,这才捏着我手腕,轻缓的将手拿出来。

就在我手出来的时候,张新竹右手并着指,对着那个瓷盆,低念着什么,然后双指一点。

浸在瓷盆里,都被血水染红的符纸,突然哗的一声,一道火光闪出。

整个瓷盆都燃了起来,那些白色的如蛇,又像蝌蚪的东西,似乎发出尖悦的叫声,像是蛇吐信,又像是远远的有小孩子尖叫。

但火光吞吐,一下子就连里面的鸡血和药粉全部都烧干了成灰了。

我看着这烧得漆黑的瓷盆,有点吃惊的看着张新竹。

虽然猜到他有点本事,可没想到会这么有本事。

「对付那坛子不行,这些东西还是可以的。」张新竹从袋子里抽了块毛巾,确认我手背上没有沾着那种细白的东西,这才帮我将手上的血擦掉。

居然还从袋子里拿了药出来,朝我晃着碘伏瓶:「你忍着点,消个毒,可不准哭啊!」

我看着他笑嘻嘻的脸,突然感觉心头有点发暖。

买东西的时候,我并不记得他买了这个。

张新竹却拿着棉签,小心的将伤口一个个的处理了,又洒了点云南白药粉,用纱布一个个的帮我包好。

没有医用胶布,就是用创口贴给贴住纱布,还朝我笑嘻嘻的道:「这是小猪佩奇的,你给小升他们也是用这个吧。」

园里经常有小朋友磕磕碰碰的,其实也没出血,也没有伤多重,但小朋友要的就是爱护和关注,所以我买了很多卡通的创口贴,哪个撞了碰了,就给贴一个,就相当于奖励一个贴贴了。

他们就会立马不哭了,会给别的小朋友看,这是奖励的,连放学回家了,都要一直贴着的。

我没想到张新竹还知道这个,不由的笑了笑。

但看着他闪闪发光的眼睛,心头突然咯噔了一下。

忙低咳了一声:「接下来要做什么?我妈……」

她好像并不是喜欢吃生的,而是喜欢血……

尤其是我的血!

在厨房的时候,她明显还闻到了我身上姨妈血的味道,相比于黄鳝血,她更喜欢我的血。

「你妈的问题得慢慢来。」张新竹咂了下舌头,将那个瓷盆打碎,从袋子里拿出一大叠黄纸,在碎瓷上烧着,估计是怕里面的东西还活着,所以得用火再烧。

我帮不上什么忙,就帮着撕纸:「刚才从我伤口出来的东西是什么?」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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